谁知殷池雪那厮又贼没人性地摇醒他:吃过饭去沐浴更衣,你身上都有股馊味了。
    余鹤一听,马上尴尬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骗人,哪有。
    殷池雪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二话不说再次打横抱起,抬着他就往浴池去。
    余鹤窝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香香的味道,只觉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将他使劲在他怀中蹭了蹭。
    只是蹭着蹭着他忽然又意识到
    不行!要是洗澡的话自己是假太监一事不就暴露了么!
    想着,他立马激动的大力挣扎起来,就像被华农兄弟逮住的小香猪一样,使劲扭动腰肢试图逃离殷池雪的魔爪。
    别乱动。殷池雪恼了,怒斥一声。
    我不洗!我不洗啊,我喜欢自己身上的馊味,馊味就是我的保护味!不能洗掉,洗掉会死人的!说着,余鹤还作势用包成粽子的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别闹。殷池雪用胳膊使劲夹住他不让他乱动。
    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猥.亵,律师函警告!
    殷池雪终于叹了口气,他停下脚步,低头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余鹤,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若廷为了帮你证明清白已经在停尸间守着那两具尸体过了一夜了,我让戏时去通知他已经把你带到王爷府了,他可能一会儿就过来,那孩子本就有点一根筋,你不想让他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而一时怒起做出什么傻事吧。
    余鹤霎时安静下来,讪讪的:不想
    那就乖乖听话,好好养伤。
    余鹤无言以对,但如果被殷池雪发现自己是假太监又该怎么同他解释呢,他不像若廷那么好骗,万一他一怒之下直接告到皇帝那,自己就得背负上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正想着,殷池雪已经将他抱到了浴池。
    大门一打开,夹杂着香味的热气瞬时扑面而来,那种温暖惬意的氛围使得余鹤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放松下来。
    偌大的镀金浴池,池中热气缥缈,周遭摆满了换气用的青翠植物,旁边还有两个可爱讨喜的小丫鬟正毕恭毕敬地等着帮他沐浴更衣。
    果然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
    殷池雪将他放下来,扶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随手拉过云母屏风,接着小声招呼那两个小丫鬟先去忙自己的事。
    余鹤一听脑袋都大了。
    不是,为什么把妹子遣走。
    现在已是夜里丑时,丫头们忙了一天了,你还好意思让他们这么晚不睡觉来伺候你么。
    殷池雪说着,径自开始脱衣服。
    余鹤:???
    不是,我洗澡你脱什么衣服啊?余鹤吓的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站起来,警惕地望着殷池雪。
    帮你擦背啊。殷池雪随口回答道,脱衣服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你变态么?我自己能洗,麻烦你出去好么?余鹤笑得青筋暴起,在心里已经将殷池雪拖出来大卸八块了。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出去。这货竟然还振振有词的,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殷池雪脱得只剩亵衣,然后摩拳擦掌的向余鹤这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伸出了自己的禄山之爪
    我不!我!妈的!啊!疼~
    在余鹤杀猪般的嚎叫中,殷池雪直接将他的破衣烂衫撕开,随手一扔
    呦,想不到竟还有意外收获。
    余鹤伏在地上捂脸痛哭,像个被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你这东西哪来的。说着,殷池雪还恬不知耻地笑。
    爹妈给的。余鹤一听,忙伸手捂住下面。
    你不是太监么?
    没见过带根太监啊,大惊小怪什么。
    这个,还真没见过。说着,殷池雪蹲下身子看着余鹤那细白的小身躯,笑问道,你说,这事如若被皇上知道了,他会如何处置你呢。
    咱们不是兄弟么,可不可以不告诉皇上啊余鹤马上毫无骨气的开始求饶。
    谁跟你是兄弟。殷池雪不屑地笑笑。
    那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上次替你挨了那一刀,于情于理,你也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吧。余鹤又开始打感情牌。
    说起这个余鹤就来气,说什么他等了自己很多年,等了很多年就是拖出来给他扛刀么?
