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
    「是吗。」轰乡和晖的笑意不灭,看向那个深蓝发的少年,「幸村,我发现我对于队员的训练忽视了一点。」
    「哦?请轰乡前辈指教。」幸村精市嘴角划起与轰乡和晖一致的弧度。
    「就是意志力啊,只是一个部长不在场居然这么动摇军心,这样不行。」
    「确实呢,那么该怎么做好呢?」
    「恩先把失败者的惩罚翻个倍吧,训练体力的同时也可以磨练他们的意志力。」
    「原来如此,最基础的反而是最必要的吗。」幸村精市一手抚上下巴,思考道。
    「还可以加大一些惩罚措施,措施可以鬼畜啊不是,更加严厉一点,这样可以发掘更深的精神力。」
    「我明白了。」
    「」
    「」两人交流结束,立海大的队员们后背上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轰乡和晖重新看向一脸惊恐的队员们,「至少也要,部长不在场也稳如泰山的地步吧。」
    部长不在场也稳如泰山吗
    幸村精市思索着这句话,向着金发少年点了点头。
    谢谢你,部长。
    再见了,轰乡前辈。
    一个月后的全国大赛上,立海大获得优胜,取得两连霸。
    在轰乡和晖初中毕业回到神奈川就读于海常时,立海大正向着全国大赛三连霸努力着。这个七月,他们重新赢得了关东大赛的胜利。
    而此时的轰乡和晖,刚从一堆比赛中空出了两天,回到横滨看看熟人。
    「札克对日本的生活还习惯吗?」一步步走过街道,轰乡和晖见少年对过往的行人一直避让着,不愿意碰到他们。
    「还好。」
    「日语学习的怎么样了。」
    「」
    「紫小姐有和我说哦,札克这两天的作业没有好好完成。」
    「切,那个老太婆,明明都说了不准说出去了。」札克撇嘴,声音小小的抱怨道。
    轰乡向少年看来,对上了他的一金一黑的眼瞳,「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啦。」
    金发青年的手从背后揽住少年,右手隔着衣服,缓缓上移,腰部、背部、肩膀最终搭上了他的颈椎。
    「不可以对紫小姐不尊敬,札克。」碧色的眸子侵染着湖水的清冷,轰乡和晖是在认真的警告。
    「」
    食指按着颈椎,继续沿着脖子上的绷带往前,直到掌心抵住了后骨,食指与中指来到颈侧,轻轻的戳了两下,指头便钻进了绷带的缝隙。
    轰乡和晖的手指接触到了札克绷带下的皮肤,从触感传来的是一片凉意,还有瞬间竖起的汗毛。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停下了脚步。闹市区的街头,金发青年和一个兜帽少年勾搭在一起,仿佛是两个好哥们说着悄悄话,在谈论刚刚走过的哪个美女小姐姐。
    寒意从脚底升起,札克全身僵硬,胸腔里的心跳声愈来愈快,却不敢轻举妄动。人群的喧嚣逐渐远去,耳边传来的类似于耳鸣的嗡嗡声。
    札克瞳孔不自觉的放大,连过路的行人都带了重影,似乎跌跌撞撞疯疯癫癫的奔跑在周围最后,他映入眼帘的景象,甚至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的断片。
    「我不希望再从紫小姐那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轰乡和晖的食指搭上了少年颈侧的血管,一点点用力,往里戳去。
    少年僵硬的身躯依旧没有动作。金发青年动作缓慢却不留余力,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挑开了他的血管,截断他的肌理,似有继续向前的趋势。
    「日语暂且放一放,下一次来的时候,我要你掌握英文的读写。」
    滚烫的血液流出,又被颈侧的绷带阻拦住,在脖子上晕出一个墨点。
    铁锈味传入他的鼻翼,愈来愈浓。
    「明白了吗,札克。」
    冷汗布满了额头,却又被绷带吸干,皮肤和绷带之间黏腻腻的,闷得慌,绷带的主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微微张口,几个破碎的音节从喉中溢出,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是,我明白了」
    轰乡和晖倏尔抽出手指收回了臂膀,离开了对札克的触碰。
    少年猛然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周围的吵闹声重新袭来,地面有了颜色,甚至前方食品店的香味都传了过来,盖掉了本就很淡的血腥味。
    指尖附着了粘稠的血液,微微分开拉出血丝,看着低头喘着大气的少年,他也不言语。抬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过,一抹嫣红却被遗留在了唇瓣上。
    金发青年碧色的眼眸依旧平静无波,闪着冷厉的光。
    「好孩子。」
    第17章 10:0
    伤口并不深,这对于札克来讲算不了什么。
    金发青年等了他半分钟,见他还在原地喘息,并没有继续等的意思,转身迈步离开。
    并没有掩饰的脚步声传进札克耳边,少年心急的抬起头,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越来越远,浑身又被另一种恐惧所覆盖。
    「等等,乡!」
    少年快速迈开了脚步,奔跑着向着前面金发青年的背影追去。
    僵硬的肌肉忽然运动起来,札克的动作有些不顺畅,他踉踉跄跄,撞到了好几个之前避之不及的行人。
    「喂!」有大声的质问。
    「怎么回事,这家伙」有不满的抱怨。
    「离他远点,疯了吗。」有虚伪的诋毁。
    但札克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只盯着前面那个身影。
    近了,近了,还有一步!
