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懒得解释,他找错人了而已!立即岔开话题,一伸手,报名册带来了吗?让我看看。
    带来了,你都吩咐了,我岂敢不从。慕容彦泽半开玩笑的说着,递上了花名册。
    高铭简略翻了翻,一眼就看到了河北燕青的名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慕容彦泽夺过名册,你看什么呢,是不是这名册上的哪个男子有好老婆?
    高铭道:行,既然你抓住我的黑点不停的提起,你等着,等我哪天知道你的糗事,你就完了。
    慕容彦泽很坦荡,你尽管来,你到时候无论如何揶揄讽刺我,我都不会往心里去。我现在就是好奇你到底盯上名册中的什么人了?
    我直白的告诉你吧,这个人叫做燕青,踢得一脚好球,长得也十分好。有他在,能吸引不少观众。
    慕容彦泽想到了戏子,看你的意思,是要把他捧成名角了?
    就是这意思!
    慕容彦泽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像你形容的那样是个上等模样的人物。我已经有些期待看到他了。
    他是河北大名府首富卢俊义的小厮,主人巨富,他也见多识广,十分伶俐。
    慕容彦泽往高铭床沿边一坐,卢俊义?我从没听过这个人,可见朝中没什么靠山。
    你都没听过,你怎么知道他没靠山?
    你想啊,既然他是大名府首富,有的是钱,如果他真有靠山,早已经通过靠山的关系在东京府内结交其他贵客了。但凡他在东京混得有点名堂,我都不可能没听过他。有钱却没名,可见没靠山,没人引见。
    高铭嘴硬,或许人家低调呢?
    你信吗?有钱却没靠山,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他难道不知道?可见是真结交不到靠山。慕容彦泽道。
    高铭在慕容彦泽这里上了堂厚黑学基础课程。
    他不得不说慕容彦泽分析的很对,卢俊义就是没什么靠山,才会被大名府官员整得死去活来,被梁山趁机赚到了山上。
    他眼珠一转,朝慕容彦泽笑道:如果咱们这场蹴鞠花式比赛办得好,那么还要办蹴鞠正式比赛。而资金么我看这个卢员外或许能资助一二。
    这一个孩子还没养大,你就捉摸着再养一个了?先把这个喂活再说吧。
    还不许人有点憧憬么。高铭嘟囔。
    到了比赛开幕前的几天,大街小巷有小厮拿着锣鼓造势,边敲边喊:好消息好消息,蹴鞠白打比赛开幕了,地点:七月十五红枣树胡同外空地。河北、山东、各路选手汇聚一堂,切磋比试,百年难遇。另有歌舞相扑表演。
    预热了几天,转眼到了开幕当天。
    人山人海,人在空地外的街道站不下,都站到树上去了。
    空地周围的树上攀满了人,有少年小孩也有大人。
    甚至人流密度太大,连空气都不新鲜。
    有请参赛队员入场。随着主持人一嗓子。
    从举办方的搭建起的凉棚后面,列队走出来整齐打扮的蹴鞠球员,举着印着自己名号的旗幡绕着场内走了一圈。
    这时场地外一棵挂满人的树上,有人眺望道:赛手的模样看不太清。
    你坐到场地内就看清楚了。旁边的另一个男人道,他坐在树枝上,双手都不用把扶东西,两条腿还闲适的晃来晃去,仿佛坐在平地上。
    他长得瘦瘦小小,容貌寻常,但眼神颇为明亮,一直注意着场内的情况。
    场地内也坐了许多人,大家坐在阶梯式的座椅上,就连最后一排也不遮挡视线,看得很清楚。
    头顶还有遮阳的凉棚,可比树上惬意多了。
    坐到场地内,起步价六百文,前排的要九百文,谁有那个闲钱呦,在这里看看就好了。周围的人纷纷道:况且票很难买。
    就是,这里视野很好,干嘛花冤枉钱进场,还要排队买票。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谈论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刚才和他说话的瘦小男子已经不见了。
    不多时,树上的人们感到体力有些不支,口干舌燥。
    幸好我早有准备,带了好酒来。有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自己挂在腰间的酒袋。
    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酒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谁,谁偷拿我酒了?
