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看了一眼天空。
    天都黑了。
    天都黑了!
    不鹤丸国永,停止你脑子里的妄想!山姥切是什么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样的一个人, 绝对不可能回做出那样的事
    可是, 又怎么解释他连披风都脱下来, 都来不及穿上这件事呢。
    鹤丸国永越想,身上越掉色。
    和心里隐晦的那点不喜和嫉妒。
    因为他那点秘而不宣的小心思。
    这样小心眼充满恶意的自己真是,糟透了。
    看的一旁的大和守和加州清光一唬一唬的。
    鹤丸国永在褪色哎。
    鹤丸你怎么了?大和守安定戳了戳鹤丸国永的胳膊,然后极快的收回手,生怕会被鹤丸国永身上的褪色光波给辐射到。
    好,好耀眼。
    大和守。鹤丸国永捂住脸, 声音里充满着沮丧。
    你说,我有点喜欢的人好像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完全没有征兆。
    就像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是喜欢着那位审神者一样。
    这真是有些太惊吓了。
    惊吓的他心绞痛 。
    大和守安定也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他是知道鹤丸国永喜欢的人是谁的, 而且, 他也完全不能想象那位会喜欢上这里的谁。
    开玩笑,虽然今天中午一起吃了个鱼,但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倾诉喜欢的地步好吗?
    逗呢?
    他觉的这纯粹是鹤丸国永想多了。
    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一旁的加州清光不明白这其中的缠缠绕绕, 很是耿直的拍了拍不断褪色的鹤丸国永。
    大和守安定还没有来得及阻止。
    他就已经用很支持鹤丸国永的语气道:如果真的喜欢那个人的话,就去告诉那个人你的心意吧!即使被拒绝了, 也总被自己天天猜忌强, 对不对?
    笑的跟小太阳似的, 别提多纯真了。
    加州, 还不懂这世间的险恶啊
    大和守安定难捱的扶住头。
    该说,我们真不愧是天生一对吗
    #突然狗粮。#
    那边鹤丸国永一下子被鼓励,他停止了他的褪色,犹豫道:可是不会给那个人造成困扰的吗?其实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好。
    他也能明显的看出审神者对他们这一群刀剑的不喜。
    这也不怨他,如果那一天被袭击的人换成他,他也不会给袭击自己的人好脸色。
    跟别提和他们友好相处了。
    审神者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也从来没有期待过自己这种不该有的感情会得到回应,但是,今天看到山姥切国广在审神者的屋子里出来,嫉妒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真是太不像话了。
    加州清光摇摇头,坚定的说:怎么会,被人喜欢着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即使他也许,啊,我是说也许,他不喜欢你,但是让他知道你的心意了,这份感情也算没有无疾而终不是吗。
    把所有的心事和情义憋在心里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大和守安定想让加州清光少说点,但看他那么活力满满,又不忍心打扰。
    他隐晦的瞥了一眼鹤丸国永。
    对不起啊。
    果然还是加州比较重要。
    鹤丸国永让加州清光说的老心动了。
    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如果对方对你没有这个想法,两人之后相见会很尴尬的吧?
    本来氛围就不是那么好,要是自己真的阐明了心意,被更加疏远了怎么办。
    那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
    加州清光眼睛里面充满着期待和鼓励让鹤丸国永一时之间竟然真的升起了某种冲动去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大和守安定已经不忍直视了。
    他捂住眼睛,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啊,加州如果知道那个人是审神者的话一定也会大吃一惊吧。
    小狐丸醒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屋子里了,衣服也没人给脱,弄了一身的酒气,他自己闻着都嫌弃。
    这是谁把他给弄回来的啊,也不知道给换身衣服,真不提贴心哼。
    一期一振:没把你扔外面不错了。
    他扁着嘴边把自己酒气熏熏的上衣脱掉,打算去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酒气。这一身的味儿太大了,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跟别提这一屋子的凌乱。
    床单要洗,被子要晒,窗户要通风。
    啊要做的事情好多啊好烦啊。
    小狐丸磨磨蹭蹭的脱裤子,拔到膝盖那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中午的记忆跟脱缰的野狗一样塞满了脑子,一瞬间他满脑子里都是自己求亲亲求抱抱的景象。
    小狐丸脱裤子的动作静止了。
    即使他的人设是霸道邪魅,但他内心是一个喜欢吃甜甜东西的小可爱。
    醉酒之后这一特点被很大程度的给发挥了出来,也就变成了所谓了求抱抱。
    撒娇娇。
    小狐丸拿头发蒙住眼睛。
    这都是什么事啊这。
    他酒量其实很好,但再好的酒量也捺不住一下子喝那么多,虽然醒酒的蛮快的,但脸已经丢尽了。
    其实我也蛮可爱的。小狐丸自言自语。
    不过真的被抱了还是出乎意料的。
    一般来说,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一脚踹开自己吗。
    小狐丸想着想着,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可能审神者已经深深爱上自己。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止不住,即使小狐丸自己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脑子里的小妄想还是脱了缰。
    特别自娱自乐。
    审神者什么都好。
    就是太矮了,得低头看着。
    大天狗:你是想让我长两米那么高吗?啊?啊?!
    好像有点冒进了。
    小狐丸脱了剩下的一半裤子,换上了新的衣服,到自己隔间的浴室里冲了个澡。
    嘛,等明天见到审神者之后再好生道歉一番吧。
    第63章 审神者
    我说啊你还行吗。大天狗有些担心的问道。
    刚才看上去快死掉了呢
    烛台切光忠艰难的摇摇手, 表示自己的还好得很: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
    大天狗哦了一声, 他背后就是那充满妖气的裂隙,不知怎么的,他没有选择立马就溜。
    烛台切光忠朝他笑了笑:刚才吓到您了吗?
