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数?
    辣度。高铭糊弄地解释道。
    这还不辣?花荣笑道:想不到你从在梁山一沾酒就倒,已经发展成如今这般嫌弃酒的滋味不够冲了。
    高铭撇嘴,不管他个人酒量如何,如今这酒度数不行,是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梁山稍微锻炼了一下,就能够千杯不醉的原因。
    要是后世那种高度的蒸馏酒,比如伏特加之类的,他恐怕一口就不省人事了。
    如今的酒还是发酵酒,酒精度不高。
    并没有那种从喉咙辣到胃,所过之处,像被人狠狠抽打过的那种辣味儿,虽然也不能说没有味道,但跟后世的酒相比,终究差了一点。
    我觉得酒,还可以再研发一下,酿出口感更好的,并且喝一口就能起到驱寒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拿来卖钱。
    那你准备怎么再开发一下?花荣知道高铭心思活络,说来听听。
    想要度数高的酒,就要采用蒸馏技术,这个技术是元朝时从阿拉伯带来的,距今可还有好一段的时间呢。
    还没想到,不过,我觉得肯定能想出好办法。许是上一次制造护手霜带来了自信,高铭觉得前景一片光明。
    用过饭,两人和衣躺下休息,昨天晚上一宿没睡,高铭刚一沾到枕头,睡意就找上了门,迷糊间,感觉自己被花荣往他那边搬了下,然后整个人就被搂进了怀里。
    高铭正寻找温暖,不仅没抵抗,反而往他怀里钻,喜得花荣在他额头上轻印了下,才闭眼睡去。
    高铭睡了一觉醒来,见花荣还闭着眼睛,便也没着急起来,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演练酿造蒸馏酒的过程。
    蒸馏酒,顾名思义就是采用蒸馏技术
    蒸馏
    什么是蒸馏来着?
    高铭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护手霜至少他还知道方法,这个蒸馏酒的方法,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
    啥也不记得了,全忘了。
    绝望地自责了一会,高铭按照逻辑进行思考,蒸馏么,顾名思义,这里面的蒸字应该是精髓。
    提高酒精度,说白了就是个提纯的过程,去掉水分。
    猛地,高铭豁然开朗,利用水分和酒精的沸点不同,将发酵酒加热到水分和酒精沸点之间,那样酒精就变成了水蒸气,然后再冷凝收集这些酒精。
    想通了之后,还挺简单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酒精的沸点是多少来着?
    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
    不过,没关系,就算知道沸点是多少,这个年代也没温度计,还得靠不停的探索。
    高铭拥有做事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那就是自信和金钱。
    而且他还有内在的驱动力,除了赚钱之外,那就是酿造出高度酒来,给他爹尝一口,然后再给花荣尝尝。
    他爹,不知道他醉酒之后是什么样子,他很期待。
    高铭有一种实施恶作剧的心态。
    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小坏蛋。
    而花荣的脸,因为醉酒染上了一层酡红,肯定挺好看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荣,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此时,花荣偏巧睁开眼睛,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蹙眉打趣道:你偷看什么呢?
    高铭哼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躺我床上还不许我看?
    花荣就单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跟高铭对视,那你看吧。嘴角带笑,眼神温柔。
    高铭挑眼瞅他,两人对视,彼此脑海里都充满了各种想法,最后想象力丰富的高铭败下阵来,率先扭开视线,坐了起来,不玩了,没意思。
    花荣靠过来,笑着凑近他,彼此的鼻尖几乎碰到,声音低哑地道:我想
    高铭心里乱跳,此时就听外传来他爹的声音,应该是和丫鬟说话,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接着就是闷响。
    自古家长都一样,看到儿女睡懒觉就无端的愤怒,高铭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并且拽花荣,你也下来。
    花荣不慌不忙地道:我靴子呢?动作迟缓,没等他找到靴子,高俅已经走到了跟前。
    高俅就见儿子站在地上,而花荣坐在床上,但两人都穿着中衣,可见都是刚睡醒,原来花荣也在,我还以为只有铭儿一个人在睡懒觉。
    花荣找到了靴子,穿好下地,朝高俅作揖,父亲大人。
    高铭赶紧把搭在衣服架上的花荣外袍塞给他,往外推他,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赶紧去办吧,别耽搁了。
    他不想叫父亲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尽量避免花荣和父亲再接触,把他俩隔离。
    高铭哪里有交代他任何事,就是往外撵他,花荣皱眉无奈的看高铭,
    快点吧,时间不等人。
    高俅蹙眉,哪有你这样赶人的?
