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没想到这里是司徒策的产业,只是按照直觉和系统显示,这里是安全的,就带着司徒策躲在这里躲避阳光。
    司徒策也没解释他也是一时间恶趣味儿作祟,这才陪着贾赦蹲在这里,只是笑笑拉着贾赦的手走进了门内。
    柳毅偷偷翻了个白眼儿,就认命的走过去把两人的马匹牵了进去,谁叫一个是他主子,一个是他上级,未来很可能是他老板娘呢。
    贾赦打量着这里,从外边儿看,就是一普通乡间员外郎的院子,算不上多大,里面却别有洞天,看样子这一条街都是被打通的,只是没有一般人家的假山荷花池之类的装点,就是一间间的屋子。
    看了几眼,贾赦就没有兴趣儿了,转头问身后的柳毅道:柳大哥,你在这儿啊,卫大哥也在这儿吗?
    柳毅坏笑道:你卫大哥去整理账册去了,他算数好,能算出来拿出多少税钱,我算学不好,这不就过来给你开门来了吗?
    就在贾赦想要问算什么税钱的时候,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婆子声音传来:小六子,去把这丫头单独送个房间,洗吧干净,等我过去好好瞅瞅。
    贾赦回头,就发现说话的正是先前看到的黄牙婆,小六子就是陪在黄牙婆旁边帮着付钱画押的人。
    那黄牙婆说完话,一回头就看到了从侧门走过来的司徒策和柳毅,赶紧过来行礼道:老奴拜见主子,见过柳少爷,见过这位少爷。
    到贾赦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但看贾赦这一身行头,也知道这人必然是富贵出身,所以也不敢怠慢。
    司徒策点点头道:嗯,黄嬷嬷,这位是荣国府世子,你以后称他贾少爷就行,他若有什么要求,全都竭力完成,不得敷衍。
    黄牙婆看了一眼贾赦的脸,又看了看柳毅的态度,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贾赦态度变得极为恭谨。
    看到黄牙婆,贾赦哪里还不知道刚刚柳毅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有些老脸发烧,挺不自在的。
    柳毅对贾赦并没有什么恶意,之前也不过是打趣儿而已,毕竟不知者无罪,贾赦也只是就事论事,又不知道黄嬷嬷是自己人。
    他主要是担心,自己的主子看样很有周幽王的昏君本质啊,这是打算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司徒策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呢,至于若是真的实施,会不会让他损失惨重,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不说他买来的人,用处是培养后送到各家收集情报,并不是单单为了转手挣上一笔钱财。
    单说,这收取税务的,也不单是牙行、妓院这一门生意不是?盐商、煤矿主等等暴利行业,另外像王县伯家那样的海外舶来品,更是肥的流油,想要刮油,那才是大头吧。
    心里有了底的司徒策,揽着贾赦的肩头说道:这黄嬷嬷是母后的奶嬷嬷,原本姓古,后来为了保护母后,不得不诈死脱身,这些年就隐姓埋名的帮孤打理这边儿的产业。
    他没说这些产业是做什么的,贾赦也不问,就像贾代善交代他的那样,不该知道不要知道,不该问的也别问,这次跟太子身边,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太子殿下。
    这时卫峰也走了过来,给太子行礼之后,又笑着对贾赦道:恩侯,快跟殿下洗漱一下,哥哥已经命人煮好了蛇羹,就等着你来尝尝看,可是满意。
    贾赦一听,当即甩开司徒策向卫峰那边儿跑去,蛇羹,他还没吃过呢,毕竟是在孝期,谁会明目张胆的做这个给他。
    司徒策搓了一下手里的余温,有些不满地瞄了卫峰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柳毅,暗自思考着把他们发配到哪里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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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
    第52章
    贾代善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龙船,正好和甄贵妃撞了个对面儿,甄贵妃脸色难看,眼圈儿通红,见到贾代善之后,直接掩面离开,贾代善挑挑眉。
    大太监谷满仓一看贾代善,赶紧谄媚地行礼道:荣国公到了?您赶紧进去吧,皇上一直等着您呢。
    作为皇帝身边第一大太监,谷满仓便是对太子也只是恭敬罢了,绝对谈不上谄媚,但对贾代善却格外的小心。
    他觉得,若是伺候不好这位爷,他主子能分分钟让他身首异处,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想想刚刚,皇上面对哭泣着表示,愿意陪着皇上一起巡视灾区,安抚百姓的甄贵妃,皇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接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来的心里没数?你若是受不了自己的定位,有都是人想做这个靶子,朕完全可以成全你。
    贾代善看了一眼甄贵妃的背影,谷满仓会意,赶紧又解释道:皇上觉得,该以家国大事为重,此时百姓因灾难困苦不堪,皇家该以身作则,很不该继续玩乐,所以命二皇子、六皇子护佑甄贵妃先回京。
