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腹部的伤口用晴之火焰的活性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轰乡听到了森鸥外的脚步声,没有给黑发少年治疗到最后一步。
    金发青年拿过床头柜的药酒和绷带,现在黑发少年的腹部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肉伤,看着还是有点骇人,却已不致命。
    手指拂过伤处,痒意和缓缓上浮的痛意并存,太宰治难受的向后躲了躲。
    刚刚给你打了止痛剂所以你感觉不到痛,现在药效差不多消失了,等会肯定疼死你。
    黑发少年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脑袋带动着身体悄悄的向金发青年所在的方位挪了挪,成功移出了靠墙的角落位置。
    即使看起来精神很好,可熬了一夜的轰乡眼底下还是带了点青黑色,在接到黄金之王的电话听到后续一系列事情时,青年忽然肉眼可见的颓废了起来,他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最后睁着一双(伪)死鱼眼离开了太宰治的病房。
    我马上就回来。离开前,他这么对着太宰治说道。
    天亮之后,在另一边捣毁敌方组织的中原中也才得到搭档受伤进医院的消息。
    赭发少年扬起下巴,啧,居然没死吗,那条死青花鱼。
    汇报太宰治伤情的部下:
    准干部受重伤差点死掉,那就快点嗝屁把位置让出来啊。
    满脸缠着绷带的异色瞳少年,可惜了,蔫茄子的命还挺大。
    汇报太宰治伤情的部下:
    在各位大佬面前来回跑腿,好不容易喘个气喝口水的砖头。
    黑框眼镜的卧底少年,太宰先生他唔,我觉得他不是会这么简单死去的角色。
    汇报太宰治伤情的部下:
    不过几人还是有个疑惑,那家伙受伤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人是太宰治的专属部下吧,上次在他身后看到过,为什么要特意转告自己?
    汇报太宰治伤情的部下:我也不知道啊!
    于是因为此种各种,几人居然在探病的路上了。
    但三人之中只有藤野树人象征性的带了个果篮,其他二人都是两手空空。
    藤野树人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
    然后拉开病房门,看着病床上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黑发少年,藤野树人看了看手上的篮子,再次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善良了?
    中原中也率先走进病房,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老实说,和太宰治进入近距离后,他觉得空气都难闻了起来。赭发少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什么啊,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后续进来的异色瞳少年带着满满的恶意开口了,我随时可以补一刀。
    和晖是不会让你得手的,略略略
    KIAO(乡)?
    轰乡?
    和晖先生?
    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太宰治开口了,是啊,昨晚和晖一直在这里照顾我呢~
    尾音上扬,明显带着炫耀的口吻。
    藤野树人把果篮放到病房的柜子上,斜了一眼札克手上若隐若现的镰刀,心里给太宰治敲了个警钟。
    太宰先生,别作死成吗。
    札克已经正式成为了游击队长,直属首领,统率着一个小队,部下的数量和准干部太宰治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只是准干部的太宰治可以插手其他部门的工作和人员调配,游击队长的札克只能扎根在游击部队,两者的前景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黑发少年身上已经披上了宽松的病号服,他背后垫着一个靠枕坐起身来,朝着和自己一样浑身缠满了绷带的异色瞳少年道,我跟和晖可是从小就认识了,直到刚才他还留在这里照顾我呢~
    你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烂洋葱哪来的回哪去吧。
    中原中也冷着一张脸,哦,我也是。
    他还从小住在轰乡家里呢,后面进来的青花鱼算哪根葱。
    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插话有些讶异,黑发少年一挑眉了然道:蛞蝓和洋葱,绝配啊。
    蔫了吧唧的茄子还好意思说?戴着兜帽的少年异色瞳里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本来森先生叫我接近前任首领儿子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的。
    手指挑着腹部的绷带,鸢色的眼眸潜藏着浓浓的眷恋,和晖很温柔的,一直问我疼不疼,那个晚上他的手搭在我身上
    背对着准干部和游击队长摆放水果的藤野树人一抖。
    从小就在身边(误),夜晚问疼不疼(误),大家长(森鸥外)送的(误)
    这熟悉的配方
    通房丫鬟?