    花荣点头,就是。
    高铭朝花荣使眼色,用口型道:赶紧的。花荣没办法,听媳妇的吧,就朝高俅拜别,我还有事,先走了。高俅又挽留了几句,见花荣去意已决,才放他走。
    花荣走了,他埋怨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哪有把人往外赶的?
    还不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万一不小心被你看穿了什么,大正月的拿刀砍花荣,多有损身体健康。
    赶就赶了,他又不是外人。高铭道:他走了,我正好做点正事。
    做什么正事?
    保密。
    高俅拿儿子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正事,我要出去做客,你去不去?
    不去,我有正事。
    高俅无奈的颔首,那你就忙吧,那爹和花荣一样都不打扰你了。
    怎么听你语气,还挺为花荣抱不平的,高铭心道。
    等他爹走了,高铭叫人拿来矮桌和笔墨纸砚,开始画制作蒸馏酒的草图。
    高俅坐在轿内,掀开轿帘看外面的景色时,发现花荣并没有走,而是牵着马站在街边,瞅着太尉府的方向。
    他便叫轿夫停下轿子,询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有事要忙吗?
    不是我想办事,是衙内叫我办事。可难得放假,我不想去,可是回家,又我一个人,怪孤单的。花荣低着头,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无奈。
    高俅认同的道:刚才他撵你走,我就觉得不妥,天气寒冷,你不要站在这里了,赶紧回太尉府中去。
    花荣就摆出犯难的表情,可是衙内叫我走,我不好再回去。
    这个不怕,我送你回去。高俅吩咐轿夫调转方向,回府去。
    高铭刚将花荣送走,在屋内画图纸,没想到转眼间,不仅他爹回来了,花荣也回来了。
    高球径直将花荣送到高铭屋内,语气带着几分责备的对儿子道:这天寒地冻,四处放假,你就别叫花荣办事了,他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你们彼此陪伴,好好过节。不要再耍脾气了。
    高铭看到花荣嘴角的笑容就什么都明白了。
    爹,这个高铭就是怕他爹看出什么来,才不让花荣呆在家里。
    没想到他爹竟然主动把花荣给领了回来。
    他爹不知是当局者迷,还是思想太直男了,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
    那高铭还能说什么了,是的,都听您老人家的。
    花荣眉眼带笑,看高铭,那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高铭似笑非笑,好吧。
    高俅见他俩和好如初,内心甚是安慰,叮嘱了几句出门做客去了。
    时迁宅院内。
    段景住半跪着拽时迁的衣襟,哭丧着脸道:哥哥,你也知道我在辽国边境有些生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些辽国人,免不了吹了一些牛。在几个月前有一伙辽国的达官贵人来找我,说想通过我结实咱们大宋的官员,报酬相当丰厚。我那时手头紧,脑袋一热就答应了。说我能帮他们联系上高衙内。
    金毛犬段景住,虽然在皇城司当差,但仅仅挂了个名,他最来钱的道儿还是在辽宋边境做生意,皇城司的职务主要给他贴金用。
    时迁掰开他的手,不叫他抓自己的衣襟,然后呢?都如实说!
    我寻思两国之间相隔甚远,答应他们,他们也未必成行,谁知道元宵节前,这伙人突然间联系我在辽国那边的手下,说要上东京来拜访,可钱已经叫我花光了,我只好胡乱答应下来,给了他们一个假地址。然后叫我在辽国的手下都撤回大宋境内,谁知道这群人竟然真的来了,还在我说的假地址那里等我,我今天更是发现他们在我老父亲家附近转悠。
    时迁上去便给了段景柱一脚,你这是私通敌国,你知不知道?你不想活了?
    段景住哭丧着脸:我真的就只是想骗几个钱花。
    辽国人人傻钱多,他说什么对方就信什么。
    你还没见到这群人,对吗?
    见段景柱点头,时迁多少松了一口气,你没见到就好,这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就让你躲在我家里!不叫那群人找到。
    如此一来,顶多算段景柱人品有问题,黑心烂肺欺骗辽国人,是个诈骗犯。
    如果段景柱真的穿针引线,叫辽国人见到高衙内那才是真的完了。
    不过这群辽国人什么来头,为什么要见高衙内?