    殷池雪脸色变了变,这件事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其实当时那秃子掏出刀子时,殷池雪以为他是要对余鹤下手,于是情急之下直接将他从一边拖到自己这边来,谁知,那老秃驴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那好,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只要你能讨我开心。
    余鹤愕然:怎,怎么讨
    殷池雪站起身:你不是很聪明么,自己体会。
    余鹤想起来之前高中时他有个舍友谈了个小女友,当时就因为她来大姨妈舍友说了句多喝热水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接着小女友好几天都不理会他。
    当时为了讨她欢心,舍友说要折一万只千纸鹤跟她道歉,找了好几个宿舍的兄弟,上课折吃饭折上厕所都在折,折了大概半个月,手都磨起了茧子,这才把她哄开心了。
    一旁的殷池雪见他陷入了沉思,摇摇头,拖着他的腿将他一路拖到浴池边,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了下去。
    殷池雪挽起袖子,拿过浴巾,淌过洗澡水在余鹤身后坐下,然后帮他轻轻擦着后背。
    但这时余鹤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只是在心中默默计算折一万只千纸鹤要多久,不不不,太多了,少一点,那就折十只吧。
    你这几日先待在我府上养伤,等这案子结了再送你回宫。
    余鹤猛然回神,忙道:不行啊,我得一会儿就赶回刑部大牢才行,不然越狱的话,有理都变没理了,更何况还死了个刑部尚书,不可能不被人发现的。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还在他背后卖力耕耘的殷池雪:
    王爷,这次您做事可真是不过脑子了,您自己也知道那把尚方宝剑斩不了三品以上官员,更何况,他只是动用私刑,罪不至死,您就这么把他砍死了,真要追究起来,您也得跟着倒霉。
    我做事需要经过别人同意?殷池雪还在那不服气。
    是是是,您贵为正一品大官,除了皇上没人敢说您不是,但您想过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按规矩的事做多了,难免遭人非议。
    殷池雪猛地站起身,冷笑一声:刑部尚书方善儒上私通外邦以及左丞相企图篡权,下私吞饷银滥用私刑,你可知谋逆乃诛九族的大罪,我只砍了他一个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什么?篡权?余鹤大惊失色。
    殷池雪平复下情绪,接着点点头: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了,以左丞相为首的那一帮,其中包括沈佩佩他爹沈平良将军,甚至就连皇上当年的老师韩太傅都有插手其中,只不过就是一直拿不到确凿证据罢了,你以为皇上不想办他们?
    那那宫中还有好人么。余鹤之前一直觉得韩太傅是个忠臣,觉得他说话又好听又相貌忠厚老实,还是皇帝的老师,不成想,人不可貌相啊。
    有啊,当初那个嚷着要把太子送出宫磨炼的连太师,他是最忠贞之人,就是为人刻薄了点,不太讨人喜欢罢了。
    天啦噜,余鹤一直以为这个连太师才是最大的反派,原来自己一直错怪好人了。
    他当时之所以提议要把太子送出宫中,完全是为了保护太子,他的密探收到口风说会有乱党趁新春之际戒备松懈之时将太子趁乱做掉,索性提出把太子送出宫去,等年后戒备森严了再回来。
    余鹤一听,只觉浑身寒毛倒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小傻子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天天被人惦记着,太不容易了。
    那熹淑妃她
    皇上后宫之事我就不清楚了,那也不是我能过问得了的。
    余鹤点点头,趴在浴池边,享受着真皇家豪华按摩搓背,慢慢闭上眼睛。
    王爷,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两手一甩什么也不管不问的人,以为是那种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懂的庸才。
    殷池雪一听,不满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是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余鹤笑笑,在这极富节奏感的揉搓中最终没敌过睡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听着那轻微的呼吸声,殷池雪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月黑风高,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徘徊于瀛王府的大门口。
    良久,大门打开,一袭白衣的男人从府中走出。
    那一瞬间,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立马扑了过去
    皇叔!我想死你啦!若廷可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过了这一年就已经变成十八岁的大人了,可一见到殷池雪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着求抱抱。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么?殷池雪忙将他拉进府中,小声问道。
    若廷摇摇头:是戏时大哥送我来的,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现在赶去徽沅见书儿大哥了。
    殷池雪点点头。
    皇叔,是什么事情啊。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殷池雪接着岔开话题,那两具尸体的证据你都收集好了么?
