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过人天资,张磊很快就出师了,现在在这大庆朝,能赢过张磊的同龄之人,估计是屈指可数了。
    张磊道:我的武功顶多也就算是到了暗劲期,对于暗劲儿并不能收发自如,可是贾赦却在被药力拿捏的时候,还能轻易将暗劲打入那女子的体内,可见他至少已经进入暗劲期很久了,才会将这化为本能。
    张裕自然是相信自己弟弟的话的,当即龇牙道:贾代善那个老狐狸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为了让贾赦藏拙简直走了一步最臭的棋。
    张礊也点头附和道:贾赦有这般天资,要是我,肯定是将儿子扶植起来而不是一味压制示弱与人,以至于让本可接自己衣钵的继承人变得天真无知,连C药和D药都分不清。
    张裕笑道:估计这会儿贾老狐狸也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过,从贾代善今天的话看来,他也该调整战略了。
    他转头又对自己父亲问道:父亲,您看咱们之后对贾赦的态度是不是该改改了,要不就让老三过去接触看看?
    老太师转头看看张磊,然后问道:茶水味道怎么样?
    张磊吧嗒一下嘴摇头道:总感觉味道怪怪的,还有茶叶沫子粘嘴里,比药汤子也没好喝多少,还是白开水解渴。
    老太师点点头,然后说道:哦,那本来就是茶叶沫子跟中药渣子,是用来养壶的,听说蕴养好了以后,倒上白水也会自然带着茶香,看来还得接着泡几天,正好这壶也是要倒掉的,你干脆都喝了吧。
    张磊:......他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张裕忍笑,张礊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然后道:父亲,我那里还有不少好茶沫子,养壶用刚刚好,到时候剩下的茶汤子也不需要浪费,反正三弟也尝不出来区别。
    张磊深吸一口气,他不敢跟他爹叫板,但是:二哥,君子六艺,骑射也是不能差的,咱们去后院练一练吧!
    张礊:......自己这是被当做软柿子给捏了?不过,他又没疯,绝对不会跟老三去比试,那是自己活腻歪了找虐好不?
    清了清嗓子,张礊道:贾代善这回估计会将贾赦带入军中,以便接手他的人脉,咱们家作为文官魁首,却是不能涉及军队,老三要是跟贾赦往军中混,怕是要遭到皇家忌惮。
    老太师这才收回视线,然后说道:我作为太子太师,张家就只能是太子一脉的,同样贾家也是,而且咱们两家本就是姻亲,常来常往谁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一定注意分寸,亲戚间走动正常,却莫要刻意。
    张家三兄弟立即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了,互相对视一眼之后,起身行礼道:儿子们省得的!
    老太师满意地摆手示意他们去吧,还没忘嘱咐道:老二啊,别忘了把那些茶叶沫子都送过来,我就看看能不能养出来这陈茶名壶来。
    所谓的陈茶名壶,其实是由一件民间趣闻来的,据说一卖茶壶茶叶的铺子,老掌柜的每日里舍不得喝店里的好茶,又馋那茶香,干脆就把每次卖了茶之后的茶叶沫子放入自己的茶壶中冲泡来解茶瘾。
    天长日久之后,那茶壶堆积了厚厚地茶碱,看起来很脏,但老掌柜的却觉得这茶壶品起茶来越发的醇香,又想着反正是自己喝,也不嫌自己脏,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继续泡着各种各样的茶叶沫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客官进店一眼就看中了老掌柜的这个脏兮兮地茶壶,问他多少钱可割爱。
    老掌柜的直摇头道:客官这就说笑了,这个是小老儿自己用的,怎么能卖?您要是喜欢这样的泥壶,那架子上面可是还有上好的品质的,我的这个实在不敢卖给您。
    那人一看,说道:我出十两银子买下它,不知掌柜的可能割爱?
    老掌柜的一听,又确认对方不是开玩笑之后,就爽快的答应了,那人却发现自己忘记带了银钱,就让掌柜的帮自己装好,自己去取银子。
    对于这人能不能回来,老掌柜的也没抱希望,只是万一就有这么个傻子呢?他倒也是好心,想着人家花了大价钱买自己这把破壶,就算是脑子有病,自己也不好就这么给人包起来不是?
    于是,老掌柜的叫来自家婆子,让她给里外刷干净了,他想着,就是人家不要了,自己用着干干净净地也不亏不是?
    结果,那人取了银子回来正巧看到老板娘递给老掌柜刚刚刷好,干干净净的茶壶,当即差点儿气晕了。
    老掌柜不明所以,那人强压心中郁闷咬牙解释,自己之所以要买那把壶,就是看中了老板日日以各种茗茶沫子浸泡茶壶,这样的茶壶不仅泡茶更香,便是只倒入开水,过一会儿也会自带茶香。
    说完,那人拂袖而去,老板听后呆若木鸡,悔之晚矣,与老板一般呆若木鸡的则是如今的张家二公子张礊。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老父亲会这么坑儿子,张老三好容易忘了之前自己嘲笑他的那茬,经老爹一提醒,自己今天这是绝对逃不掉被揍的厄运了。
    张老太师不是个标准的严父,平日里父子间也是能开两句玩笑的,于是张裕看着活动手指的张磊艰难问道:爹,兄弟阋墙的戏很不好看的,娘亲怕是不会喜欢。
    张磊道:二哥说的哪里话,不过就是切磋武艺,怎么就兄弟阋墙了?
