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在屋里自己玩了一会儿,觉得胸口闷闷的,大约是屋里炭火烧的多了,于是想起身去把窗户打开一点,谁知道刚站起身,腿突然软了,接着就跪到了地上,头重的几乎抬不起来,胸腔里的空气被抽尽,他使劲呼吸了几口都没用,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咳咳咳喜蛋我怎么了?
    喜蛋也吓了一跳,这段时间都风平浪静的,他大部分时间都挂机自己去耍了,现在猛一下出现问题,慌忙去查了查数据,是李非城那三个月在你身上放的毒,它们起反应了。
    放心,冷静点,不会要你的命,只是稍微发作一下,但是后面会越来越严重。
    魏晋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深呼吸了几次才感觉好些,眼睛雾蒙蒙的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四肢也是很无力,心脏跳的很快,还真是中毒了
    这怎么好像跟吸毒一样,唯一的就是我并没有感觉□□的快感,就是疼,上不来气。
    魏晋骂了李非城几句,从地上坐起来,真是过得太愉快了,都忘了这回事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要是还没完成任务他先中毒死了就麻烦了,可是要怎么解毒呢
    怎么坐在地上?李延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魏晋一愣,有主意了。
    等着李延正快走到自己跟前了,他才假装躲开李延正的碰触自己扶着软塌站了起来,王爷你来了。
    李延正神情微动,收回了手,大夫,看看他是不是发热了。
    大夫行了礼,走过场一般给魏晋把了个脉,随意感受了一下便松开了手,回王爷,少爷并无大碍,想来是天气寒冷,少爷身子弱,所以才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我给他开些预防风寒的药。
    李延正点头,坐了下去,今日的书呢?
    不止来栀习惯了,李延正似乎也习惯了,叫来了,就在这里待一日,看看话本,画画山水,写写字,一副休假模样。
    钟管家乐得看到王爷这么清闲自在,于是越发喜欢魏晋,所以这不,魏晋屋里的炭火可足了。
    钟管家把话本啊笔墨都摆好,又放了一壶茶,就将来栀扯到外面了,在这里候着就行,让他们两人自己单独待待。
    来栀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奴婢知道了。
    钟管家皱眉,生病了?生病了还不去看看?万一传给少爷了怎么办?快去,我在这里候着。
    赶走了来栀,钟管家自己寻了暖和些的地方,靠着,微微眯起眼晒太阳。
    他老了,站不住。
    听着屋里魏晋小声跟李延正说话的声音,钟管家觉得今年的冬天估计会好过一点,这王府里,终于不再是他们王爷一个人的了。
    这个字怎么读啊?古代的字笔画都多,魏晋看不懂的都毫不客气的去问李延正,也不怕丢人,反正他的出身就是凄惨可怜,那既然凄惨可怜了,肯定没书读啊,不认识几个字,实属正常。
    这么久了,他的人设已经崩的只剩层脆皮,但看李延正,好像并不在意,还对他越来越纵容,所以他也越来越放肆了。
    魏晋食指戳着那个字,这个,它什么意思啊?
    李延正看了眼,告诉他读音,顺手写了一遍那个字给他看。
    是指日暮时。
    魏晋唔了声点点头,抓着毛笔也像模像样的画了一个字出来,他练过书法,幸好练过书法,要不然连给话本修改错词错句的事都没法做,李延正怕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他叫过来了。
    顺序不对。李延正道。
    魏晋茫然的看他,李延正又给他写了一遍,魏晋还是迷糊的样子,李延正又写一遍,最后写了五六遍,看魏晋依旧一副云里雾里的,轻叹口气,将笔递给魏晋,你握着,我带你写一遍。
    目的达成,魏晋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乖巧的嗯了声,然后很不聪明的又写错了好几遍,无辜道:这字的笔画太复杂了些。
    喜蛋哐哐哐鼓掌:我宿主以后肯定是干大事的!看看这演技,直逼影帝!
    李延正瞥了他一眼,将书放下,站起身走到他背后,俯身,从后面握住他的手,嘴唇就在魏晋旁边,再写一次。
    这声音离得太近了,魏晋甚至听到了他浅浅的呼吸声,莫名其妙酥了半边身子,王、王爷?