    若廷点头似捣蒜:果然和小栗子想的一样,当时湖边的那两名目击宫女也被杀了,尸体就埋在宫外的后山上,被守林的老伯发现了。
    你父皇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将验尸情况给父皇一说,父皇就夸我看来这趟出宫没白费时间,确实学到了东西。
    殷池雪无奈:我不是说这个,皇上现在对小栗子那边怎样,松口了么。
    他说明日一早要大理寺的人和验尸的仵作一道去审案,如若小栗子真的是被冤枉的,自然不会轻易姑息,一定要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接着若廷又担忧问道:那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现在先把小栗子送回刑部大牢?
    殷池雪望了眼余鹤的房间,摇摇头:他现在折腾不起了,让他在这边休养吧,之后皇上要是问起来,大不了我一人全担了。
    昭璇宫
    自打琳昭仪怀了龙种又被封了昭仪之后,可谓是风生水起,寝宫也从偏院搬到了离皇帝寝宫不远的偏殿。
    她现在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即将临盆,太医们都说这肚子里十有八九是男孩,这下,更是势如中天,其他妃子见了她都得好生讨好着。
    不过琳昭仪也算有自知之明,深知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敢轻易露短,一直紧绷着脑子里那根弦。
    直到熹淑妃找上了门
    琳昭仪直到熹淑妃的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一直深受皇帝宠爱的,母凭子贵,见到熹淑妃,即使怀了九个月的身孕,琳昭仪也得赶紧上前请安。
    妹妹现在身子不便,不必多礼。熹淑妃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第一眼也让人很有好感。
    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女,手里提着几只锦盒。
    听闻妹妹即将临盆,我这做姐姐的一直也没来看望妹妹,心里过意不去,恰好娘家小妹也在待产,就问她要了点安胎补气血的药。
    说着,熹淑妃将那几大盒补品拿过来,一一打开。
    琳昭仪凑过去看了眼,发现确实都是极好的补品,有些甚至是稀缺药材,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多谢姐姐关心。琳昭仪礼貌地说道。
    德妃妹妹那边也是,和你差不多时间临盆,你们一定要加把劲儿,为我们皇室增添子嗣。熹淑妃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温柔。
    琳昭仪就在想,难怪她能教养出若安那么出色的儿子,全凭她以身作则,于是不禁对她多了几丝好感。
    我那边正好还有之前皇上赏的布料,到时请人扯几件小衣裳给你儿子送过来。
    说着,熹淑妃还凑到琳昭仪面前压低声音道:绝对不比太子当时穿的料子差。
    这句话更是让琳昭仪对熹淑妃好感度爆棚,自己一怀孕,其他妃子巴不得自己生个女儿或者是小产,卯足了劲儿要害自己,结果熹淑妃直接一句给你儿子送过来,怎能让人不喜欢她呢。
    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之后定当涌泉相报。一感动,又开始拽词。
    报恩就不必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就生分了。熹淑妃掩嘴笑道。
    不过她话锋一转。
    妹妹,姐姐想知道,你之前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琳昭仪一听这句话,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有了身孕本就敏感,现在是一点都听不得这种话。
    我来的时候,听了些流言,说是你因为德妃妹妹和你同时临盆,生怕她也生个儿子抢了你的风头,于是便说到这儿,熹淑妃还故意卖起关子。
    便什么!琳昭仪猛然站起身,大腹便便的她一时没站稳,差点就翻到在地。
    熹淑妃见状忙过去扶住她,焦急问道:妹妹没事吧。
    琳昭仪赶紧摇摇头,脸色煞白煞白的:姐姐快告诉我,便什么?
    熹淑妃叹了口气,慢慢将琳昭仪扶到榻上坐好,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眉头紧蹙,看起来好像比琳昭仪还担心。
    便说你当日买通了德妃宫中的侍女,企图将小饺子一死之事嫁祸给德妃。
    臣妾没有!琳昭仪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臣妾虽然知晓后宫心计之事,可也一直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从不敢妄想与姐姐们争荣,又怎敢将这么严重的命案嫁祸给德妃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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