    大天狗摇摇头:没, 与其说是吓到, 不如说是很惊讶。
    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提刀砍狗啊大兄弟。
    至于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这样一副情景
    就在大天狗决定再一个风袭给糊这人脸上的时候, 烛台切光忠提刀前进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静默了几秒,手里的本体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人也随着倒了下去。
    大天狗还以为这家伙死掉了。
    他凑前进看了看。
    你还好吗?他问。
    还十分不厚道的用脚踢了烛台切光忠的脑袋一下。
    叫你放杀气。
    本以为他已经嗝屁儿了,没想到这一脚丫子蹬下去,那边恍恍惚惚的又回了神。
    我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呲呲啦啦的, 刺耳的很。
    完全不见上午的清朗。
    大天狗忙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先别说话
    他试探性的把自己的妖力输进这刀的身体里,小心翼翼的, 生怕一个不小心输入的太多把这振刀子给撑爆。
    画面太美, 不敢想。
    烛台切光忠十分不解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身体的感知清晰的告诉他自己正被来自这个人的力量治愈着,但是为什么要救他呢他想不明白。
    明明, 刚才的自己向他挥刀了啊。
    您不必这样的他说。
    就因为这几个字,好不容易小心翼翼治好的那点小口子又破了开来。
    自己的成果就这么没了, 大天狗皱眉:跟你说了别说话。
    说着, 还瞪了烛台切光忠一眼。
    烛台切光忠识趣的闭上了嘴。
    还有点小委屈。
    空气在这一刻流淌的十分慢, 烛台切光忠悄咪咪看着一脸认真给自己输送妖力的大天狗, 心中百感交集。
    难以想象会以这种姿态与这个人再次相见。
    他看到了那个存在感非常明显的大裂缝,心中有一万个疑惑,却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只能乖乖闭嘴感受着来自那人的力量。
    身体在渐渐恢复着。
    很神奇。
    他一直以为像这样的事只有审神者在手入室里能做到。
    觉的给他治的差不多了,大天狗收回妖力。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他道。
    烛台切光忠活动了活动身体,还是疼的要命。
    他看向大天狗。
    看什么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男子汉就不要怕这点疼痛了吧,啊?前面之所以能把捅心的都给救回来是因为他们之间订立了契约,虽然能感受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刀剑的化身,但他们之间没有契约的纽带,他的妖力也就只能帮到他这里了。
    毕竟他是一个守护大义的武力型妖怪。
    是刮暴风的,而不是管治疗的。
    哼。
    不我倒不是怕疼烛台切光忠心想。
    您为什么要救我呢?他问出自己心中最迫切的那个疑问。
    这位大人,看上去其实并不像那种慷慨之人。
    那为何要选择救他呢。
    大天狗调皮一笑:你猜。
    烛台切光忠觉的这位大人真会开玩笑,于是他也跟大天狗开了个玩笑:难不成是因为大人您动了恻隐之心吗?
    他脸上还沾染着些许鲜血,配上底色带了些红色的眸子,显得格外邪肆。
    可能是吧。意外的是,大天狗竟然就这他这话接了下去。
    一时之间烛台切光忠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怔了怔,有些尴尬的侧了侧头。
    您真会开玩笑
    话说回来他努力的想要转移这个话题。
    您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呢?我上午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不是吗不要再来这里了,就像现在,平白的,遇到危险。
    大天狗呵呵笑了笑:比起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先解释你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吧,嘛,虽然并没有伤到我,但是突然那个样子,让人没法不放在心上呢。
    气势汹汹的,渍渍渍。
    这个问题把烛台切光忠问倒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如果要解释的话,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大天狗却抓抓头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坐了下去: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
    我看看是你讲的好还是青行灯讲得好。
    烛台切光忠觉的这个人脑袋可能不正常。
    真的。
    烛台切光忠问他:可能会很繁杂您确定要听吗?
    大天狗点头:毋庸置疑。
    反正都要走了,临走之前弄清楚他一直疑惑的东西也不亏啊。
    烛台切光忠低下头。
    这样啊
    您在吗?主公。
    刚刚从外面出阵回来,即使身体非常累,但一想到还要去向审神者汇报战况,烛台切光忠便道别了同伴们,来到了审神者平时用来处理事物的厅堂。
    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进门的应许。
    连着敲了好几下,以为是审神者不在,他摇了摇头,准备过会儿再来。
    刚迈了没几步,却突然听见了那门中传来了审神者的声音:刚才在忙,进来吧,烛台切。
    他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是,便推开门,恭敬的走了进去。
    审神者慵懒的躺在那只精致的躺椅上,纸张和笔乱做一团的堆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摆摆的,七零八落的。
    十分凌乱。
    烛台切光忠:需要我收拾一下吗,主公?
    审神者点点头:收拾一下吧。
    应了声是,烛台切光忠上前几步,认真的给审神者收拾起桌子来。
    一边收拾,一边道:主公,今日在对抗溯行军的时候
    审神者似乎十分烦他说这些事情,他焦躁的嘁了一声:别跟我说这些。
    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沾上不耐。
    烛台切光忠敛了敛眸子,轻声应了声是。
    锻刀炉那边怎么样了?隔了一会儿,审神者出声问道。
    烛台切光忠眼中的情绪灰暗了一瞬,但却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变的平静无波。
    一期一振在看着,主公。
    是吗,一会你去看看,顺便把今天出阵获得的资源给他送去。审神者毫不在意的道。
    可是队里面有受伤的人烛台切光忠抬起头,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
    审神者一听这话,立马烦躁的拍了拍桌子: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受伤的养伤啊。
    可是只有您才能烛台切光忠知道自己这股失望和愤怒来的不应当,但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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