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听到这儿顿时怂了大半,等等要是这么一直
    仙体不比凡躯,虽是一次比一次猛烈,但不会致死。青年男子解释道。
    那原著里花寻去找沈惊蛰帮忙之后有没有被打断腿?如果真的不会被打,花寻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动摇的,毕竟去一趟多讨些,拿回来炼药之后就不用每次备受煎熬了。
    这个倒是没有,就是如先前所说,被玩弄的欲
    花寻听闻之后顿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好了你别说了。
    花寻这句别说了之后,青年男子果真没有再说过话。
    横竖仙躯死不了,忍着便忍着了,花寻如是想到。
    不过也正如青年男子所说,熬过了那两天就没事儿了。
    花寻在河边的杂草里哼哼唧唧的躺了一个日夜之后,总算是熬过了这段荒谬的经历。
    要不是衣物上满身的黏腻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的,花寻只当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梦境或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熬过来便好,至于下一次
    万一在这之前就找到了解药的办法也说不定。
    花寻这人虽然有的时候跟个二愣子似得,一意孤行撞个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但奈何人乐观,心态一直很好。
    从此地回远寒观的路虽然不近,但是一路上没什么阻碍,所以走的也快。
    碍于先前多次青年大哥擅长把天聊死,所以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花寻基本上除了默默赶路再无他事。
    远寒观的位置在钟南山的最高峰,层层云雾叠嶂之下,顺着山峦的错落方向的一个院子。
    房屋的样式偏南方的风格,白雪一覆,甚是素净。门匾上的远寒观的提字镶着碎玉,和周围的终年不化的白雪相映,更是说不出来的冷冽。
    不过虽是积雪终年不化,但也并未觉得冻人,只是有些凉风灌进衣服里,但大体并不碍事。
    是这儿吗?叩门之前花寻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嗯,叩门就是。青年男子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待会儿会遇见的那个姑娘是你二徒弟,小徒弟还是个垂髫孩童,别太惊讶。姑娘叫元芷,小徒弟叫岑安。
    好。花寻知道原著里自己的大徒弟叫沈爻还是什么来着,不过当时在九重仙阁里的时候已经看见棺材了,而且方才瞧着说来话长大哥也没提,那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花寻伸手叩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回应。
    开门之后果真如青年男子所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到半人高的孩童和一个容貌姣好的少女。
    两个人瞧着花寻突然出现在门前,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可思议。
    师父?您回来了?三个人六目相对了大半晌,元芷才先一步开了口,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言说。
    对啊,我我回来了。花寻说完之后打起了几分笑容,以此来缓解尴尬。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寻就感觉腿上一沉,低头一看,是那个半人高的孩童缠了上来,一副花寻不抱着他就不肯松手的样子,前些日子您突然不辞而别,也不说去哪儿,我和师姐还以为您
    话没说完,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花寻见此只得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好言好语的安慰道,这不是没事儿吗?
    师父,那个元芷说到这儿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花寻对此十分不解,但又觉得这点儿小事儿就去麻烦说来话长大哥解释不太合适,只得问道。
    元芷想了想,最终委婉说道,您还记不记得算了您自己回屋里看看罢。
    花寻随着元芷绕过了前庭,又穿梭过了三个院子,最终来到了最后放的小院。
    乍一看此地与前面无异,但花寻瞅着她神色愈发凝重,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这是,怎么了吗?花寻对此一头雾水。
    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
    元芷没说话,花寻也不敢动。
    三个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只见着后院走出来了一个男子。
    年纪看起来不算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五官跟画上去的似得,怕是寻遍九州也再找不出一个像他这么端正俊秀的。不过面容虽是好看,却是清冽,比钟南山常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冷上几分,所以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成熟不少。
    身形颀长,比花寻还稍稍高上半头,一袭墨衣,发丝未束,上面还挂着水珠,想必是刚刚沐浴过。
    男子一出现,气氛就从方才的六目相对到现在成了八目相对。
    结果到最后还是元芷先开的口,不过开口之前先伸手拽了拽花寻的衣角,轻声问道,师父,您还记得他吗?
    他谁啊?花寻回答的十分坦诚,然坦诚之后,花寻便发现本就不善的气氛愈发下降的不少。
    墨衣男子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被花寻抱着的岑安身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别的多余动作。
    岑安跟他对视了一眼,呜哇一声险些哭出来,死活挣扎着要花寻放他下来。
    师父不记得我了?沉默了大半晌,青年男子才开口道。
    声音如同其人,带着些沙哑,没什么温度,但却是不觉得疏离,甚至还想听他说更多的话语。
    花寻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花寻退半步,对方恨不得向前跟十步。
    本来二人不过是正常的面对面站着,这一下子距离就拉近了好些,完全超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范围。
    您哪位?花寻瞧着自己都快退到墙角了,再想后退除非把墙给拆了。
    用余光一瞥,发现方才给他开门的元芷已经一把抱起小徒弟,两个人一路小跑的开溜了。
    花寻心想他们两个真的是收来的徒弟?
    墨衣男子没说话。
    花寻:
    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这个距离维持了大半晌,花寻才听见他打破沉默。
    不过这么一开口说话,温热的吐息就扑面而来,直直的打到了花寻脸上。
    如若说这个墨衣男子生的清冷,那么这方吐息大抵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炽热之处。
    既然不记得也实属正常,那阁下考不考虑稍微后退两步?花寻委婉的提了出来。
    然而话音刚落,花寻只瞧着他不但没有退后的意思,反倒是愈发近了两步。
    喂
    这一声还没说完,花寻只觉得腰间一软,紧接着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横抱了起来。
    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花寻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然而试图挣扎,然而换来的只是对方愈发的抱紧。
    又扑腾了半晌,对方依旧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甚至连手指都不曾松开半分。
    松手!