    皇宫里出来的人,都是深谙语言艺术的,瞧瞧这话说的,不仅解释了甄贵妃失态的原因,同时也是告诉贾代善,皇上根本不重视甄贵妃。
    对此,贾代善并不在意,一个女人罢了,别说现在他早就对皇帝死心了,就是当初,他也是不在意的,毕竟他选择的人就是皇帝,临幸后宫,安抚前朝本就是皇帝的一部分工作。
    这时候的人的想法,绝对不能用现代人的想法去衡量,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传宗接代的器皿罢了,两个男人怎么玩儿那是情趣儿,回头娶妻生子,一般都不会在意的。
    至于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膈应与否,这个就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只是,若是真的有感情,一般也不会再去纳妾,这也是作为嫡妻愿意丈夫有个结契兄弟的主要原因。
    皇帝可能是听到两人的声音了,竟然亲自走了出来,有些贪婪地看着贾代善并不见老的脸,他有多久没能好好看着这个人了?
    见贾代善直接就要跪拜行礼,皇帝赶紧将人扶住,顺便吃点儿小豆腐道:逸风怎么与朕如此多礼,这般生分好生叫朕伤心。
    贾代善后退一步,避开皇帝的咸猪手,淡淡地道:君臣有别,臣见君主,自该行礼问安。说是这么说,到底没有再坚持行礼。
    好容易将人盼到眼前,皇帝哪里肯就这么放手?也不管贾代善的抗拒,皇帝直接揽着贾代善的肩膀将人往里面带,边走边说:逸风还是这么年轻俊美,朕却老了。
    贾代善一时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挣脱皇帝,只是嘴上却不饶人道:但皇上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过河拆桥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
    身后的谷满仓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垂着眼皮很有眼色地在二人身后把门关严,自己守在外边儿。
    皇帝对贾代善的讽刺更是权当赞扬的全盘接受,还点头道:当年朕没有本事,不得不妥协,委屈了逸风,这些年自然是得长些本事。
    贾代善一哽,他发现皇帝别的本事长没长不好说,这脸皮绝对见长,当即讽刺道:太子比起陛下,还是差的太远啊。
    皇帝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太子还是欠缺历练啊,相信这次南巡结束,他也会有所长进的,你说你们贾家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谁他妈的跟你讨论这个呢?贾代善内心唾弃着自己,怎么就吃一百个豆不知腥呢,跟皇帝打嘴仗,论脸皮厚度,他什么时候赢过?
    皇帝见好就收,他知道要是再把人惹急了,这小子拿出杀手锏,就是一声不吭的沉默,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现在得抓紧机会把人哄好才是关键:逸风啊,咱们都是一把年纪了,还有多少年能折腾?当年朕的苦衷,逸风当真不知道?
    贾代善道:可不是吗,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少折腾吧,臣现在就想修身养性、含饴弄孙,安度晚年。
    皇帝皱了皱眉,心里叹气,对于贾代善的态度,他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带着人坐到了龙床上问道:逸风当真不能原谅朕?
    贾代善推开皇帝手,来到一旁桌前坐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才淡淡地道: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一说,当年的事情我心里清楚,也不怪你,但我父亲的事情,我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年,贾代善从皇宫回来之后,慢慢地冷静下来也就明白皇帝是迫不得已演戏给他看的,不然,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亦或是什么通天本领,就能那么轻易的穿行皇宫。
    还是趴在龙床上面观看完全程剧目之后,恍恍惚惚地都能自己平安回了府邸,开玩笑,若真是这样,那些御林军早就该抹脖子谢罪了,狗皇帝还能活到现在?
    既然剧本是狗皇帝特意安排给他看得,那事情肯定是有隐情的,他自然是要配合着演一场戏的,就不知道狗皇帝是要做给谁看,之后他暗地调查,却一直想不通。
    清醒后,他选择驻守边疆,一来是给他把着军权,另外也是给他缓冲时间,让他能处理好幕后之人。
    只是他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父亲遇刺,不治身亡的消息,而皇帝最让他失望的就是,他打算寻找替死鬼包庇凶手,这才是贾代善与他恩断义绝的原因。
    皇帝沉默了,这个事情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他苦涩地说道:再信我一次可好?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那些人,朕暂时还是动不了,但是快了,朕很快就能收网了。
    他的意思是希望贾代善信任他,只是信任作为爱人的他,他会用帝王的手段给他一个交代。
    贾代善自然是明白他前后不同自称的意思,但并不为所动,只是继续说道:那赦儿呢?他们对赦儿出手,你知道吧?