    老太师也点头道:没事儿,你们这些臭小子天天折腾不休,切磋一下,累了就没力气折腾了,老夫觉得可行!
    张裕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蠢弟弟,心中暗道,这两头猪,一个蠢得不知道赶紧想办法弥补自己的错误,还敢威胁老爹,另一个天生头脑简单的,总是心甘情愿当打手。
    看着三个儿子都走了,老太师冷哼一声:有好茶叶不知道孝敬老父亲,还敢拿破茶叶渣子来气我,个不孝子!
    王家人到家之后,王子胜就憋不住地急急忙忙问道:父亲,贾家那老匹夫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之前可是打算把人脉都交给二弟的,现在这是打算毁约?
    王家两兄弟的感情很好,老大王子胜虽然是个不输于原本贾赦的纨绔子弟,贪花好色又无能,只是王家老二王子腾却是个有真本事的厉害角色。
    不过,两人却绝不会出现贾赦和贾政争抢爵位的事情,这是因为王子腾在夫人怀孕的时候,意外受伤后不能再生育,而他夫人只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伯爵府的二姑娘王熙鸾。
    而王子胜则虽然因为贪花好色坏了身子,以后也难以再有后人,但却在刚成婚的时候就让其夫人生下了一对儿女王仁和王家大姑娘王熙凤。
    王子胜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不能将儿子过继给王子腾做嗣子,不过,就像民间说的那样嫡亲侄儿门前站,没有儿子香火也不断。
    所以,王子腾夫妻也把王仁兄妹当做亲生的来疼,就指着百年的时候,有人给自己烧钱上香,而对于王子胜来说,王子腾再大的本事,最后东西不还是给自己儿子留下吗?
    因此,贾代善不把东西给王子腾了,王子胜那是比王子腾更生气,这会儿已经气得直跳脚了。
    王家主皱眉呵斥道:给我闭嘴,你这样成何体统?找贾代善要说法?要什么说法?贾代善可有亲口说要把人脉给老二?
    王子胜很害怕自己的父亲,被父亲呵斥之后纵使心有不甘,因为只能像个避猫鼠似的缩在一边,这倒是现在这个讲究父父子子的社会父子间相处的常态。
    王子腾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道:父亲也别说大哥了,咱们本来也对贾家史夫人的话,打着赌一把的态度把妹妹送过去的。
    再说,现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结果如何还未可知,要知道贾伯父就算是一直让贾赦藏拙,但贾赦吃不得任何辛苦的事情却做不得假。
    贾伯父想要将自己的人脉势力转交给贾赦,但贾家的根基在军中,那里的汉子们只认实力,只有实力能压制住他们的人,他们才能真心信服,否则便是看在贾伯父的面子上,这些人也是不会真的归贾赦拿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肖兔叽,灌溉营养液+120200313 20:27:14
    第5章
    王家主看着沉稳冷静的二儿子心里很是安慰,点头道:不错,咱们现在就算是去找贾家也没有资格要什么说法,毕竟咱们是跟贾史氏私下交易的,之后的消息也是娴儿回来传的。
    不过,就算是贾代善再怎么想要扶持贾赦,那贾赦也确实藏了本事,但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定是吃不得军队中的苦楚,娇娇气气的大少爷根本不能在军中站住脚。
    到最后,贾代善那老匹夫,就算是有千般计策也是无用,而贾家还来往的姻亲,张、林两家都是文官,至于史家。
    呵呵,就是贾代善要把东西送过去,他史家也得敢接才行!他最后还是得按照之前的路线来做,咱们现在就静观其变吧。
    史氏出身忠靖侯府,史侯爷常年驻守西南,掌管西南大军,史家要是敢接手贾家势力,那就是找死了。
    贾代善手里的军权人脉,与其他人来说是宝,对史家来说却无异于砒、霜剧毒。
    王子腾点头道:父亲说的很是,只是现在看来妹夫确实并非良人,倒是委屈了妹妹,好在妹妹是个有手段的,且让母亲隔些日子去看看妹妹,也定要叮嘱她莫要多做什么,只管讨好长辈就好。
    王家主嗯了一声道:你妹妹是个明白的,我也会叫你母亲过去说一声,正巧娴儿也快要生产了,你母亲过去探望也是应该的。
    荣国府贾家,之前替母亲照顾和送走外面客人的贾敏,这会儿有些无措的看着坐在东大院大厅的面无表情的父亲和抽噎地母亲。
    贾代善并不想女儿过于参合府中破事儿,于是开口道:敏儿去帮帮你大嫂,她本就有身子不便,还得照顾你大哥。
    贾敏也知道这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她现在不好多参合娘家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说道:母亲也是有了春秋的人了,难免有精力不济疏忽的时候,那背主的丫头虽然是母亲院子里的,毕竟也是她自己的主意,父亲还是不要过多苛责母亲了。
    这个也是贾家对外面宾客的解释,一家中贪慕荣华的婢女,趁着贾赦伤心过度晕倒的时候,带了燃情香包,想要爬主子的床。
    只是贾赦意志坚定,不惜自残保持清醒,以免让老太太走的不安稳,现在正让太医帮着解药包扎呢。
    贾赦倒是因此混了个纯孝的好名声,都说这贾赦平日里混账了些,但却真的孝顺,倒也不枉费老太太疼他一场。
    贾代善到底没在贾敏这里说之前自己让人调查出来的结果,那毕竟是贾敏的生母,还有,他也不愿意贾敏因为王氏跟贾政兄妹离心,于是点头道:行了,你去吧,为父心中有数。
    见贾敏走了,贾代善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的茶杯喝到:史氏,王氏,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是没有,过会儿我就连着休书将你们送回去吧!