    「乡!」
    他猛然抓住轰乡和晖的校服衣角,牢牢攥在手心。好像手里的力道越大,心里的不安就能褪去一点。
    不要丢下我
    宛若迷途的小兽只能在原地徘徊,那种寂寥与无措他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轰乡和晖脚步停顿了一瞬,视线朝札克扫来。
    「」全身暴露在凌厉的目光下,札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手中的衣角依旧没有松开。
    好在不过一两秒,金发青年就移开了视线。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因为轰乡和晖是临时回的横滨,他来到海港处游击队的安全屋把札克带了出来,并不知晓札克接下来有没有什么任务。
    「没有。」回答的不假思索,完全无视了游击部队接下来的扫荡工作。
    反正他是跟着乡的,所谓的BOSS什么的一边去。
    金发青年不疑有他,似乎相信了。他带着兜帽少年拐拐绕绕,走进了一家装修粉嫩的甜品店,随意挑了两个小蛋糕坐下。
    这家店以女性友人和情侣居多,像轰乡和晖与札克这样两位男性就很显眼了。
    不时有打量的视线朝两人看来,札克恶狠狠的咬着牙,把兜帽又往下拉了拉,恨不得连下巴都藏进兜帽。
    啊,好烦,干什么啊,那群家伙啊,好想杀人
    但是不行,乡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搞出麻烦。
    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是他在渴求武器札克正在努力克服心理的烦躁。
    轰乡和晖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如此坐立不安的模样,平淡的开口道:
    「札克,张嘴。」
    「啊?」
    金发青年拿着一个小勺子送进了少年的口中,浓郁的巧克力瞬间溢满了口腔。
    巧克力慕斯蛋糕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咀嚼,札克懵懵的就这么咽了下去。
    「甜吗,甜就是好蛋糕。」
    「」
    「是甜的。」
    轰乡和晖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个,乡为什么要来这里。」
    对面的人动作停住了,小勺子插在蛋糕上,抬头望了过来,「说来了,札克,今年十五岁了吧。」
    「啧,不知道,这种事情无所谓吧。」
    从有记忆起札克就在那家孤儿院,那对夫妇也没有闲心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生日年龄什么的,只是不让他们饿死就好。
    不死了也无所谓,他们会让其他孩子挖个坑把死者埋了,领着政府救助儿童的基金却从花在儿童身上,就自己过着逍遥的生活。
    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札克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金发青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证件和一个小小的红色圆柱体,放在桌上。
    与桌板相交的声音吸引了札克的注意力,轰乡和晖将这两项东西推了过去。
    是健康保险证和印章。
    日本并没有身份证,一般都用驾驶执照来证明身份,但札克明显还没有成年,自然是用不了驾照。就只能用健康保险证了,而且健康保险证上面还不需要照片,这对札克来说正好。
    印章则是签名一样的东西。像是签收快递,收水费电费单时,日本不认签名,而是认印章。印章是要去专门的政府机构办理的,具有法律效力。
    「以后我给你寄东西就可以直接签收,不用再去麻烦广津老爷子了。」
    刚来日本的时候札克什么都不懂,轰乡和晖又在东京,给札克的东西只能寄给他。可是没有印章的札克又不能签收,所以只好请其他人帮忙签收,再转交给札克。
    健康保险证上的[艾扎克佛斯特]是用日文写的,札克自然是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看懂罗马数字。
    「这个7/24是」
    「你的出生日期,就是生日。」轰乡和晖又舀了一勺蛋糕,递到兜帽少年嘴边,「就当是今天了,札克。」
    「生日快乐。」
    ***
    快回想起来,早上看手机的时候,今天是几号来着7月
    24!
