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臣拿起那食盒, 你真的是,干嘛要放到床上,万一倒在床上怎么办。
    宁无阴不正经地亲应臣的下巴, 捏着他的脸。
    他喜欢极了应臣抱怨的样子,薄唇轻抿,皱着眉头,愠怒不果,让人心软成一片。
    他解释道:外面太冷了,我就直接上床了,然后把它带上来了。
    他上来搂着应臣的腰,尝一尝,还是热的,这么远的路,我一直用内力给它保温呢。累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借着月色,应臣心动地看着宁无阴这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五官,温热的吻落在宁无阴的额头上。
    应臣拿着食盒下床,打算去点灯。
    宁无阴在后面跟着他,干嘛要点灯,这样子多浪漫。
    黑漆漆的,搞得跟偷情一样。
    偷情才刺激。
    点了灯之后,应臣坐到桌子边,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宁无阴做的鱼了。
    宁无阴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应臣旁边,快尝一尝,看味道怎么样,好久没做了。
    应臣尝了一口,还是以前的味道,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错,特别好吃。
    宁无阴张开嘴,给我吃一口。
    应臣挑了一块鱼肉,放到宁无阴口中,你是不是都没吃饭?
    宁无阴点点头,忙着过来呢,晚饭都没吃。我很辛苦的。
    应臣看了一眼墙上的沙漏,现在还早。军队里有固定的作息,所以才会如此安谧如深夜。
    他理了理宁无阴凌乱的头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拿些米饭过来。
    好。
    宁无阴笑着看应臣出门,其实他是吃了饭的,但是他就是想要让应臣心疼他。他就是喜欢在应臣面前装可怜卖娇,取得应臣唯有的怜爱。
    过了一会儿,应臣回来了,拿了一大碗米饭,米饭上面还有一个鸡腿。
    他拉了一下椅子,和宁无阴面对面地坐着,从善如流地给他喂饭。
    宁无阴低低笑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应臣的脸。
    应臣道:吃个饭还得我喂,这些天我不在了,是不是别人喂你?
    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不吃饭的。
    宁无阴本就不饿,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应臣倒了一些红烧鱼的汤水到碗里,把宁无阴吃剩的饭给吃光了。
    宁无阴在应臣身上乱摸,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吧。
    宁无阴又摸了一下他的脸,还晒黑了,皮肤这么干。
    他从怀中取一个药膏,慢慢抹在应臣的脸上,上次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药膏,让你每天早上抹在脸上吗?你是不是都没抹?
    我每天早上都得带着士兵训练,太忙了,就忘记了。
    宁无阴打了一下他,你能记得什么啊,一天就傻呵呵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应臣喝了一大杯茶之后,然后站起来抱着宁无阴,眼底明净如星。
    他亲着宁无阴的脸,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干什么?
    宁无阴笑了一下,捏着嗓子,声音又细又软地说道:老公当真不知道,我过来找你干什么吗?
    应臣憋着笑,你不说,我哪里知道?
    宁无阴假装抽泣了一下,夫君好狠的心,小的辛辛苦苦跋山涉水过来,给你做了菜,你却这般不懂人情味。
    应臣低头亲在宁无阴的头顶,我也很想你。
    宁无阴也站起来,头抵着应臣的额头,说话时嘴唇时不时蹭在应臣的唇上,又酥麻又痒心
    是怎么想的?
    就像你想我一样。
    ......
    两人胡闹到半夜,却还是清醒着,宁无阴窝在应臣的怀中,时不时亲一下他。
    应臣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宁无阴不满地咬了一下他,怎么,刚让你舒服了,就想赶我走?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东西。
    好好说话!
    宁无阴叹了口气,很是不耐烦的,明早上就得回去了,明天有个武林大会,我要去参加。
    应臣把宁无阴抱得紧了一些,那些人会不会为难你?
    不会吧,之前他们针对断血教是因为断血教太过强大了,现在只要低调一些,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
    昏暗中,宁无阴脖子上的那枚玉石散着幽绿的微光,很美很透彻。
    应臣拿起那枚玉石,问道:喜欢吗?