    谁偷拿你酒了,不要叫了,好好看球,不看就从树上下去,这里挤死了。周围人嚷嚷。
    此时,街道上正闲庭信步的时迁,拧开刚才顺来的酒袋喝了一口,与一个拿着票牌的人擦身而过,眨眼工夫,票牌就到了他手上。
    留那人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时迁则大摇大摆的往场内走去。
    第12章
    跟高铭预料的一样,蹴鞠比赛势头很好。
    大宋朝的城市生活还是很舒适的,经济发达,就算寻常百姓也有余钱进行文化生活。
    所以场内票不仅不难卖,还一票难求。
    球员亮相之后,主持人又跑出来告诉大家:下面进行抽签环节,一抽对手,二抽比赛时间。抽签的结果稍后会公布悬挂到场外,大家可以按照喜欢球员的比赛时间买票进场。
    话音刚落,观众纷纷议论,这样安排不错,公平。
    比赛就是这样,只有公平才有可看性。
    选手抽签的时候,观众们发现,主办方怕他们无聊,竟然准备了歌舞节目。
    贴心,太贴心了,这几百文花得值!
    主持人热情的介绍道:下面有请登州乐和为大家献唱一首张先的《天仙子》。
    一听唱这首歌,观众兴趣寥寥,唱得人太多了,但凡是个唱的,都会唱这首歌。
    再说乐和又是什么人?没听过。
    大汴梁地区人才济济,登州来的哪里会唱歌。
    这时候,坐在看台一角的慕容彦泽用手肘碰了下高铭,你找的这个人不会有问题吧?
    慕容彦泽和高铭的身份不适合亲自出面操办比赛,由慕容彦泽找的人在台前,他俩幕后主导。
    他俩现在就和普通观众一样坐在场下,只是位置比较好而已。
    高铭露出世外高人般的微笑,唱一嗓子不就知道了。
    这位可是梁山排名77位的地乐星乐和,天生一副好嗓子外号铁叫子。
    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走到了主持人身边,生得白白净净,虽然容貌不是那种叫人一看倾心的,但也颇为清秀,讨人喜欢。
    慕容彦泽挑挑眉,别说,模样倒还凑合。
    伴奏人员也都准备妥当,奏起了曲子。
    随着伴奏,乐和开嗓唱了起来,一声惊四座。
    虽然《天仙子》街头巷尾都有人唱,但是这个人好像唱得格外好远超过其他人呢。
    诶?这首歌以前这么好听的吗?
    这人叫什么来着,登州的乐和?
    短暂的议论后,观众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听着乐和的歌声,很怕发出声响,破坏了耳朵的享受。
    唱毕,掌声雷动。
    并且有人大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高铭心想,来不了了,明天买票再来听吧。
    主持人也按照一开始的安排,让现场维持秩序的人员把乐和护送了下去。
    再唱一个,怎么让他下去了?有人大声质问。
    主持人微笑解释道:若是觉得唱的好,明日让他再唱就是了,但今日也安排了别人,也得给别人机会。
    既然明天也能听,今天只能作罢。
    况且周围维持秩序的膀大腰圆的大哥们眼神已经不是很友好了,再嚷嚷,小心被扔出去。
    观众抱怨了几句,也就算了,服从主办方安排。
    慕容彦泽低声对高铭道:你从哪里挖掘这么个厉害的人物的?我在东京怎么没听过?
    不是说了么,他是登州人士,你在东京自然没听过。
    我的意思是,我都没听过,你怎么听过的?
    高铭哈哈一笑,然后拍着慕容彦泽的肩膀道:因为你不如我呗,我虽然纨绔,但却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万般玲珑的纨绔。哪里有唱曲好听的,哪里有球踢得好的,都逃不过我的搜罗。哼哼,难道你真以为我每日都在胡混吗?
    看到慕容彦泽欲言又止,直到哑口无言,高铭心情大好,谁让你前几天找机会贬损我,哼哼。
    慕容彦泽想了想,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以前不过是装傻充愣,说吧,你还有什么后招?
