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终于抬起头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巫友民,请进客间稍等。
    安桂兰现在还没来公司,所以美女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认不认识,只能先让巫友民等着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脸疲惫的安桂兰来了,她看了眼排队的人,见生意不错,心情总算是好了几分。
    安姐,刚才来了一个人,说是找您的,就在客间那边。
    知道了。
    见安桂兰大步流星的往自己这边走来,巫友民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他站起身,伸出手笑道,您好,我叫巫友民。
    你好。
    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的安桂兰摆出客套的笑容,请问巫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是我们先生的名片,您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可以顺着名片上的地址来找我们先生。
    说着,巫友民便将名片递给了安桂兰,安桂兰看了他一眼,接过手,处理灵异怪事
    巫友民笑了笑,却没再多说什么,向安桂兰微微颔首后,便离开了。
    拿着名片看了许久后,安桂兰看了眼自己的办公室,最后将名片塞进了包里。
    就当是一种精神安慰吧。
    当日安桂兰并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可即便如此,不管她坐在什么地方,总会有闹铃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使她无比崩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三天,安桂兰顺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石烂这里。
    请用茶。
    谢谢。
    巫友民将茶递给对方后,便如往常一般站在了石烂的身后。
    安桂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石烂,见对方并没有异常后,才犹豫开口,我最近遇见了一些怪事,可我从未招怨,所以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跟着我。
    说说看。
    第一个是时钟,只要到了我上班的时间,总会有闹铃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显示到15:23:12秒的时候,就我身边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可我耳边依旧会有闹铃的声音响起,它好像在提醒我什么。
    第二个是设计,我现在一旦有新的设计思路,都会被一些莫名的动静打断,好像是不愿意让我想下去,为此我已经快一周没有为点名我的客人设计婚纱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婚纱店也会出现问题的。
    创业并不容易,安桂兰好不容易将店铺扶持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不希望一下就回到了以前。
    你仔细想想,这一个月内,在15点23分12秒这个时间段,你有没有遇见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特别一点的。
    安桂兰皱起眉头,叹道,我最近脑子实在是太乱了,这一下真想不起来,不过我有写日子的习惯,我待会儿可以回去查一查。
    石烂点头,用黄符画了一道护身符,辟邪用,你用红线穿在脖子上戴着。
    安桂兰接过手,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这个多少钱
    事情还没解决,等解决后再说钱的事吧。
    石烂端起茶,说道。
    安桂兰眨了眨眼,应了一声,也喝了口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石先生家里的茶比自己家那几百元一斤的茶还要好喝。
    回到家后,安桂兰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日记本取出来,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因,她是从今年一月份开始看的。
    一月、二月、三月、四月
    一直到这个月的时候,安桂兰看着那个十二号闭着眼仔细想着,这天有一个客人指名让她订做婚纱,那个客人姓黄,叫、叫黄英
    黄英
    安桂兰连忙给助理打电话过去,这个月十二号有一位叫黄英的客人,她订做的婚纱料取回来了吗后面她有没有来过店里,或者打电话说过什么
    助理说婚纱料被取消了,但是她也忘记是因为什么取消的,后面那位客人也一直没有来过。
    婚纱料取消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设计让对方不满意,所以对方扯单,助理便不会去定布料;第二种,对方取消婚礼,不需要婚纱了。