    放松点。
    我下意识
    全部力气都卸掉,交给我。
    王爷你太用力了,我下意识会反抗
    别推拒我。
    还要往里勾吗?
    是。
    太深了因为李延正这姿势就像虚抱着他一样,他一个紧张,墨蘸的多了,一划下去,富得流油。
    这样好。李延正不甚在意,就着多余的墨又随意写了两个字。
    外面的钟管家瞌睡惊掉了一半,一把年纪了,脸红手哆嗦,这这这,不得了啊,白日、白日.宣.淫?!
    不愧是他们王爷,甚勇猛,甚勇猛。
    荷香少爷也不错,甚骚.浪,甚骚.浪。
    钟管家稳了稳身形,不敢再靠在那里了,像听墙角一般。
    这王府要大改变咯。
    钟管家乐呵呵的坐到了院子里,感叹,年轻人过得就是快,他方才还在想这进展慢慢的,不错,谁知道一转眼,俩人就把冬天过去了
    第10章
    魏晋看着李延正随手多写出来的两个字。
    蒸饺。
    王爷您可真接地气,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蒸饺了?
    昨日听你睡着了说想吃这个。李延正坐回桌案后,轻飘飘说了句。
    魏晋僵硬两秒钟,立刻放飞自我,趴到桌案上看着李延正,眼睛亮亮的,那今日中午是吃蒸饺吗?
    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好好批书。
    遵命。
    喜蛋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反正人设都崩的只剩层皮了,这层皮掉不掉也差不多了。
    叹气,你的毒怎么办?
    不急。一心想着蒸饺,魏晋心情很好的晃了晃脚。
    喜蛋心情复杂,怎么又不急了?关乎你在这个世界的性命啊,而且剧情也快到了,李延正也还没喜欢上你。
    不能急,急不得。魏晋把那个字写了两遍,慢慢道:等着看吧。
    他把写好的字伸到李延正面前,这样写对吗?
    嗯。
    笑的一脸小猫被投喂了似的又缩回去继续修错字错句了,李延正一只手放在唇边,淡淡扯出个笑来。
    除了哭的好看,招人疼。
    其实乖乖的样子,也挺让人心痒的。
    这日又过了几日,魏晋身体里的毒已经呈现到肤色上了,泛着淡淡的蓝紫,他看着镜子里的映像,还有心情笑,哇喔,蓝宝宝,这颜色其实还不错啊。
    喜蛋:照这中毒趋势,你最多蹦跶半年。
    李非城太狠了,喜蛋叹气,难怪魏晋换主角。
    我知道你打的计划,可到时李延正真的会救你吗?
    魏晋拢上衣服,略显笨拙的绑腰带,额发垂下来,半掩着他的脸,只露出消尖的下巴,我也不敢说百分百,但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他会救我,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他人设就是痴情,移情别恋还得花点时间。
    喜蛋嗯了两声,突觉宿主成长了许多,亦然一副在这个世界里摸滚打爬了许久,脾气不再暴躁,也不整天嚷嚷着要要自杀不做这个世界的任务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剧情,对以后的每一步都有精心计划,为了活命。
    有点发展成步步惊心的感觉啊,那他是什么?步步惊心背后的高级系统!还挺酷。
    大大前天我就铺垫好了,放心吧。魏晋系了个蝴蝶结不管了,古代的腰带系法过于繁琐,他始终学不会。
    大大前天他跟李延正吃完饭,突然问他,王爷为什么这么纵容我?
    我说哪里疼了,你明知是假的,还是带着大夫走过场一般过来看看我,我从前也没失忆过,应该是没机会救过受伤的王爷,让你如今这么温柔待我的。
    李延正放下茶杯看他,眼睛如墨,魏晋心跳突突的,这气场有点强啊。
    安静半晌,李延正起身离去。
    魏晋垂下眼睫,无措的攥了攥拳,低声呢喃,是因为我是他送来的吗?声音很轻,但魏晋确定,李延正能听见,习武之人嘛,耳听八方。
    李延正身形都没顿一下,稳步出去了。
    来栀和钟管家这几天都很愁,这怎么了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冷战了?王爷面瘫的脸更面瘫了,魏晋也整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来,闹什么呢?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这样下去不行,我要去找王爷。来栀蹭的站了起来,少爷那么喜欢王爷,王爷怎么能不理少爷呢?