    第101章 8:22:8
    黄金之王知道「轰乡和晖」在港黑长大, 父亲是前任港黑首领。
    时间有点久了, 但十几年前的记录还是可以翻到的,前任首领并不是轰乡的亲生父亲,国常路大觉也曾思考过,轰乡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新任监护人是现任首领森鸥外, 从年龄来看这两人也挺有可能是父子的, 国常路大觉还是挺怀疑的, 不过
    既然和晖已经是正式的黄金之王继承人了,自己就不要揪着不放了,和晖说过, 亲生父母并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踏进御柱塔的通天白色,金发青年抬头望了望茫茫的墙壁。
    「请救救他」
    「西伯利会有人」
    大口喘息着, 每吐出一个字都是生命力在流失,女声透露着濒死的疲态,却又带着隐忍的倔强。
    这是和晖记忆中,那位伟大的母亲留下的唯二话语。
    西伯利
    只能是俄罗斯西伯利亚了。
    那里,也许会有着和晖母亲的线索。
    但和晖丝毫不在意, 他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未主动去寻找过父亲母亲。
    一惊一乍的反而是港黑前任首领,捂得严严实实不说还搞得身心俱疲, 最后成为老教父的野心刚刚燃起了个小火花就嗝屁了。
    继承于父系彭格列的火焰, 和晖用得很顺手, 并听从疯父亲的话把它当成了异能力[七月流火]。
    轰乡在这点上, 跟和晖有着一样的看法。
    父亲不管生也不管养, 母亲早已死亡,其余的亲人(如果有的话)和自己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和晖记住了母亲的追杀者几句话的发音,为了钻研出它们的意思,小小的男孩抱着厚厚的字典,坐在莫斯科旅馆的书房里,自学了各种语言,德法西意略知一二(谦虚说法)。
    莫斯科旅馆在苏联解体前就建立了,里面的成员遍布苏联各地,解体后变成了各个国家的人,他们来来往往,语言也不尽相同,久而久之,和晖就学会了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等一系列地方语言。
    轰乡不像和晖涉及那么广泛,他之前大多在亚洲活动,除了必修的英语和特意学习拿来装逼的希腊语,韩语汉语越南语阿拉伯语懂得不多,但普通交流莫得问题(谦虚说法)。
    哇塞,他岂不是可以去做个语言博士?
    以后退休后回不去的话就找个大学挂个教授的头衔,时不时开一场讲座,美滋滋。
    国常路大觉只查到了他在三岁时被前任收养,之前的记录一律空白。
    黄金之王在日本只手遮天,但也仅限于日本了。
    「异能力者大战」后,各国因忌惮日本的王权者,和政府拟定条约,未经允许不许任何王权者踏入他国的土地。
    轰乡三岁之前的记录都在国外,没有他国政府的主动帮助,黄金之王很难查找到轰乡的过去。
    好在双方都揭过了此事,并不在意。
    轰乡不说自己的父系血脉,认为自己是普通的异能力者,黄金之王也就把轰乡当成普通的异能力者。
    虽然这个普通有点强。
    就是那个
    昨夜,轰乡为了阻止铃木游轮的爆/炸,用了个零地点突破的绝对零度,把爆炸定格在了刚发生的瞬间。
    本来死气之火还可以说成火焰的异能力,算不上啥奇怪的,就是这个火和冰一起出来啊
    它还不是普通的冰,是将死气之火变为负的压缩能量,它能用用来封住死气之火或者将水压缩成冰。
    在铃木游轮上面,轰乡是先放出死气之火,再冻住自己放出的死气之火以达到凝结的目的。
    而且这种病,唯有高纯度的死气之火可以融化,其他方法一律不管用。
    现实中的高温火焰和身体能量的死气火焰,两者体系都不相同,怎么相融?
    被看出不对劲,很正常。
    黄金之王会感到奇怪,也很正常。
    我的异能力,不叫「七月流火」。面对满脸严肃的国常路大觉,金发青年不带一丝慌的,该叫「冰与火之歌」。
    黄金之王:
    轰乡选择了装,装到底,不到最后绝不承认。
    就算是死气之火又怎样,就算见过里包恩了又怎样,就算最近彭格列十代目在这附近晃来晃去又怎样,他轰乡和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孩子!
    疯父亲说是异能力,他就要咬紧牙关,说这是异能力!