    第二种比较少见,不过也确实有。
    你那里有这位客人的联系方式吗
    好,马上发给我。
    收到电话号码后,安桂兰直接打了过去,可对方是关机的。
    想了想后,安桂兰将号码复制搜索微信,搜出来的结果是一个头像是柯基的女生。
    她发了好友申请,几分钟后申请过了。
    盯着聊天界面,安桂兰咬着唇,思考着该怎么与对方搭话时,对方却发了一条消失过来。
    做好了吗
    安桂兰一愣,刚要回复,对方却再次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没做好,不诚信会遭报应哟。
    这条字是红色的,而且是流着鲜血似的那种。
    安桂兰的手微微发颤,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接着还不算完,对方突然发过来语音通话。
    安桂兰想了想后,还是接通了。
    可对方传来的却是她听得惊恐的闹铃声
    啪的一声,手机再次被她扔了出去,即使摔得四分五裂,那闹铃声也没停下。
    就子这时,她戴在心口的黄符突然微微发热,接着那声音便消失了,安桂兰连忙握住黄符,闭上眼。
    良久后,她才睁眼看向地上的手机。
    细想之前那人发过来的消息,安桂兰也知道自己找对这段时间让自己寝食难安的罪魁祸首了,再想一想对方的话,涉及到诚信方面,那很可能是说对方在自己店里面订了婚纱或者其它东西,而现在还没人给她做。
    第二天安桂兰带着新手机来到店铺里,却没发现那位叫黄英的客户订了什么,只有一条记录,是指定她做婚纱,但是后面无疾而终了。
    安姐,我找到了这位黄小姐的住址,当时她好像说如果没时间过来,让我们送货上门。
    助理将当初黄英填好的单子找了出来。
    安桂兰看完后,捏了捏胸前的黄符,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点我的名,就说我最近排单比较满。
    好的。
    安桂兰并没有直接去黄英所在的地方,她先来到了石烂这里,毕竟黄英那里实在是有些怪异。
    然后就是一阵语音,语音里面也是闹铃的声音,我觉得非常惊恐,虽然知道了对方的地址,却不敢过去。
    石烂听完后起身道,我们一起去吧。
    这次的东西有些怪,看不见形体,倒是有些像执念鬼。
    执念鬼多种多态,它们并不一样就保持着人形,哪里有它们的执念,它们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一步手机,一块手表,都是可以的。
    黄英留下的地址比较偏远,在城外的郊区,这里有一个类似养老的楼盘,但是因为交通不便,所以买了房子的人也不会马上搬过来,而是为未来的城市化做准备。
    黄英你们找黄英
    门打开后,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她听见黄英的名字时眉头微微皱起。
    对,她之前在我店里订过业务,但是后来人没有到现场给耽搁了,所以我想见见黄女士,再谈谈之前那件事。
    她不会要那个业务了,说着,那妇人便把门给关了。
    石烂看了眼房门,摇头道,她不在这里。
    你们是不是找黄英啊
    几人正想离开的时候,楼下一个婶子突然探出脑袋,站在下面问道。
    是,请问她住在这里吗
    安桂兰连忙下去问道。
    婶子看了他们几眼后,压低声音,黄英死了,下班回家的时候被人拖走了,那尸体可惨了,听说是先奸后杀,她们家怕丢人,所以连骨灰都没拿回来,只是说去了外地。
    可这事儿怎么瞒得住啊,大家伙儿心里明白着呢,只是为了那家人的面子,一直没有戳破罢了。
    死了
    安桂兰浑身发冷。
    石烂对那婶子笑了笑,那您知道她未婚夫的事儿吗
    哎哟,你们还知道她未婚夫啊,她未婚夫是个老师,就在长巷街的实验三校教书,叫李成光。
    这婶子八卦得很,说完后便开始打听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石烂并没有与她多说,道了谢后便拉着发神的安桂兰走了。
    出了小区后,安桂兰突然回过头,她的死也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的家人会感觉到耻辱而不去领回她的骨灰。
    世间有太多事我们都是无法评判的,石烂如此道。
    阳光明明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可巫友民和安桂兰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李成光不仅仅是普通老师,他还是一个年级主任,可因为他女朋友被奸杀的事情,学校总有一点风言风语,虽然舆论导向并不是很大,但是多多少少给他造成了一点影响。
    人啊,总会以自己面上所看见的那些来猜测结果,他们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同情,可后面就会爆出本性,觉得黄英自己的问题比较大,而施暴者要不是因为她的问题,也不会去犯罪,多可笑啊。
    李成光的神情很疲惫,精神也不是很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也非常煎熬。
    那个婚纱是她选定的店铺,我本来第二天就要和她去试试版布的,但是没想到她
    因为这件事,我们都忽视了给婚纱店一个答复,所以真的很抱歉,不过现在我还是想继续订做她要的那套婚纱。
