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大佬,两个新人别的不说,看风向还是会的。
    姐,咱们今天做什么?卢州豁出一张老脸问。
    陈采星一口水快呛死了,元九万就伸着小手帮忙拍陈采星背后。卢州尴尬不已,脸唰的红了。陈采星当没看到卢州尴尬,他要是看过去,估计人更无地自容,顺口问:昨晚隔壁怎么了?
    这两人堪称传声筒。
    周子涵撞鬼了,她和刘莎莎睡一间屋,昨晚突然醒来,掐刘莎莎脖子,说刘莎莎是鬼要害她,吵吵闹闹的惊醒了房东。梅清说着。
    她的房间离刘莎莎房间近,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闹鬼做噩梦?陈采星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游戏到现在,十个人除了最初死的那位莉莉,其他人没事。这游戏难度不是很高。陈采星想着却没多说,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命只有一条。
    今天的早餐很敷衍,是加堤做的。熬得小米粥,配的酱菜,昨天没吃完的大馒头热了热。跟前两天对比,陈采星这个孕妇很娇气的,没什么胃口搅着碗里的粥。
    苏乐苏达兄弟呢?陈采星像是闲聊似得随口问加堤。
    梅清卢州两人对视了眼,元姐这是要向NPC套话牛批。于是竖着耳朵听起来。
    加堤脸色不好看,说: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哦。陈采星猜出两兄弟去哪了,认命的喝着碗里的粥。
    都是父子血脉相承,儿子做饭那么好吃,你这个当爸爸的不惭愧吗?
    陈采星喝粥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加堤握着碗的手紧了,面无表情唏哩呼噜的往嘴里倒粥。
    冷酷又无情。
    卢州梅清:
    套什么话,就是嫌饭难吃。
    简单吃完早饭,加堤粗暴收拾。陈采星坐在桌旁发呆,没等来苏乐兄弟,李轩几人先过来了,刘莎莎走在最后脖子红了一圈,一看就是掐痕。
    周子涵神神鬼鬼的盯着刘莎莎。
    她是鬼,她是没了皮的女鬼。嘴里念念叨叨。
    夏婷折腾到现在,不耐烦说:周子涵你闭嘴。
    你回来了?昨晚借灯笼有什么线索吗?李轩开口询问。
    陈采星好笑的瞥了眼,我找到的线索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好了分享线索的,你们一个确定河里有水鬼就想再空手套?
    就是!元九万气呼呼附和站队。
    陈采星摸了小孩脑袋一把。
    李轩尴尬,缓了口气说:元星,我们不是这意思,大家一队的,有了线索互相帮助不是能早点出去?
    游戏根据线索重要程度给玩家分等级。陈采星淡淡一笑,说:等级B二十五金币,一只平安符19金币,一金币兑换人民币一万块。你们觉得在游戏里一直混,出去能拿什么等级?
    昨晚我用了一只平安符。陈采星将烧毁一半的平安符放在桌上,看向李轩,十九万一只,你一句话就想拿线索?脸也太大了吧。
    唬谁呢。
    新人知道玩家出去游戏会给奖励,但不知道保命道具会这么贵!
    梅清卢州看向李轩三人目光都带着不要脸。
    这可是十九万块啊。
    走吧。孟浩聪开口。
    李轩被原地羞辱了一番,离开时,看向陈采星的目光像极了看一个渣女,受伤语气说:元星,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市侩,只在乎一时得失的人,太失望了。
    陈采星:???
    金币不香吗?
    说什么骗无知少女的鬼话,他,可是机智成熟的孕妇!休想套路他。
    李轩三人离开,周子涵紧巴巴跟上,临走前瞪了眼刘莎莎。刘莎莎捂着脖子没有离去,沙哑声恳求:我能不能住这边?周子涵疯了,睡得好好地掐我。
    梅清心生同情,不过没开口,看了眼陈采星。
    看我做什么?楼上不是还有一间空房?
    对,还有空房。梅清想起来,接嘴说:我带你上去。
    刘莎莎和梅清一起上楼,陈采星望着刘莎莎背影出神。周子涵说刘莎莎有问题,到底是周子涵被她的故事吓到了,还是真看到了什么?
    晚上注意点就好。
    等了一会苏家兄弟回来了。两人身上衣服带着潮气,挂着杂草,布鞋一脚泥,像是从草丛露水上沾到的。
    陈采星不知道两人昨晚几点回来的,但天不亮就出去了。
    山里人起的早,现在也不过七点多。
    苏乐眼眶发红,显然是哭过。苏达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兄弟见到陈采星,叫了声姐。苏乐鼻音很重,抬手挡着眼睛,忍住没哭。陈采星想起昨晚阿香托得梦,问:去看你们阿姐了?