    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贾政,一看吓得跪在地上的母亲和妻子,也赶紧跟着跪下说道:父亲,不过是奴才背着母亲去爬大哥的床,母亲也是很为大哥心疼的,父亲怎么反倒还因此怪罪母亲,岂不是让母亲心里更难过?
    贾代善冷着脸看着贾政,对他不通俗物,愚钝无知并不稀奇,毕竟当初史氏哭求自己让她亲自教养小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那会儿他想着,赦儿是被故意往纨绔子弟的方向引着养的,便是藏拙也会受些影响,若是弟弟过于出息,怕日后就会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在史氏炮制贾政爱读书、会读书的形象的时候,贾代善不仅放任不管,还很是赞叹贾家将要出一读书人。
    不过好在,贾政只是为人迂腐不知变通,但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只是到底对这个儿子很失望,一个好男儿如何能受妇人摆弄?
    贾代善看着沾沾自喜的妻子不动声色,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到时候自己多给政儿留些体己,再舍了老脸到时候给他请个官职,怎么也能保证他一世富贵了。
    史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心里清楚,贾代善现在的话只是说说,若真的是打算休妻,他早就当着王家的面先发作王氏了,更不会是打发了伺候的下人,又支开了女儿。
    但是,今天这样打脸的一出出来,贾代善又让自己以后怎么掌家?自己的政儿以后又该怎么在家里树立威信?
    史氏越想,心里越委屈,当即抽泣道:老爷,妾身跟着老爷这许多年,给老爷生儿育女操持府中中馈,不敢邀功,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今日不过是我院子里的贱蹄子不知自爱,妾身虽有管教不严之罪,但也不至于让老爷这般当着小辈儿和下人的面儿发作吧?还说要休妻,老爷莫不是打算逼死妾身才满意?
    王氏在史氏和贾政身后默默流泪,即将临盆的肚子更是让她显得很是狼狈可怜。
    贾代善一听,冷笑道:史氏,你不会以为王氏控制了那两个丫鬟的家人,她们不敢招供。老爷就拿不到证据,动不了你们了?
    你倒是当真是个好母亲,为了给政儿铺路,当真是不折手段啊,今日要是被你们得手,那不管最后赦儿到底受没受C药的控制,一个祖母孝期奸、淫、母婢的罪名就可以彻底毁了赦儿的名声,以后想要继承爵位也要看皇家是否愿意了。
    大庆朝以孝治天下,或者说,哪朝哪代都需要以孝治天下,毕竟,哪个朝代的建立,不管是什么理由,那都是不忠的人推翻前朝统治后才成功的。
    比如武王伐纣,所有人都知道纣王无道致使民不聊生,武王为天下苍生安危所以兴兵,但兴兵之后还要跟着造反一词,便是换成好听的起义,其实也还是那个意思。
    这样一来,与圣人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然是相违背的,这样的掌权者怎么都撑不起一个忠字,既然不忠,皇家想要给天下立典范,那孝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不管是真孝还是假孝,皇帝都要做出孝顺的表象,比如皇帝对自己的养母,现在的太后娘娘,那就是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子侄一般,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太后慈宁宫请安。
    上行下效,百官也不得不对长辈愚孝顺从,也就造成很多本已经出人头地的庶出子弟,明明曾经受到嫡母百般打压欺辱,功成名就之后却还不得不继续受到剥削打压,最后还得憋屈的为嫡出的兄弟铺路。
    当然,皇家也好,世家也罢,有时候这孝都是做出来给人看的,端看你的手段如何了,你有本事斗掉太子,废掉皇后,最后登基,那就叫做夺嫡成功。
    同样的,各大家族中也是如此,你要是有本事能整死所有的兄弟,震慑住嫡母让她不敢刺毛,你最后坐到了家主的位置掌控大权,便是手段再如何,那你同样会被赞一声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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