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你与林夕瑶的关系,已经如此好了。墨沧澜道。
    月见微说:倒也不是好到我能管她嫁谁娶谁的事情,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想想,林夕瑶竟是连月隐之那种极品男人都看不上,偏偏要看上个外表弱不禁风、不如月隐之好看的人,我自然对那男子,有些好奇。
    墨沧澜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便道:我差人去打听一下,喜欢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提起月隐之,月见微便禁不住又想起了墨云泽这小子,便道:泽泽这几日,怎地也不见了踪影?
    墨沧澜道:他已经拜了暮云长为师,暮云长那边的规矩,拜师之后,要沐浴焚香辟谷足足七日,才可出来见人。
    月见微愣了一下,道:他还真就屈服了啊。
    墨沧澜道:什么叫做屈服,这算是云泽的机缘吧,暮云长算是个正派的人,且修为高深莫测,收了徒弟之后,也对徒弟颇为上心,不至于像云泽之前挂名的那个师父,闭关之后,便再也不顾徒弟生死。我是希望云泽能学点东西的。
    月见微想了想,道:那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经常见到云泽了啊?
    这是自然。墨沧澜说:南陵郡距离此处,可有数万里之遥,光是在路上,就要行将近个把月。
    月见微唏嘘一声,道:想到泽泽要离开我们,我还有些不舍。
    墨沧澜总觉得月见微将墨云泽当儿子看待,也不知他这想法究竟是从何而来,毕竟墨云泽比他年龄还要大一些。
    若是想他,便叫他来南陵郡找我们。墨沧澜道:只是,修道之人,除了合籍双修的夫妻之外,纵然是亲子亲母,都早晚各自分离,也不必太过感伤。
    月见微想了想,便也就释然了,道:沧澜哥哥所言极是。
    又过了数日,比试尚未开始,七日时间已过,月见微也不在四处乱逛了,很快便就去首峰的住处,寻了墨云泽。
    正式成为首峰峰主入室弟子之后,墨云泽整个人待遇都不一样了,走在哪里都有人对他恭敬地喊着墨师兄,更是无人会拦路打劫或者当面辱骂了毕竟,墨云泽背后,可是有月隐之这位首席大弟子和暮峰主当靠山,欺负墨云泽,便是在挑衅峰主权威。
    墨云泽这小傻子是个不记仇的,之前明明说等自己便厉害了,便要将那些个欺负他的人,全都给打得满地找牙,如今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见到那些欺负过他的弟子们,竟也没说什么。
    月见微跳到墨云泽房间内,发现这院子,虽看起来颇为淡雅朴素,但里面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世所罕寻。
    泽泽,你发达了啊。月见微蹲在床上,跳了两下,眼睛都直了,道:你他娘的,用万年丝炼制的锦衣也就罢了,居然连这被褥和床单,都是加了万年丝的?还有这床幔,恐怕是东海鲛人亲手炼制的吧?上面居然还挂着鲛珠,这可是鲛珠啊!
    墨云泽有些不识货,他瞬间傻了眼,道:啊?我不知道啊,我这屋子里面的布置,全都是大师兄一手操办的。
    月见微看着那布置在架子上能够蕴养灵草的琉璃聚灵瓶,再看看悬在半空用来晚上照明的排成了北斗七星造型的夜明珠,顿时有种墨云泽傍上大户的感觉。
    月见微满心复杂,道:之前,我给你说的,让你去摸摸月隐之的剑,你可有尝试?
    墨云泽点点头,拿出了小点心给月见微吃,道:有啊,我给你说,他那把剑,我刚摸一下,就觉得像是被雷电给劈了一下似的,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我光是想想那感觉,汗毛都又起来了,啧啧啧,那感觉,简直酸爽。
    墨云泽满脸回味,看他那样子,似是还想要再去摸一下,月见微一点都不在意他摸了之后是什么感觉,而是瞪大眼睛,惊叫道:他竟是、竟是真的让你给摸了?
    墨云泽不满地看了月见微一眼,道:你叫那么大的声音做什么,生怕旁人听不见啊?不还是你让我去摸大师兄的剑嘛,有什么可惊讶的?
    月见微:
    不,没什么可惊讶的,就是觉得,月隐之这个万年冰山,估计是真的看上你了。
    可是,难不成是月隐之太聪明、太睿智、太厉害、太冰山,所以才想找个人来中和一下,以免自己走火入魔?
    月见微被自己的想法给弄乐了,拍了拍墨云泽的肩膀,道:泽泽,日后你且好自为之啊,天高皇帝远的,我和你大哥,在南陵郡,肯定是照顾不到你这边了。
    墨云泽嘴巴还硬,说:你照顾好我大哥就够了,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了。
    月见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墨师兄,你在吗?一道细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墨云泽一听,便眼睛一亮,推开月见微道:我师妹来找我了,我昨日说好了,要带着师妹在宗门里逛逛,你快回去找我大哥吧,别要来打搅我的好事。
    月见微被推了一把,顿时满脸懵逼,道:等等,你小子要去做什么?勾搭女孩子?