    元姐你怎么知道?苏乐惊道。
    陈采星本想套话的,似真似假说:我做梦梦到了一些片段,你阿姐是不是高高的个子,梳个长长的辫子?叫阿香?
    对就是阿姐。苏乐哽咽,神色急了。
    她梦里说让我帮她,救救她阿妈。陈采星时刻注意着俩兄弟表情,他提到救救阿妈时,两兄弟面上眼底没有悲伤,只有茫然,显然不知道怎么了。
    昨晚阿香话里意思,她阿妈应该是没命了。但俩兄弟不知。
    我们阿妈自从阿姐出事后,偷偷离开了村子。苏乐失神说着。
    小脚老太曾经说过活该加堤老婆跑了,但很快被他儿子制止住。苏乐的阿妈从村子跑了,大家众所周知,但没人细说。陈采星想到一种可能,面上不解说:那我不懂了,阿香在梦里说什么桃林歪脖子树,救救阿妈。你们阿妈要是离开了,阿香怎么找我救人?看来果然是乱七八糟的梦,你们别往心里去。
    他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让人家别往心里去,这不是明摆着惹得人心乱。
    苏达想到阿妈出事,握紧了拳头。苏乐茫然几秒,想到一处,不可置信的看向苏达。
    哥,哥,不会的!阿妈只是走了离开了是不是?
    苏达不敢说,亲眼看着姐姐被人打死的。他心里觉得阿妈也出事了。
    是真是假的去看看就知道了。陈采星站起来,看了眼天色,询问:桃林歪脖子树你们知道在哪吗?能趁天黑赶得回来吗?
    十九万的平安符毁了,陈采星可不想遇到鬼打墙。
    我去套车。苏达咬牙切齿说着,紧握着拳头。苏乐跟上。
    后院传来加堤询问为什么套车,很快演变成俩儿子愤怒低声宣泄责问。没一会牛车铃铛响了,叮叮当当的,加堤脸色难看极了,赶着牛车冲陈采星说:上车,我去看看,我不信,我不信他们会这么对我。
    看来父子三人都被蒙在鼓里。
    陈采星很不要脸坦然的抱着小九上了牛车。卢州、梅清和刘莎莎也下来了,加堤黑着脸,明显不想带这么多人,但还是没说什么,让梅清刘莎莎上了车。
    男的跟在车旁走。
    刘莎莎上车时,脚下被谁绊了下挨着陈采星胳膊,惊慌小声道了句对不起。
    陈采星善解人意笑笑,没事,你小心点。他刚摸到对方胳膊,温热的,行为也没什么奇怪的,看上去刘莎莎就是正常人。
    牛车出了村子,一路叮叮当当,沿着他们来时的小路往出走。
    两边大树遮天蔽日,山林间吹着凉风,早上还是很凉快的。但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升高,热了起来,陈采星被晒的有点犯困,抱着元九万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最后扛不住虚靠在小九身上眯了会。
    到了,姐姐。
    元九万侧着头贴着陈采星耳朵旁小声说。说话呼出的气,让陈采星耳朵微微红了动了下,元九万看了,没忍住伸手摸了下。陈采星一个激灵直接醒了,一睁眼看到是小九松了口气,刚耳垂酥酥麻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耳朵那么敏感。
    不过这话题很容易搞黄色,少儿不宜。
    姐姐我们到啦。元九万又重组了遍,睁着圆圆的杏核眼,满脸稚气单纯。
    估计不小心碰到了。陈采星没多想,已经快中午了,很晒。地方他不认识,一片枯树,矮墩墩的,看着是桃树。梅清脸色略白说:我记得,前面那儿就是莉莉遇害的地方。指着一处。
    这地方山明水秀的,却唯独有一处枯木桃树林,有点奇怪。
    怎么树都是枯的?陈采星下了车随口问。
    苏乐没心思注意这些,要不是陈采星问的,他都不想说话。现在摇头说:不知道,反正从小就这样了。
    桃木镇邪。
    那些村民害死了苏乐阿妈,怕对方鬼魂报仇直接扔这里了?
    找歪脖子树吧。他说完,又想起阿香说的小心,添了句,梦里阿香叫我小心,我们一个女大学生当时就在这出事的,人都没回来。逃回来的说是遇见了年轻的女鬼血淋淋的要借皮。
    加堤父子三人面色不对,苏乐口快说:一定是小方姐,她、她曾经逃出去过。
    小方?