    宁无阴攀着应臣的肩膀上去亲他,喜欢,这是你送的,我要一辈子戴着。
    两人一直迷迷糊糊地说话,直到第二天早上。
    宁无阴早早就得走,士兵们都还没起来时,两人就起来了。
    应臣穿好衣服之后,下床去给宁无阴捡衣服。
    宁无阴总是这样,只要一上床就不管不顾,扯下自己的衣服就乱丢。
    之前有一次,宁无阴情在头上,一压着应臣就脱了衣服随便扔,结果扔到蜡烛上,衣服都烧起来,差点把房间也给烧了。
    那次以后,应臣多次告诫他不要乱扔衣服。
    可是宁无阴还是死性不改。
    他知道,就算自己乱扔,应臣也会帮他捡起来的。
    应臣给宁无阴穿好了衣服,又去打来热水给他洗脸,之后把他送到军营门口才回来。
    应臣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吕严。
    吕严对他点点头,也没说话。
    可能是刚刚还和宁无阴在某个角落厮混的原因,应臣有些尴尬,他不自然地开口,吕严,你起那么早啊?
    嗯。
    应臣又问:王爷呢?
    刚起。
    哦。那我先去忙了啊。
    今日训练的时候,应臣发现阿苟不在了。
    平日,阿苟都是跟着吕严在一起。吕严站在哪里,她就坐在哪里玩她的小人偶。
    应臣问李徐景,怎么不见阿苟,她是不是生病了?
    李徐景道:父皇接到宫里去了。
    应臣很是疑惑,皇上接进宫了?为什么啊?
    父皇说喜欢阿苟,便接进宫玩几天。
    应臣更是奇怪了,之前皇上送给阿苟的那条项链,李徐景也和他说了情况,那项链是皇太后留下来的,仅有两条,一条现在是皇后戴着。
    如此贵重,意义重大的东西。皇上随意送给阿苟,已经是极其令人疑惑了。
    如今又把阿苟接进宫,这是何意?
    若是说皇上年事已高,喜欢小孩子,那也不至于去喜欢阿苟啊?
    不管怎么说,阿苟都是个不知名的野孩子。而且她的头发被宁无阴剪成那个鬼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会让人心生欢喜的孩子。
    再者,就算皇上喜欢小孩子,那现在的许多皇子都已经诞有子嗣,皇子皇孙一大堆。
    这份皇宠皇恩,怎么说都不可能会轮到阿苟身上的。
    看着应臣疑惑的神情,李徐景道:我也不知父皇到底是何意。
    李起把阿苟接进宫十天之后,才让人将她送回来。
    同时,还上赐了她大量的钱财。
    阿苟回来那日,身后跟着一行禁军。还有宫女和太监在后面抬着二十个箱子,箱子里全是皇上赏赐给阿苟的东西。
    更让人惊讶的是,不仅如此,李起还把城内一处极其价值不菲的房产赠给阿苟。
    同时下令,因为阿苟年纪尚小,这些房产和财务暂时寄存在李徐景的名下。等阿苟十二岁了之后,再由李徐景转给阿苟。
    阿苟回来这一日,宁无阴刚好过来。
    他和应臣在齐王府中,看着太监将一个个箱子抬了进来。
    等人走了之后,宁无阴提着阿苟的领子,你个小畜生,你干了什么?皇上为什么会给你这么多东西?
    如此恩泽,在众多的皇子皇孙中,还没有谁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阿苟挣扎着去抱吕严的大腿,我没有干什么。
    李徐景也过来问阿苟,皇上接你进宫了之后,都发生什么了?
    阿苟火急火燎地脱下自己的帽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她想了想回道:就是吃饭,睡觉,还可以在花园里面玩。花园里面好大好大的,好漂亮的。我想摘好多朵花来给你们,可是我不敢。
    李徐景又问:那你平时吃饭是和谁吃的?睡觉又在哪里睡呢?
    睡觉是我一个人睡的,不过有一个姐姐陪着我。吃饭是和皇爷爷一起吃的。
    每次吃饭都是和皇爷爷一起吃吗?
    阿苟点头,是的,饭特别好吃。
    听了阿苟的话,几人都更加疑惑了。
    现在有子嗣的皇子都挤破头,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和李起吃一顿饭,能够与皇帝同桌,那是何等的荣耀,又都代表着怎样的恩宠。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皇上为何偏偏对阿苟这么一个没有皇家血脉关系的野孩子,这么好呢?
