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嘛,告诉我,人有自由讨论八卦的权利对不对?
    游游,主角仇恨值积分涨了哦。
    谢子游总算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调出系统面板,望见主角仇恨值一栏明晃晃的大字:108 。
    而正当他查看的瞬间,那数字一晃,跳成了110 。
    谢子游微微一愣,隐隐有些欣慰。
    看来是个积极上进的主角。
    不错不错。
    他来得晚,错过了主角被挖骨时仇恨值最猛烈的一波,但这后续源源不断的仇恨值,数量虽不高,但胜在稳定,每日都有进账。
    心满意足关上系统界面,谢子游抬眼一望,瞥见桌案上随手摆着的一根骨头。
    说什么琉璃剑骨,这骨头落在谢子游眼里,也就是更白亮、更细腻些,两端微显透明,对着阳光仔细看去,隐约可见其内凌厉如剑气的细丝但说穿了,还不是根骨头。
    按反派剧情,他需要割开自己的胸膛,取出对应位置的灵骨,将这跟骨头塞进去。
    但谢子游提起刀尖比划两下,铮亮刀身映出一张因紧张而惨白的小脸,锋锐尖锋在白皙温热的胸膛上轻轻划过,凉意刺骨,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尝试数次后,谢子游终于把刀一扔,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床上。
    不搞了!他愤愤道,刨出来,塞进去,塞进去,刨出来这是骨头还是马桶搋子啊?
    会痛死人的好吗?
    之前这种情况,他是怎么做的?
    对了,他是在系统空间兑换幻术,包括日后被主角刨骨,都可以用大型幻术解决。
    但那幻术标价666,可不算便宜。
    谢子游目前没有。
    没关系游游,系统软言安慰道,现在有稳定的仇恨值入账,咱们慢慢攒,在退场日之前肯定能攒够。
    貌似可以?
    谢子游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只要把这根骨保存好,在最终之日还给主角,再做出幻术假象即可。系统补充道。
    嗯。谢子游应下一声,随手将骨头丢回桌案,任由它咕噜噜滚过几圈,撞上桌案上的藏青色的松花石砚。
    少年微微眨眼,回过头来,漂亮的桃花眼中晃开明亮的光。
    系统,那现在有空,我们来聊聊小公子的故事?
    系统:
    心累!
    山脚下的县城边缘,简陋石屋中,谢珩嘶地痛呼一声,抬手捂住胸口。
    方才一股诡异的感觉笼罩周身,他仿佛被修长莹白的手指捏在手中,晃荡几下,又轻盈掷出整个人砸在木台上滚落几圈,又撞上坚硬之物。
    浑身骨头都几乎散架。
    可诡异感来得快,去得更快,下一秒,当少年眉头紧蹙,聚精会神感受时,他已经感受不到丝毫异样,只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幕如帘,湿了柳绿桃红。
    奇怪,是错觉吗?
    正百思不得其解,许婉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快步走来,靠近床榻三米后渐渐慢了脚步,娇嫩面颊上飞起两抹淡红。
    她穿一身极朴素的灰裙,额角落下几缕发丝,白嫩脸蛋上粘一抹飞灰,俏眸却明亮。
    谢大哥,吃点东西吧。少女轻唤道,我在粥里加了点红枣。
    我爹说了,红枣能补中益气,养血安神,失血的时候喝点,再合适不过。
    谢珩望着雪白米粥上漂浮的红枣,迟疑片刻,还是温和地笑笑,接过粥碗。
    谢谢。他轻声道。
    不必客气!许婉儿局促地绞着手,我自己也是要喝的。
    少女娇俏的脸蛋红润嫣然,围裙裙摆被她绞成一团,皱巴巴攥在掌心,眼神不住朝另外的方向瞥,不敢与谢珩直视。
    春雨淅沥,初春微凉的风呼啸着掠过房梁,屋内映着摇曳灶火,暖黄色光晕落在斑驳石墙上,锅内升腾的热气悠悠升腾,漫开一阵无声的暖意。
    远处隐隐划过一道闪光。
    闷雷随之而至,轰隆隆震碎半片苍穹。
    随着雷音隆隆,突然,有少年高亢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他咚咚锤门,扬声喊道:婉儿!许婉儿!
    我已经说服我爹了!
    他说,只要你把玄灵宗的免试令交给我,他就收购许氏刀场,还分给你十个仆人,以及城中心的一套房你就不必这等粗鄙简陋的地方受苦了!