    村子里求回来的媳妇儿,读过书,和我阿妈关系好,我阿妈也念过书。苏达说到这儿声音低落,而后继续说:后来小方姐就不见了,听村里人说逃出去了。他想到了自己的阿妈,村里人也说阿妈走了。
    没想到被剥皮害死扔到了这里。
    陈采星想到阿香的反抗,还有在宗祠里安抚小兰那几句话,她的母亲一定教育过她的。
    我对不住她。加堤黢黑的脸,眼底闪着泪光,喃喃说:我以为阿香没了,她失望走了,我对不住她,都是我的错。
    正值大中午日头最烈。
    找吧。陈采星被晒的有些晕,眼底却冰冷一片,只想尽早解决这个吃人的破地方。
    阿香阿妈读过书的显然是买来的女孩。
    无能为力逃出去,潜移默化影响着丈夫、儿子、女儿,陈采星当初对父子三人满嘴跑火车,说灯笼没用,他以为是自己敲裂了一条缝,实际上是苏阿妈,一点一滴积累的。
    但可惜,一个人的力量,对抗着整个落后愚昧的村子。
    讲科学讲道理说不通的。
    陈采星觉得游戏送他们到加堤家不是没原因的,要是送那个小脚老太或者广场上说陪祖宗是福气的妇人家,根子都黑了烂了救不回来了。苏家兄弟是他们阿姐阿妈用血唤醒的一点机会。
    歪脖子树很好找到。
    父子三人带着工具,没一会挖开,底下是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苏家兄弟从未腐化完的衣服认出了是他们阿妈,抱头痛哭,呜呜呜的也说不出什么话。在桃林下方,卢州梅清则是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很新鲜血肉模糊,从穿着打扮上就是第一晚遇害的莉莉,另一具白骨化严重应该是小方姐了。
    小方尸骨不全,应该是被埋在桃林,下雨水流冲击滑到坡下。
    死时怨恨,被桃林镇压,变成了厉鬼只会重复死时的惨烈的执念。
    再找找看。陈采星环顾了一片桃林,我总觉得这里很重要。
    梅清顺口问:为什么元姐?
    可能女人的第六感吧。陈采星看了眼梅清,婊里婊气说:没关系,你还小以后就有了。
    梅清:!!!
    你一个对A说我对B没女人味?!
    她哪里小了???
    小方姐的尸骨很好找,顺着痕迹就可以,这边很少有人来来。收拾齐小方姐与苏阿妈的尸骨,几人商量要不要找地方把小方姐的尸骨埋了,陈采星看了眼说:烧了把,她生前出不去,死后要是谁能带她离开就好了。
    抱着阿妈尸骨哭的苏家兄弟震动,还能出去,从这片山里出去。
    不过时间不早了,没有带罐子,只能暂时将小方姐与莉莉尸体找离桃林远的地方埋了,倒是苏阿妈尸骨被兄弟俩用衣服裹着,小心翼翼抱着拿了回去。两兄弟眼眶红肿,苏达对着陈采星说:元姐,明天我们再过来。
    要变天了。加堤看着天突然说。
    几人连忙上了牛车不敢耽误,到了村口天已经黑了,还开始下起了雨。
    陈采星望着村子中间地方,那块积云厚重,阴气沉沉。
    突然怎么就变冷了。
    对啊好冷。
    卢州搓着胳膊,梅清也觉得冷。以前山里晚上气温也低,但不像今天这么刺骨阴冷,尤其越往村子里走越难受。
    还有两天就要选圣女了。陈采星收回了目光。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忧心忡忡,卢州问:元姐,咱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先吃饭,我饿了。陈采星没回答。还得再查查那棵树。
    苏乐兄弟今天才知道离家的阿妈已经死了,心情低落,陈采星又不是周扒皮,也不好意思让兄弟俩帮他做饭。梅清卢州两个人主动烧了一锅热水,大家擦洗过,又琢磨折腾了些简单的饭。
    加堤家有干挂面,煮的烂糟糟的面条配着腌酱菜。
    陈采星饥肠辘辘,还娇气不行,一吃嘴里就忍不住干呕,无奈停筷,摸着肚子忧愁说:唉,这孩子和我一样真是娇贵,半点凑合都受不得。
    梅清:元姐求求你放过我,我以为你是虎批大佬,你现在作精绿茶样子我忍不下去了。
    最后是苏乐去厨房给陈采星元九万重新煮了面。
    刚刚娇弱金贵的陈采星抱着大碗,低着头唏哩呼噜欢快的嗦着面条。
    梅清: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外头雨大了,吃过饭,大家各自回房。
    哥哥怎么了?元九万坐在床上问。
    陈采星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今晚会死人,他没瞒着小九说了出来。
    哥哥我还有平安符,我的给你。元九万小手拿出平安符递了过来,陈采星心里暖暖的,愁思散去些,说:乖九,你自己拿着,哥哥不怕。
    那我和哥哥一起拿着。元九万歪着脑袋可爱巴巴的说:哥哥抱着我,平安符放中间就好啦。
    啊这是谁家乖小弟也太可爱了。陈采星亲了口小九的脸蛋,揉着小孩卷毛说:好,哥哥抱着小九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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