    这些日子,断血教的事情的已经稳定了许多。
    宁无阴今晚便留下来和应臣睡在应府中。
    他趴着,让应臣给他捶背。
    阿臣,你说,皇上为何对阿苟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
    他转过来把应臣拉到怀里,那李徐景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何。
    宁无阴笑了笑,真是讽刺,李徐景是皇上的亲儿子,可是得到的赏赐都不如阿苟一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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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些原因,这篇文文名改为《独步人》了,以后应该不会改变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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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应臣替宁无阴顶罪
    近段时间, 宁无阴好像喜欢上了做菜,每次一过来找应臣, 必定是带着一道自己新学的菜过来。
    这一日, 他带来的是一盘糖醋排骨。
    两人窝在军营中应臣的房间里吃饭。
    应臣问道:你在忧患山上, 每日就是学做菜?
    忧患山便是断血教教门所在的山。
    宁无阴拿起手帕,给应臣擦了一下嘴角, 我忙着呢,这是抽空学的。我发现我做菜是天赋异禀, 等哪天我实在心烦了,我就把断血教给卖了, 在山上开个客栈。我就专门做菜。
    应臣对他竖起大拇指, 真厉害。会针线活,又会做菜。宁无阴真是堕落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
    这样子不好吗?你不就喜欢贤妻良母的嘛。我除了不会生孩子, 什么都会。
    应臣哼了一声, 我又要不让你给我生孩子。再说了,就你天天压着我这架势, 你能生?要是你真有心,咱两那啥的时候换个姿势。
    宁无阴拧了一下他的脸,站起来摸着他的背, 不服是不是?不服你就上我啊,自己活儿烂还怪我。你压我一次,都把我搞出血了, 你还有脸说。
    应臣赶紧吃饭,行了行了,一天到晚提这事儿干嘛。
    难得的清闲,吃过饭之后,宁无阴便和应臣在军营里转悠。
    一名士兵紧急来报,要求应臣和李徐景立即进宫。
    士兵看了一下宁无阴,在这种情急之际,竟然还是被宁无阴的美貌给恍惚了一下。
    宁无阴白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
    士兵定了定神才说道:也请宁教主一同进宫吧,皇上以为您在断血教里,另派人到忧患山去了。
    宁无阴和应臣看向对方,想必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吕严让士兵把阿苟送回齐王府,之后自己便跟着李徐景一同进宫。
    皇宫里。
    应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李起,如今这下一子,却是觉得李起老了很多,两鬓斑白,眼角全是皱纹,眸中全是挥之不去的疲意。
    李起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开门见山地讲了召他们进宫的目的。
    原来云西十二盟的余孽还未清理干净,这些孽徒死不悔改,铁了心地要把云西给独立出去。
    竟然去勾结了西蒙的兵力,暗中接运西蒙的军力到达云西。
    这几日,十二盟和西蒙的士兵已经在云西的边界排兵布阵,并且攻陷了云西与西蒙之间接壤的一个小县城,正打算对云西发起进攻。
    李起道:此次情况复杂,云西之地不比含山。云西百姓众多,你们要切记,此次一定要击败西蒙的兵力,尽可能地杀光十二盟的人。另外,不要伤及无辜。
    李徐景问:此次是由谁带队?
    时间紧迫,来不及组建新的军队了,就由李元帅带队,你们听他的命令。你们几人合作已久,朕信得过你们。
    最后,李起又对宁无阴说道:无阴啊,如今是你接管断血教,断血教作为护国教派。国家危难之际,兵力也不足,你且挑选上一队身手敏捷的弟子,随着阿臣他们一起去。
    宁无阴点头,是,皇上。
    李起在对护国教派一事上,确实是尽了心的。
    当初断血教遭遇江湖各个帮派围攻,李起力排重臣之议,硬是派兵前去支援断血教。
    后来,不惜出谋划策,让宁查令和花千江隐藏起来,留得一条性命。
    经受了如此转变之后,断血教在全国各处的资产都能够稳稳当当,那也都是有皇家作为靠山,才得以如此平静。
    此次战况紧急,出征之前,并不像之前去含山那时,大费周章轰轰烈烈。
    士兵们当即收拾好,集合完毕,连夜出发。
    而宁无阴也带着断血教的弟子集结在城外,等候应臣他们的到来。
    凌晨时分,应臣在城外看到宁无阴。
    他骑马上前,看着宁无阴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得不行,是不是都没睡?
    宁无阴打了个哈欠,肯定没有睡啊,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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