    墨云泽嫌弃地瞅了眼月见微,道:什么叫做勾搭,是师妹初来乍到,也无亲无友,见我英勇不凡很是面善,便对我信任了些,我身为师兄,难道不该对她好一些吗?
    说话间,墨云泽已经推开门,走出小院,和那站在院门外一脸局促不安的少女打了个照面。
    这女弟子容貌颇为清秀可人,个子不高,看起来乖顺不已,很是娇小玲珑,身上还穿着一身不怎么值钱的旧衣裳,身上没什么装点,唯一一根簪子,也是木头磨出来的,上面的雕花却还算不错,一看便知道,这应当是个没什么钱的穷人家小孩。
    月见微对这小女孩,倒是有些印象,在通灵境天的时候,他曾在争抢百岁兰的时候,见到过这女孩子,虽不怎么引人注意,但仍是能从头至尾,护着那株百岁兰,但凡有人敢冲上来与她争抢,都会被她给一拳头砸飞出去,倒是个厉害的。
    第229章 卫婧萱
    少女见到月见微,对他露出了个笑容,有些腼腆,道:月师兄,我在通灵境天的时候,便见到过你,只是没敢上来打招呼,你也来找墨师兄呀?
    墨云泽显然蛮喜欢这小女孩,根本不给月见微开口的机会,便凑过去说道:他就来看看我,现在这就要走了。
    月见微暗中翻了个白眼,对这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而,月见微岂是那种能被墨云泽给挡住的人,只听他笑吟吟地主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我叫卫婧萱,你可叫我阿萱。
    月见微:
    这他娘的,居然是卫婧萱,这不是将来那武空的老婆吗?怎地这时候,居然出现在墨云泽身边,看这样子,还对墨云泽颇有好感?
    月见微咳嗽一声,说:那什么,你们有事就先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墨云泽巴不得赶紧将月见微给弄走,便笑着给卫婧萱塞了一袋子糖果,道:今日,我带你去后面那骄阳湖看看可好?那骄阳湖里面,养着各种五彩缤纷的漂亮游鱼,这些游鱼,还会排队表演鱼跃龙门,很是惹人喜欢,你这般喜欢妖兽,定然喜欢看这些游鱼才是。
    卫婧萱对着月见微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之色,才对他挥挥手,随着墨云泽走了。
    月见微摸着下巴,觉得墨云泽这小子着实不够意思。
    月隐之对他,显然是上了心的,非但帮他拜入了暮云长门下,还给他亲手布置了这院子。
    以前,月见微不知月隐之居然还会布置阵法,如今看来,月隐之修炼的剑术,也没有那般古板单一,至少这院内的聚灵阵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布置出来的。
    最让月见微惊讶的,莫过于月隐之竟是让墨云泽摸他的剑了。
    别说是月隐之这种从小到大嗜剑如命的人,就说月见微自己,若是有人想要摸他的凤骨弓和龙骨鞭,他都要先看看对方是谁,除了墨沧澜和他爹之外,谁摸他的宝贝,他都不怎么乐意,更遑论月隐之了。
    月见微这么琢磨着,忽而听到了些许动静。
    月见微猛然转头,只见霞光明灭中,白衣如雪冷若寒霜高不可侵的月隐之,竟是手中握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剑,站在身后不远处,正端端看着自己。
    月见微便转过身来,对着月隐之笑了一笑,道:月大哥,别来无恙呀?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月隐之修为远高于他,若非月隐之故意暴露,许是从头到尾,月见微都察觉不到他曾经来过。
    月隐之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方从墨道友那边回来,他让我若见到你,便交代一声,日落之前便要回去。
    全赖月见微这几日跑疯了,仗着自己有弟子牌,墨沧澜又正式任命峰主,手中有颇多便利,便将凤炽拉进了宗门,成日带着他漫山遍野的撒欢乱跑,恨不得将整个归元神宗翻个底朝天才行。
    这一撒欢,便就忘了时间,每次回到洞府的时候,都已经是月上中天三更半夜了,有几次都被墨沧澜抓包,搞得一整夜都要被强迫化作原型绑着四爪在地上的小窝里睡觉。
    凤炽也惨,非但被墨沧澜罚抄宗规戒律,还要一只手撑地,整个身子倒立着抄写,搞得后来月见微一提起抄写二字,凤炽便嚷着胳膊酸疼,连与他撒欢都不愿意了。
    月见微想着自己昨晚上没爬上床去,便就叹了口气,道:放心,我今日就不出来玩儿啦,过会儿就回去。
    他又歪着脑袋看着月隐之,道:我大哥,是否替云泽谢了你?