    她已经潜意识站在魏晋这边了,毕竟娇柔凄美温柔的少爷,跟面瘫年少上战场杀人无数的王爷,这两个人,对比起来,换谁来都是站在魏晋这边啊。
    钟管家拉住来栀的手又把她拽了回去,那你打算用个什么理由?小丫头片子的,这么毛躁,万一好心帮错忙呢?
    来栀咬紧唇瞪着眼,荷香少爷有午睡的习惯,我就说他身上疼了,让王爷过去,然后再
    她看了眼钟管家,后者没明白她这主意哪里好了,她一咬牙,涨红了脸小声道:荷香少爷睡着后会自己脱自己衣服。
    钟管家震惊,小小丫头片子!竟然偷看主子入睡后的身子?
    来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钟管家是老糊涂了吧,这抓的什么重点
    不是,是夜里我去烧炭火的时候看见的。
    她忽而想起什么,激动道:我们可以让王爷夜里去看荷香少爷啊,夜深人静的,荷香少爷又效果更好啊!
    钟管家敲了一下来栀的脑门,呵斥,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我们推波助澜一下就罢了,主子的事,哪能是我们能插手的?
    喔,知道了。来栀捂住脑门应了声,那这件事还做不做了?
    当然做,你去说,我在一旁也跟王爷说道说道,都四天了,两口子吵架要越早和好越好,这样才没有芥蒂。钟管家一副语重长心的模样。
    来栀听教的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就一溜烟跑去书房了,临了,她看着王爷那张英俊非凡却又冷硬的脸,哑了。
    尤其是李延正淡淡望向她的眼神,来栀不争气的腿一软跪下了,胡乱道:王、王爷王爷荷香少爷他。他
    荷香少爷他说他说来栀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疼的额头冒出了汗,来的路上也忘了想个什么理由了,这可怎么办?
    李延正看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放下了笔,微微拧眉,他怎么了?
    来栀被这沉了下来的声音吓的一哆嗦,脱口而出,荷香少爷他舌头疼!
    书房里沉静了几秒,李延正又拿起笔,仿佛没听到来栀说的话一样,继续写字,一盏茶过去后,李延正抬头看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来栀,
    流血了?
    来栀头低的更低,带了哭腔,好像没有
    李延正:
    下去吧。
    来栀虽然怕的要死,可还记得冒死来这里一次是干嘛的,跪着不动弹。
    李延正轻叹口气,晚些我过去看看。
    谢王爷。来栀麻溜的退出去了,深秋的天气,竟然出了一层冷汗,天,她竟然没被打死,舌头疼,这什么理由
    来栀手软腿软的扶着墙走了。
    钟管家比来栀晚一步,他到了书房之后先是给李延正续了杯茶,又边磨墨边苦口婆心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王爷,我是自小伺候着你的,你的脾性旁人不清楚,我可是最清楚的。
    其实你外刚内柔,虽说一直冷着脸,却其实也没罚过谁,甚至很纵容我们这些下人
    李延正一只手继续写字,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钟管家继续,王爷待下人都如此好了,那对待房里人是不是要更好些?老奴不知道荷香少爷是犯了什么错,惹你不快,可这几天,他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也不出来走走,荷香少爷身子弱,这样闷自己,是要生病的啊。
    都四天了,也冷落够了,王爷,去看看吧?
    李延正将毛笔放进笔洗里,看向钟管家,终于幽幽开口了,你可知道,来栀过来时跟我说的是什么吗?
    钟管家愣了愣,什么?
    她说,少爷舌头疼。
    啪嗒,钟管家把砚台碰掉地上了。
    舌、舌头疼?
    舌头疼是要王爷过去吸.吮两下吗?!
    一把老骨头的钟管家被自己内心的这句咆哮惊得闪了腰。
    第11章
    嗯?钟管家的腰闪了?怎么闪的?
    魏晋皱眉,他这么大年纪了,腰是有些不好,请大夫去看了吗?
    来栀心里感动,荷香少爷如此关心钟管家,钟管家的腰没白闪,已经请了,钟管家说他不碍事,还嘱咐我多扶你出去走动走动。
    魏晋闻言神情淡了些,他唇色发白,摇头道:不了,我想自己在屋里待会。
    少爷来栀心疼的不得了。
    我没事,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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