    肯定不是为了正常的外交,否则辽国皇帝派使团来或者大宋派使团过去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潜入大宋境内。
    这一瞧就有大问题。
    时迁安置好段景柱,赶紧去找高衙内,禀告辽国人潜入东京一事。
    第126章
    元宵节长假期太惬意了, 高铭都不想去上班了,而且他发现做东西很容易培养成就感,就比如酿酒, 光是把设备都搞齐,还没开始,他就觉得很舒服了,如果看到一坛坛酒, 那成就感还会翻倍。
    这大概就是种田的乐趣吧。
    在家搞小作坊的高铭, 去突然听到来报,说时迁求见。
    要是别人, 高铭就打发走了, 但是时迁不一样, 他是自己的心腹。
    来到客厅,见这时迁紧锁眉头,眼神不安稳的四处看, 他这样出身的人, 还能露出这样慌乱的表情,可见事情不简单,高铭再没刚才闲适的心情,担心的问时迁,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时迁探头出去, 左右看了看, 确定没人,才将门关严实, 对高铭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谁都不想听到大事不好四个字, 尤其是过年期间,本来见面都要说吉祥话的,现在可好,时迁一见面就送给他这四个字,高铭心里咯噔咯噔了几下,有多不好?
    然后他就听时迁道:辽国有人潜入了东京城。
    本来扯上辽国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况且还潜入了东京,高铭暗暗咧嘴,仔细说来。
    时迁就将段景住和辽国人的勾当说了,听得高铭想把段景住拽来打一顿,这种事情他都敢答应?
    他说,他就是想骗点钱,没想到辽国人当真了。时迁担心的道:只是他没和辽国人见过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想见您做什么。
    信息不多,高铭没法判断,但现在辽国焦头烂额的形势,来者不善。
    女真人成立了金国,早跟辽国掐上了,而辽国在女真人的强势进攻下,接连败退,大有日薄西山之势。
    辽国在汴梁是有驻扎使节的,这几个人绕过使节私下求见宋国官员,肯定不是辽国官方态度,八成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可能见辽国气数已尽,来投奔大宋的。高铭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来投奔的,那么他们总得拿出些诚意。比如独特的情报,或者金银珠宝。
    如果这几个辽国人是来投诚的,那么身上总得有点榨取价值,如果真是这样,高铭自己留住他们,从他这里举荐上去,自然是功劳一件,这个便宜,不能让给别人。
    不过,高铭也不能太鲁莽,毕竟对方身份可疑,在没搞清楚状况前,他不能贸然露面,否则沾染上,不好摘清关系。
    先试试他们有什么意图。高铭在时迁耳边道:叫段景住找个人假扮成我,领着去见契丹人。真实情况不要告诉段景住,就说你是为了帮他安抚契丹人,想出来的法子。
    这样确实更稳妥,出了事,就往段景住身上一推,说他为了安抚被骗了钱的契丹人,找人冒充衙内应付。
    时迁忙答应下来,可是就怕辽国人不是那么好唬弄。
    这还不简单,你叫辽国人他们在皇城司外面等着,然后叫冒充我的人从皇城司衙门里出来,这个时候你就上去,将他称呼为高大人,毕恭毕敬的服侍上轿,然后你就走,这时候叫段景柱上来,拦住这个冒充的人,说有客人要引荐给他,那群契丹人就会以为这里边的人是高大人了。好了,去办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赶紧过来告诉我。
    时迁领命下去了,高铭表情凝重的回到后院,在看自己的酿酒设备,心情就不像刚才那样轻松愉悦了。
    辽国和金国的问题,是摆在他面前一道逃避不了的难关。
    时迁回到自己家,把段景柱从密室里叫出来,我刚才去你老爹家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潜伏在附近,我想可能就是那契丹人吧,所以我觉得你这样躲避不是个法子,你不给他们交代,他们肯定饶不了你,
    段景住差点哭出来,哥哥,那我该怎么办呀?不行的话你叫我老爹也到你家的密室里躲藏吧。
    胡扯,我是叫你想办法彻底解决这群辽国人。这样吧,你真的衙内找不来,你干杯脆找个人假扮他算了,反正那辽国人也没见过高衙内。
    可我就怕随便领个人给他们,他们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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