    震天的锤门声打破原本静谧的气氛,被一扇木门、两面窗棂拦在屋外的冰凉水汽悄然渗透,伴随门上扑簌震落的木屑,漫过门缝。
    屋内,谢珩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恰望见少女面色陡转,由羞赧的浅笑,迅速转化为难以抑制的暴怒。
    许婉儿一改娇柔之色,气呼呼撸起袖口,一个箭步蹿到门前。
    青葱般的五指在皱巴巴的围裙上仓促一抹,拉开门闩,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清脆的抽打声,连雷声都无法掩盖。
    少女一手掐腰,另一手将额前散落的长发猛地拢向身后,杏眸怒瞪,眼圈赤红,其中隐隐可见水光朦胧。
    赵如皓,你死了这条心吧!
    许婉儿带着倔强哭腔,在门外少年茫然无措的目光中,大声嘶吼。
    就算我爹死了,我自己也能把刀场撑起来!
    想夺我许家的武场告诉你爹,他、做、梦!
    第46章 反派想吃红烧排骨3
    雨丝润湿赵如皓深褐色短发, 少年一路狂奔而来, 额头沾满湿漉漉的水珠,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珠, 他拄着门梁, 呼出一口口浅白热气, 呼吸焦虑又急促。
    怎么叫夺你家刀场?
    少年不忿道:你爹死了,你家刀场也没揽到过门客, 破烂成那样,白送我爹都不收好吗?我分明
    分明是为了你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却已耗尽了许婉儿全部耐心。
    少女厌恶地瞪他一眼, 决然转身,浅色裙摆微扬,反手一带
    砰!
    门摔得震天响。
    我许婉儿是生是死, 是贫是富, 都不劳赵公子担心!
    少女愤懑的嗓音隔着门扉, 蒙上一层闷闷的质感,语气中的决然更是让人心头一沉。
    赵如皓不敢置信地搭着门, 嗓音也隐隐染上丝暴躁:许婉儿,你疯了?
    你知道我求我爹求了多久, 又在宗庙跪了多久?现在他好不容易松口, 只要你一块破牌子,咱们就能都住到城中心去!
    等我再央求央求, 他就能应下我们的婚事, 你就能嫁给我
    谁他娘的要嫁给你啊!
    屋内的少女几乎气炸, 她脸色铁黑,猛地一脚踹开门,门扉弹开,险些砸到门外赵如皓的脸。
    少在这里坏我名声,许婉儿一脚踏在门槛上,一字一顿道,我,许婉儿,不是嫁不出去!
    嘁。赵如皓嗤之以鼻。
    他抹了把顺着鬓发淌下的水珠,将湿漉漉的头发朝后捋,露出宽阔的前额和高挺的鼻梁,骄傲地抬起下颚,朝许婉儿轻轻一点。
    看看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有我愿意娶,你就烧高香拜佛吧。
    许婉儿:
    少女气得几乎说不出话,颇有规模的胸膛剧烈起伏,俏脸满是怒意,杏眸圆瞪,愤然与赵如皓对视。
    赵如皓不甘示弱,分毫不让地瞪回去。
    许婉儿脑袋里一根弦啪地断了。
    她愤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床边,拉起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的谢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顶着赵如皓猝然爆射几乎杀人的目光,坚定道:谢大哥,我嫁你,你娶不娶?
    躺枪的谢珩:???
    对上少女泫然欲泣,却又发狠将眼泪憋回,明晃晃溢着水光的眼眸,谢珩登时头疼。
    答应吗?
    不是这个理。
    那装晕?
    会不会伤了救命恩人的心?
    幸好,无需谢珩做出抉择,门外的赵如皓已经像一串被点燃引线的二踢脚,眼冒金星,七窍生烟地蹿进了门。
    许婉儿,他难以置信道,你背着我,在家养野男人?
    野男人谢珩:
    什么野男人?许婉儿银牙一咬,就是我男人!
    我救了他,他无以为报,决定以身相许我答应了!
    被迫以身相许的谢珩:
    你、你、他他这是骗子!赵如皓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蹿起老高,他他他他图你的色!图你的刀场!还骗你的免试令!
    好极了,免试令。
    许婉儿冷哼一声。
    少女扑到灶台旁的柴火堆上,不管那飞灰扑了满脸,一脚踹开柴堆,任由泛湿的木柴滚落一地。她埋头扒拉几下,从深处土窝中扒出一块银色方块状令牌。
    许婉儿将令牌在围裙上随手抹了两下,堪堪擦去浮灰,反手往谢珩手里一拍。
    来,谢大哥,这牌子给你免试进玄灵宗哦!