    那艘游轮现在在哪里?普通的办法应该化不开,我去一趟吧。
    对彭格列的火焰有所了解的里包恩一定知道「绝对零度」,XANXUS就是被它冻了八年。这个证据完全可以断定,轰乡和晖就是彭格列的血脉。
    所以这块冰,留不得。
    国常路大觉面色不变:铃木次郎吉为了纪念这神圣的一幕,把游轮连夜封存进了他的收藏馆。如果解冻的话,爆炸继续发生,收藏馆许多价值不菲的文物会被炸飞。
    轰乡:
    黄金之王的舌根没人敢乱嚼,那天铃木次郎吉用最快的速度稳住了客人,几乎没有外人看到那场冰封住的爆炸,游轮自身还被带进了安保级别肯定很高的收藏馆
    里包恩,应该也许可能大概不会知道的吧。
    老者眯了眯眸子,看着毫无破绽的金发青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港黑确定是要纳入黄金之王的管辖了,那么,就不能让它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了。为了处理港黑的后续事项,金发青年在御柱塔呆了一天,那日正好是正月初五。于是轰乡理所当然的,缺席了海常与洛山的总决赛。
    唉?会长不来吗!海常这边,前一天还在和他们研讨战术的定神针忽然说不来了,队员们不由得有些心慌。
    篮球部队长也是无奈,他举起手机,翻到刚刚收到短信的界面。
    TO笠松幸男
    我有事,不来了。
    FROM会长
    14:17
    简洁利落的六个字两个标点,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
    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会长!
    不会吧那我们对上洛山不是要完!
    现在是城凛和秀德的季军争夺战,全国大赛时秀德败给了城凛,这也算是场命运的对决,观众和队员们不敢大意,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季军赛中。
    黄濑!听着队员负能量满满的话,笠松幸男突然喊了一声小王牌的名字。
    蓝色球衣的小王牌立刻应声,是的!
    怎么了前辈?刚刚是被叫了名字,黄濑凉太下意识的回应了。
    海常篮球队队长压低嗓音,询问道,你的脚,确定没事了吧。
    黄濑凉太的脚在和灰崎祥吾对战的时候受了伤,半决赛的时候轰乡看出了少年的逞强,便没让他再上场。
    为了不让黄濑凉太一时冲动得了后遗症,轰乡假借按摩之名用晴之火焰治好了小王牌的脚伤。当然,只是治好脚伤而已。
    已经完全没事了,前辈!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OK,黄濑凉太还跺了跺脚,把地面踩得咚咚响。
    我说你们。前排的观众不满的回头,请不要做小动作,好好看比赛行吗。
    视线下移,原来是黄濑凉太的脚蹬到了前排的椅子,让别人感受到了摇晃。
    笠松幸男一把压下小王牌的脑袋,非常抱歉!
    城凛与秀德的比赛,城凛获胜取得季军。
    接下来
    就是「开辟的帝王」与「青之精锐」的决战了。
    两校列队进场,互相敬礼。
    黄濑。对面白色球衣的4号喊了他的名字。
    黄发少年一时有点懵,哎?
    赤司征十郎却没有在意他的怔愣,轰乡桑,没有来吗。
    洛山是海常的对手,并不能掌握第一手消息。这些日子被白金监督重点强调的对手轰乡和晖,没有来参加决赛,洛山的其他队员也有些奇怪。
    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我们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黄濑凉太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也不是很清楚轰乡会长
    不会是黑道上有事情要忙吧?
    想到这,黄濑凉太连赤司征十郎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都没有注意到,完全的走神了。
    作为参加昨晚黄金之王晚宴的一员,赤司征十郎大概能猜到。
    前一晚被宣布了是黄金之王的继承人,轰乡桑肯定有很多后续事件要忙,在他们看来堪比生命全荣耀的比赛,在对方眼里估计不值一提。
    何况轰乡和晖已经带领日本U17赢得了一个世界冠军,一个小小的国内冠军,还不值得他出手。
    既然这样,冬季杯的优胜奖杯,就由洛山拿下了。
    蔷薇发色的少年长舒一口气。
    黄濑,看在你和轰乡桑同校同部门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吧。作为他曾经的队长,赤司征十郎自然是知道黄濑凉太的性格,外热内冷,对不在意的人绝不会真心对待。
    以黄濑凉太的处事能力,肯定是得罪不了轰乡的。但既然距离这么近,靠近一点总是没错。
    海常的小王牌这才看清,赤司征十郎的两只眼都是暖色的红,小赤司?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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