    皇上愣了,赶紧摇头道:对赦儿出手?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个朕真的不知道。
    又怕贾代善不信,他赶紧道:你也知道,朕并不喜欢你与其他人的子嗣,但又无法,一直以来都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来对待的。
    尤其是后来,他,他皇帝努力找着贴切的措词:当初可能是为了藏拙,朕听过两次汇报之后,除了觉得他实在辜负逸风的期待之外,再没有什么感觉,也就不让人事事汇报了。
    朕若不是害怕他真的出事儿了,让你伤心,朕连在他院子里放人看护都懒得,但朕虽然交代人无大事不用与朕汇报,可真的没发现谁对他出手过啊。
    贾代善仔细打量了一下皇上,发现他应该并没有撒谎,皇帝有些委屈地道:逸风不信任我?朕虽然算不上好人,但绝对不屑于在这事上撒谎。
    说句不好听的,就贾恩侯之前的表现,朕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出手。
    这些天,贾代善私底下也询问过秦燃,贾赦这些年的事情,心里也大概有谱的,但听狗皇帝这么说自己的儿子,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皇帝一看坏了,赶紧描补道:逸风,朕说心里话,恩侯后来的所作所为,真的很让人失望,这个不是朕信口雌黄。
    你不信可以去京城打听一下,荣国府世子,那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这个真不是朕说的。
    贾代善瞥了一眼皇帝,没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恩侯三岁开始,就能写一笔端正的书法,画一些很有灵气的画面,虽然看起来稚气,但却看得出向往战场,这个您知道吧?
    皇帝点头道:老夫人经常将恩侯的字画借着家书传给逸风,逸风也拿给朕欣赏,于书画方面有些天赋,只是画面上多是行军打仗的将军。
    贾代善继续道:我和母亲一直觉得,贾家已经到了顶峰,再继续下去,怕是要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所以并不想他多惊才绝艳,只希望他富贵安康一生。
    赦儿自幼懂事儿,他被我和母亲养的娇气,但跟父亲习武却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小小年纪就对他祖父、祖母说,日后要上战场,跟我一起,就像书上说的那样,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父亲给我写信,纸上全是泪痕,他说,他和母亲,跟赦儿讲了利害关系,说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藏拙,本事不能展露给外人看。
    赦儿听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把自己闷在房间一整天,之后再也不提上战场的事情了。
    皇帝来到贾代善身后,搂住贾代善的腰道:恩侯是个聪慧能隐忍的孩子,以后必成大器,逸风该欣慰的。
    贾代善又随手挑起一块儿点心吃下,他走了一路,几乎没怎么吃喝,咽下点心之后,他继续道: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是藏拙,又如何能真的藏得住,赦儿骨子里流的是我贾家的血。
    冲动、好战,永远不服输,父亲后来的来信说,赦儿就跟个好斗的小公鸡似的,本身还娇气,打赢了、打输了,都得哭唧唧地寻求安慰。
    听到这儿,皇帝也忍不住摇头笑道:你家老爷子是个护短的,更是把赦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
    你家那宝贝儿子小时候可不只是娇气,还特别不讲理,跟人家打架赢了还好,顶多是骑在你家老爷子脖子上去讨公道。
    要是输了,那撒泼打滚没有他不干的,你家老爷子一心疼,能在人家折腾三天三夜,什么时候人家把孩子揍一顿给他孙子出气了,什么时候完事儿。
    恩侯的人缘,说实话还真不怎么着,尤其是你家老爷子给撑腰,那绝对是京中一霸,就连老七都被他牵着狗硬逼着绕御花园跑了一圈儿,皇后要是去晚点儿,估计老七就给活活累死了。
    贾代善突然问道:因为这个,皇后对我父亲出手,你也心疼儿子,所以包庇她?
    皇上苦笑道:朕包庇她什么?老七又不是朕的儿子,朕心疼什么?这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没有那份儿能力,不过她也不算是无辜,所以当年你赶回京中,借口她为难老夫人掌掴她,朕也趁机夺了她的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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