    月隐之道:你还想再谢一遍?
    月见微笑了,说:这种事情,还是让墨云泽那傻小子自己谢你吧,我替他谢,你也不会觉得开心,是不是?
    月隐之:
    月见微又道:月大哥,其实吧,你方才应当也看到了,我们家二泽这孩子,脑子太简单,性子也单纯,有些事情,若是别人不明摆着说出来,他就不能理解,有些时候,窗户纸还是需要有人率先拆穿的,否则,到时候若二泽与旁人跑了,就有些坑了。
    月见微站月隐之和墨云泽。
    据说卫婧萱也是个好孩子,但她可是武空未来的媳妇儿啊。
    月隐之一愣,道:你似是误会了什么。
    月见微:啊?
    月隐之微微蹙眉,道:我对墨师弟好,并非对他有所图谋,更无旁的意思,倒是没什么窗户纸可捅破的。
    月见微也是一愣,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蠢货,说:那你为何要处处维护他、帮他解决麻烦、还要让你师父收他为徒,以此来留他在身边?
    步步为营,鼎力相助,这若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月隐之广袖在风中鼓动,长发也落在眼前。
    我与他有些渊源,他助我破了剑道瓶颈,我如何帮他,都是该的。月隐之说话向来简言少语,言简意赅,只短短几句,便让月见微听了个明明白白。
    你如此帮他,竟是因为他替你破道?月见微的吃惊不亚于知道月隐之让墨云泽摸了剑,因为世上能够提点他人破道的,绝大多数都是名师大家,强者高人,能够一句道破天机的那种。
    替人破道,这种恩情不啻于再造之恩,乃是堪与救命之恩相提并论的大恩情。
    千算万算,月见微也绝对想不到墨云泽这蠢小子,竟是还有能帮月隐之破道的那一日,而且,破的还是最难修炼的剑道。
    但如此一来,月隐之做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
    月隐之道:他并非有意而为,却是意外替我破道,我便将这份恩情,牢记于心,既有能力护他助他,便顺手帮上一把。
    月见微凝眉,道:可你不愿他去南陵郡。
    月隐之淡淡说道:南陵郡山高路远,危机重重,宗门在那处设立峰门,想来定有其他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无论如何,首峰位处于宗门主宗,此处乃是苍茫大陆最平和安定之处,若他将来有什么麻烦,我也可替他解决,护他安稳无忧。
    月见微:
    月见微还能说些什么?
    他自然是无话可说。
    万万没想到,月隐之居然将墨云泽当成恩人来看呆了,铁了心的要护他,虽说与月见微之前满脑子的风花雪月无半点干系,但也不得不承认,墨云泽这小崽子,运气着实逆天,既不用贡献出自己的后庭花,误打误撞地就帮了个知道感恩的厉害剑修,从此以后便有人罩着,绝无后顾之忧,这种运气,简直让月见微无话可说。
    月隐之不再多言,对着月见微拱了拱手,便就潇洒离开了。
    月见微望了眼那布满了法阵的小院子,挠了挠头,便也没了去别处闲逛的心思,径直回了洞府。
    洞府外头,凤炽这可怜的孩子还在受罚。
    今日倒是不用单手撑地罚抄宗规戒律了,而是换成替墨沧澜研墨。
    却说研墨有什么可算得上是受罚的,那也要看这墨是个什么模样的了。
    为了庆祝墨沧澜时隔百年之后,再次成为归元神宗峰主,鹤雪衣和青墨共同送了他一套笔墨书具。
    这墨石乃是万年沉墨,研磨出来的墨汁,书写下来的东西足保存万年之久,且难能可贵带着灵力,既可用作画符画阵,又可用以寻常所书,着实稀罕。
    可这墨石,却是足足有磨盘那么大,且重量足足有数千斤,沉得吓人,非得用了灵力,抱着这墨石,在墨盘里头研磨足足一个时辰,才会出来那一星半点的墨汁,每用一次,都要耗费不少力气。
    墨沧澜自是可以隔空驭墨,只需得施法让那墨石自己转圈研磨便可,但他为了罚一罚太过听话的凤炽,便让凤炽抱着墨石研磨。
    月见微回来的时候,凤炽已经满头大汗,衣裳都快要湿透了,也才磨出了不足半盏的墨汁。
    月见微看不下去,道:阿炽,你快些停下来,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怪罪,就来怪罪我吧,都是我带着阿炽跑着玩儿的,不干阿炽的事。
    墨沧澜原本正端坐在旁边的石案上画符,闻言头也不抬,道:我自是舍不得如此罚你的,再者,你被罚得也不少,从来都是当时嘴巴上保证的飞快,事后便抛到脑子后面,还敢再来一次,我若不罚阿炽,你就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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