    怪不得札克问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敢情是想让自己陪他过生日吗!
    不过
    轰乡对上少年暗含期待的眼神,心里再次唾弃起轰乡和晖这个渣渣。
    一根鞭子一颗糖,真有手段。
    但现在正事要紧啊!
    晚点再说,现在有正事。
    金发青年侧身,示意身后的几人进来。
    伊森和雨流美弥音走在最前面,广津柳浪站在门口,巡视着外围的情况,那个深褐色头发的少年也跟着他站在门口,看来是不打算进来了。
    轰乡:老爷子!求你进来解说啊!
    但广津柳浪接收不到轰乡的脑电波,轰乡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自己来了。
    他语气镇静,视墙上的裂缝和地上的镰刀于无物:游击队是直属于首领的部队,一切听从首领的指令。
    伊森的面容有些松动,居然被分配到了首领的直属部队?那么这个部队,这间安全屋,一定有很多值得调查的东西!
    不,要仔细想想哪有一来就得手的?他进入黑衣组织五年多了,连干部之类的身份都没有调查出来,港口黑手党虽然基地固定,但依旧要小心谨慎!
    既然直属首领,游击队自然在实力上是数一数二的,能进入游击队也是对你们实力的认可。接下来我就不细说了,由游击队的成员们带你们吧。
    雨流美弥音把目光转向了在场的唯一一位游击队员,札克身上。
    喂喂,真的假的,要这种小鬼来带我们吗?
    轰乡:幸好札克日语不太好,不然肯定要暴起了。
    兜帽少年掏了掏耳朵,哈?你这死八婆好吵啊!
    轰乡:!!!这不是能听懂还会说日语嘛!藤野你的假情报想害朕吗!而且儿砸你的音色莫名耳熟喂!
    算了不管了,把他们扔这里就可以了吧!
    札克,最近跟紫小姐学的不错嘛,日语说的挺熟的了?
    兜帽少年:其实是脏话学的最快说的最好。
    轰乡把目光转向雨流美弥音,女人看着札克,没被眼罩遮住的紫色瞳孔流露出一抹轻蔑。
    这里是能力至上,有能力的人自然不会被化为尘土,你们想爬上来,还是被踩在脚底,自己看着办吧。
    札克,叫几个老队员来,跟着他们看看怎么带新人。
    具体情况就算是札克的前言不搭后语他们肯定能了解,毕竟轰乡和晖和广津柳浪都亲自来送人了,再不济,新人们自己没嘴吗?
    哦。
    见任务差不多完成了,轰乡便转身准备离开,一脚踏出房门,又被叫住了。
    乡,你等下还会来的吧?少年的声音完全没了刚才的烦躁,看似平静的语调,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轰乡脚步一顿,还是忍不住回头,对上了金黑异瞳少年的期待眼神,等我电话。
    少年的眼眸顿时亮堂了起来。
    安全屋外。
    那么,轰乡大人,老朽要和立原回去了,先失礼了。
    [回去]
    明明他们是一起来的,既然广津柳浪提出了所谓的[回去],那么他们的[回去]路线就不是同一条了。
    恩。
    果然,在轰乡应声后,老爷子和立原道造上了另外一辆车,朝着另一条道路开走了。
    现在原地只剩下轰乡和那一辆一开始的车了。
    车窗上贴着黑膜,看不清里头,轰乡自然也看不清司机的面容。
    咔啦。
    轰乡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司机:
    司机:!!!
    男人剃了个寸头,花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腹部,手腕上有一对绿色的腕带。是欧洲人的长相,可能只是比较显老,看起来有三十岁的样子。
    整体形象和这把车非常不符。
    港黑干部级别的车是自然是高级车,驾驶室和乘坐室分开,乘坐室有着两排座位,对立而分,还有小冰箱和音响,条件非常好。
    驾驶室的司机是见不到乘坐室的人的,甚至在乘坐室把隔音板放下来之前,他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不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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