    哪有什么后招前招的,我又不练武。快看,翠香楼的姑娘们要跳舞了。高铭指着舞台道。
    他已经把乐和调到了他爹统辖的禁军中任职,反正他之前是个小牢子,也是吃皇粮的,调任并不难。
    不管京中哪个权贵看中乐和,就要开口朝高府要人,又欠高府一个人情。
    而且高铭希望这个权贵是驸马都尉王铣。他爹当年能够遇到皇上,就有驸马都尉的功劳,如果他来要乐和,正好算是还人情。
    怎么看,高府只赚不赔。
    对乐和本人来说,总比落草梁山好,何况原著中乐和的结局也是入了驸马都尉府。
    能抛头露面出来跳舞的姑娘,都还不红,因为稍微有点名气的都不会大庭广众下献舞。
    不过机会往往就是留给这样敢博出位的人,翠香楼的鸨母敏锐的嗅到这是一次绝妙的机会,一口气推举了十位姑娘出来跳舞,替自己打招牌。
    哇,是翠香楼的姑娘们吗?这脸蛋这腰肢妙啊。
    平素里,王公大臣家养得起许多歌姬,有幸能看一场有规模的舞蹈,平民百姓哪里有机会一次性看到十个美女一起给自己跳舞。
    只觉得眩晕,梦幻,不想结束。
    歌舞表演期间,签也抽好了。
    主持人可不管这些,等到舞蹈时间一结束,就让姑娘们下去了。
    但观众都记住了翠香楼有美女,想去踏破它家门坎。
    球员实行淘汰赛,两人一组比试,赢着晋级,直至八强四强产生冠亚军。
    按照高铭的制定的规则,一个人先表演四分之一柱香,停下。再由另一个人,也就是同组的对手,再表演四分之一柱香。
    直到其中一个人的表演技法被掏空,没有花样了为止。如果在相同时间内耗尽了花样。则由台上的四大评委选出动作最完美的人晋级。
    而在开幕之后,马上就有十二组进行比赛。
    随着两个选手登上铺着红地毯的高台,场内气氛瞬间热烈了。
    就见一个妙龄少女举着一块写有:河北施群对山东荆成的牌子在场上饶了一圈。
    大家都晓得了,这场比赛双方分别叫施群和荆成。
    但一琢磨,其实也不用啊,因为两个选手的衣服上,胸前和背后都别着写着名字的布条。
    然后那少女绕了一圈回来,观众看到牌子后面写着:锦和绸缎庄您的首选布庄。
    虽然大宋商业很发达,但大家还没被广告这么直白的戳到眼前,都有点懵。
    但同时,深深的把锦和绸缎庄的名字,印在了脑子里。
    施群和荆成并不是梁山好汉,高铭对他俩没什么浓厚的兴趣,只和其他观众一样看节目。
    但是不得不说,是因为这个世界中的人没事都爱练个拳脚的关系么,身体协调性非常好,蹴鞠花样层出不穷,难度甚高,可看性极强。
    最终施群技高一筹赢了对决赛。
    剩下的几个组,按照规矩比赛,精彩瞬间层出不穷,看的高铭扼腕叹息,就是没有记录仪器,否则许多花式真的值得精彩回放。
    终于今日比赛结果全部出来,今日比赛到此为止。
    众人恋恋不舍的离开观众席,高铭听几个人道:明日早点来,争取买个前排的好座位。九百文,虽然有点贵,但还蛮值的。
    慕容彦泽听了,哼笑道:想得简单。
    高铭不管售票,听慕容彦泽的语气肯定有猫腻。
    果然,很快他就知道,想倒票的野生黄牛被慕容彦泽的人重拳打击,目前在倒腾票的都是自养黄牛,确保每一文暴利都进了主办方的口袋。
    第一天比赛的时候,城内就有赌场实时开盘赌输赢,至于慕容彦泽掺和没有,高铭没有过问 ,用慕容彦泽的话说:你先别急,等我回本了,赚头再跟你平分。
    唯一不和谐的是,库房里比赛用的蹴鞠被盗走了一个,现场还遗留了犯罪分子吃喝过的痕迹,比如花生壳和空酒袋。
    高铭叫人换了锁并多加几个守夜的,结果次日来报,又叫人溜进去了,这次把库房里用来抓老鼠的猫给抱走了,现场墙上留下一横字:抱猫者爱猫之人。
    不难想象,这个贼在这里悠闲喝酒吃花生,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看守仓库的猫,他拿花生喂猫撸猫,第二天回家觉得舍不得,返回来把猫偷走了,还留下一行字宣告自己就是罪犯。
    敢偷咱们猫,罪大恶极!一定要把人这人抓到!高铭吩咐下去,他现在没空自己抓贼,目前的工作重心在如何运转球赛上。
    虽然家养黄牛赚了暴利,但为了保证观众正常的球票需求,还是保留了大部分球票正常发售。
    只不过提前一天售卖,丑时开售,每人限购两张。
    这就需要很多人大半夜爬起来排队买票。
    于是东京城内的许多人家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娘子,我先睡下了,记得子时叫我起床。
    相公是要起来夜读吗?太好了,相公,明年金榜题名有望。
    嗯没错没错,要夜读,我和同窗约好,丑时出门,在空旷地点,借着月色大声诵读据说这样记得牢。
    这个在家读不好吗?
    咳,总之,不要多问了,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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