    掌心落入一块冰凉的令牌,表面刻着玄妙的纹路,沉甸甸的,似金非金,似铁非铁。它一出现,黯淡的石屋都敞亮了几分,隐隐有光晕环绕,光是捏在掌心,便能感到天地灵气以之为媒介,源源不断传入体内。
    显然并非凡物。
    谢珩握着令牌,苦笑着摇摇头,这次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赵如皓望过来的眼神近乎仇恨。
    许婉儿,他嗓音沙哑,扬声道,你要把你爹的遗物,给这个来路不明、居心不明的野男人?
    给就给了,反正只能给男人用。许婉儿气势汹汹道,我用不了,还不能决定给谁用吗?赵如皓,说到底,你跟你爹不就是想要我这块牌子么?今儿个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
    赵如皓恶狠狠地瞪着眼,眼角漫开血丝,俊朗的脸扭曲如暴怒的狮子,谢珩几乎能看到少年面前一杆秤,恨意的砝码从见之不爽,迅速上升到不共戴天。
    你等着。他重复道,你等着。
    你许家的刀场,我还非买不可!这种垃圾今年的上宗审核,我看你们要怎么办!
    等一下
    谢珩终于觅到时机,努力撑起身子,虚弱地咳嗽几声,低声道:我是不是可以插句话?
    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审核见!
    这是赵如皓。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审核就审核,了不起啊?
    这是许婉儿。
    谢珩一口气喘得急,牵动胸前伤口,立即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在他猛烈咳嗽、许婉儿忧虑地奔到床边时,将一切收入眼帘的赵如皓呼吸越发粗重,少年往地上恨恨地呸了一口,转身狂奔,一头没入门外大雨中。
    雷声渐近。
    淅沥的雨渐渐变得声势浩大,豆大水珠炮弹般激射地面,在泥土地上砸开一片朦胧的雾。
    同一片雨幕中,谢子游瘫在软塌上,忧伤地发现,所谓玄幻世界中的世家公子,生活真的很无聊。
    不是杂然无味的运功修炼,便是给教习当沙包的对战训练,还有对着木桩砍剑,每日劈出一万剑,每一道都必须入木三分,否则重来劈得谢子游手腕几乎废掉。
    而且谢御深与汪雲都以为谢子游已经得到了琉璃剑骨,理应焕发光彩,一飞冲天。
    谢子游苦不堪言,只得挪用本欲攒着兑换幻术的积分,给自己的修行和剑道天赋加点,堪堪撑起一个后发先至的天才的形象,比偶像包袱还累人。
    唯一爽的
    少年微微侧身,探着细瘦的手臂,勾过榻前红木案几上用瓷器呈着的果盘,捻下一颗翡翠色的葡萄,塞入口中。
    嗯,真甜。
    做世家公子也就在这点好处了,美味佳肴只要挥挥手,就有人上赶着送上前来,只可惜家里厨子的烹饪手艺还是普通了些,差关珩十万八千里
    脑中下意识晃过熟悉的名字,谢子游眸色倏地一暗,捻下的翠色葡萄在莹白指尖摩挲片刻,最终轻叹一声,原路放回。
    突然丝毫胃口都没有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有人步伐徐徐,朗声笑道:堂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随着话音飘近,门外走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一身淡青色云锦服,黑发乌亮,五官清秀,双眸微微眯起,柳眉之下的双眸浓稠如化不开的墨。
    他脚边跟着个小狗,全身是漂亮的咖啡色,蜷曲的绒毛柔软如棉花,鼻头也水润,只眼底露出一抹凶意,远远地前爪扒地,对谢子游龇出尖牙。
    谢子游眉头微皱,翻身从榻上坐起。
    来的是他的一位堂兄,谢彭,族中长老的儿子,谢家年轻一代中除谢子游外,就数他地位最高。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谢子游说,无聊罢了。
    少年双手负在身后,下颚微扬,轻声道:堂弟不是刚得了琉璃剑骨吗?怎么,才几天就玩厌了?
    谢子游心想,关你屁事哦。
    面前的谢彭虽然面容平和,眉眼带笑,但虚与委蛇的功夫显然不到家,如视眼中钉的嫉羡目光下,暗藏的邪毒心思几乎赤果。
    唉,谢彭故作惋惜地叹道,可惜我去墟关游历,今日才得以回家,竟是无缘见识这般灵骨。堂弟,你这福分,堂兄羡慕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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