    最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力道悬殊,着实挣扎不过,花寻只能厉声吼道,我和你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墨衣男子听闻这四个字之后,本就不善的面容更加凝固了不少。
    本来就是无缘无花寻话没说完,的确是被放了下来,只不过没给他逃离的余地,就先一步被抵到了墙上。
    本以为头会撞着冰冷的石砖,不料却是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垫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又被另外一只手给捂着了。
    呜花寻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串呜呜咽咽的声音,脚下也不断的试图将对方踢开。
    只是小鸡啄米似得力道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是愈发激怒了眼前之人。
    花寻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最终将唇附上了捂着花寻的那只手的另一侧。
    节骨分明的手算不上厚,哪怕隔着,花寻也能感觉到对面炽热的温度。
    花寻死命的摇着头,发出的呜咽抗拒的声音比先前又多了好些。
    墨衣男子充耳不闻。
    然而摇头之后,花寻便瞧着他低下了头,随即温软的触感便从颈窝处传了上来。
    还带着一点儿轻微的疼痛。
    师父也许不记得我了,但这个,师父肯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花寻:为什么会有这种剧情啊QAQ
    说来话长大哥:你要是当时走的是回去找沈惊蛰然后被咳咳,那条线,现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花寻:被抵在墙上挺好的。
    就是我们的沈爻小朋友呀xdddddd
    疯狂旋转爆炸_(:з」)_
    第25章
    温热的触感让花寻全身一颤。
    没有那么糟糕。
    但也的确算不上美好。
    毕竟被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这般对待,要是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花寻或许会觉得欣喜,但很可惜对方不是。
    尤其是被捂着嘴,不管发出来什么样的声音都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花寻在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也不敢再叫唤了。
    这个,想起来了吗?
    花寻只感觉他离开了颈窝,将注意力转到了衣料掩饰之下的锁骨之上。
    这一回说什么都不能忍了,花寻瞅准时机,二话不说一把揪向他的耳朵。
    墨衣男子吃了痛,无奈之下这才放开了花寻。
    疼
    花寻没等他说完,便冷冷的打断道:该。
    得了空之后花寻没再犹豫,赶忙一路跑向前院,不断试图呼唤说来话长大哥。
    不过这一次大哥并没理花寻。
    花寻一路跑到前厅,发现方才开溜的二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边,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师父您没事儿吧?最终先开口的还是元芷,您脖子上这是?
    花寻想起来了不久之前被按在墙上那等触目惊心的触感,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方才摔得。
    说完之后花寻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先不说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摔跤,真是摔了也不应当摔在脖子上。
    元芷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怀疑,只是示意花寻坐下,方才瞧着师父果然已经不记得他了,想必是当年的药甚是见效。
    大师兄他当年和您一时之下生气才出走师门。但那个时候师兄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知道您得去寻他,所以用自己的血掺了一味暂忘忧骗您喝下,想等着名扬天下之后再回来。结果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
    说到这儿花寻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这位墨衣男子多半就是沈爻了。
    大约是在九重仙阁里见到棺材先入为主的观念,花寻总觉得应该是个心性张狂的少年,或者是身世凄惨,不然怎么也不应当死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说也不应当那般沉默寡言,所以方才压根就没想过他是。
    是沈爻?
    师父您还记得?元芷听着花寻还能念出来对方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可能药效过得太久,不是那么好使了,经你提点能想起来这个名字,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还有往昔之事还是不记得。花寻有模有样的编道。
    元芷听闻之后也未多做怀疑,只是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昨天夜里师兄回来的,但是被远寒观的结界拦下来了,当时我以为是有不善者闯入,一手提着剑一手挑灯去看,才认了出来。
    可是师父,远寒观的结界除了拦魔,就是拦着本应不在阳间的东西大师兄怎么都不可能自甘堕落,而且当时他的尸体是我去认的。
    话已至此,花寻也知道她面色如此惨白的原因了。
    方才见着那个墨衣男子是人是鬼还不好说。
    如果真是师兄化成的鬼魂,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了。不过弟子无能,还请师父辨别。
    其实让花寻辨别也辨别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明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过得好好的,当初沈爻他为什么出走?是和我有什么天大的过节?
    元芷听到这儿不禁有些为难,方才惨白的面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不过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委婉的提点道,这师父方才看着他对您的态度,不能从其中知道一二吗?
    花寻想了想沈爻那副天下之人谁都欠他钱的表情,实在是想不出来。
    不过也正常,师兄那个性子有一点偏执,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不管可不可能,都要费尽全力的拿到手,甚至能达到疯魔的程度,为此赴命都在所不辞。大概也就是这样,最后才和您的关系走向极端的吧。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要出走?花寻瞧她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当时绕回这个话题上之后,方才还口若悬河的元芷一下子又梗住了,缓了半晌才继续道,师兄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但大抵是凡念太深,死活迈步过去那个坎儿。您为了帮他,以血为药以身作引师父您也知道,对于一个未成大果的人而言,如若能获得仙人的提点甚至是元.阳之气是多大的帮助。
    结果再之后,您当初大抵只是为了帮师兄渡劫,但师兄却是误解了其中的意思,再加上可能师兄本身就心怀凡情
    花寻听闻之后没接话。
    如果这么说来倒也不奇怪了。
    一个是少年心性,天不怕地不怕,喜欢为大。可能经年积攒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已经不少了,只是缺一个爆发口。
    另一个是深谙世事,活的规矩,知道师徒之间又是两个男子,有违伦理,知道后自然是要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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