    李成光说着还笑了笑,我觉得她一定在等,等着那套婚纱穿在身上,然后非常得意的来到我面前,问我好不好看,她是不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那时,他一定会说,你当然是最漂亮的新娘。
    我一定会完成那套婚纱的,安桂兰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
    石烂看了看李成光的办公室,指着那桌上摆放的相册问道,那位就是黄女士吗
    李成光微微垂眼,不是,那是我的妹妹。
    妹妹
    会有哥哥把自己妹妹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吗
    从李成光的办公室出来后,他们碰见了一个人,虽然离得远,可巫友民却瞪大眼道,那不是李老师办公桌上的女人吗
    看着也应该是个女老师,似乎感觉到他们的注释,那女老师回过头看见安桂兰的时候还露出了笑,可在触及到石烂的目光后却猛地收回视线,抱着书本就进了教学楼。
    先生,这李成光刚才说的是真话吗
    石烂看着刚才那位女老师消失的地方,浅浅一笑,是真话,原来她在这里。
    执念执念,有执着才有念想,黄英的执着在李成光这里,念想就是留在他身边,能够永远的相守在一起。
    可即便他们的爱是纯粹的,但也不能伤害别人。
    石烂的右手呈佛形在手心微微发烫的时候,将掌印打到了那栋教学楼处,而那位刚走进教室,把书放下正要说话的女老师猛地前后摇晃了两下,接着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学生们一阵惊慌,将隔壁班的老师惊动过来了,她一边稳住学生的情绪,一边给医院打电话,令人惊异的是,这位女老师苏醒后不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了。
    她觉得自己一直在睡觉,怎么也醒不了。
    安桂兰几乎是连夜将婚纱赶出来的,花了两天两夜,一共八个人上手,终于完成了。
    可没等她将东西送到学校,就别李成光找上门了。
    她不知李成光的计谋,提着婚纱便上了车,结果李成光将车开到偏僻处后,逼着她将黄英交出来。
    李、李老师,你冷静点黄女士已经不在了。
    安桂兰也是日了狗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你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我求求你,把她换给我
    李成光的情绪接近崩溃,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失控,安桂兰几次闪躲把对方逼得更急了,居然想伸手将其掐死
    一只强壮的手臂直接从后面反扣住李成光的脖子,接着将他整个人都按在地上,双手被反扣着。
    安分点
    巫友民给了他一下,让李成光发出闷哼声。
    安桂兰急促的呼吸着,她又气又急,对着李成光叫道,你发什么疯
    你们、就是你们那天你们走了后,她也跟着不见了,就是你们做的对不对
    李成光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石烂嘶声力竭的叫道。
    石烂蹲下身,双眼平静地看着他,谁教你的
    什么
    谁教你鬼上身那招的,黄英的魂力不足以支撑人形,更不要说呆在你的身边了,要想在一起,她必须有一个躯壳,那位女老师就是你们的猎物吧
    李成光此时不说话了,也不愿意说话了。
    石烂并不着急,他伸出手只见手心处站着一个小人,此时正在沉睡,李成光看清他手上是谁后顿时激动起来,想要挣扎开巫友民的控制。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是我的错,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但是你得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是天桥下面那个摆地摊的,他说送我一个机缘,原本我也不抱希望,但是没想到真的成了
    石烂站起身,示意巫友民放开他,扶着安桂兰去一旁休息,你想过你那位女同事的下场吗
    原本想从石烂手里抢走黄英魂体的李成光一顿。
    她的魂体会慢慢削弱,直到黄英的魂体强过她,将其吞噬,那身体就彻底成为黄英的了,可你那位同事却死得无声无息,甚至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这么阴损的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你们的爱情不会让我赞叹,只会让我恶心。
    李成光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可我们能怎么办她刚死不久,不去吞噬别人的灵魂,她就会被其它孤魂野鬼欺负,甚至被吞噬,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都快结婚了,她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这不是你们伤害他人的理由。
    石烂右手轻扬,接着黄英的魂体便由小变大,然后渐渐苏醒过来,她在那位女老师身上吸收的魂力都被石烂抽取出来还给对方了。
    此时黄英比刚成鬼的时候还要虚弱。
    一旁的安桂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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