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啄别啄,疼!风望北捂住耳朵,我试过了,拿不下来

    风望北正说着话,小八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拎了起来,然后被砸到地上,扬起了片片羽绒。

    风望北目瞪口呆接着他看到披着黑斗篷戴着黑面具的姜让出现在他面前。

    你干什么!那是我家的鸟!不是夜宴上的!我家已经养了它二十多年了!

    风望北冲到小八身边,看着地上像块肉饼一样的小八,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姜让走过来,风望北瞪他。

    还没死。姜让弯下腰摸了摸小八的脑袋,小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撕裂的伤口慢慢长好,瘪下去的身体重新变得饱满,掉了的羽毛重新长出来

    两分钟后,小八重新站了起来,它挤到风望北和姜让中间,以一种威武不能屈的姿势直面姜让。

    风望北边擦眼泪边低头看着小八:好像长大了一些?

    之前小八站起来只到风望北大腿那儿,现在到腰那儿了。

    小八缩了缩身体,矮下去了几公分。

    姜让道:我给多了灵力。

    风望北眨眼,什么意思?

    姜让唇角微微扬起:我回去了。他说完便消失了。

    一人一鸟呆站了片刻,小八伸了伸翅膀,又拍了拍,它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满意,中气十足地叫唤了起来:嘎嘎!

    风望北道:他就是姜让,幽都人,他有特异功能。

    嘎小八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姜让回到了灵界幽都。

    在他出现在风望北面前之前,他正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和他的鬼臣们说话,因为感应到风望北有危险,他便过去救人,结果就是他突然间从王座上消失,留下他那些长相各异的鬼臣们面面相觑。

    不久后,他重新出现在王座上,唇边笑意未褪。

    有人便问:王,是有什么好事吗?

    对我来说,只有都广野消失才是好事。

    大家都不吭声了。

    幽冥和都广野一直在打仗,但幽冥打下都广野也没用,都广野虽然富饶,虽然四季如春,但并不适合鬼怪生活,鬼怪们就喜欢幽冥这种冰冷幽暗阴惨的地方。就算是死掉的都广野人,他们也更喜欢幽冥。

    所以,除了头几次战争大家热血沸腾之外,时间一长幽冥人对攻打都广野就不再积极了,就惯性地打一打,具体操作起来大概就是过段时间就去都广野打个劫,任务完成了大家便歇一歇,等都广野那边恢复得有点样子了,就再去打一劫。

    姜让没有继续说都广野的事,而是问:你们谁了解人界?

    只要不聊都广野,大家都很放松,立刻便有好几个人发言。

    其中一个叫马识途的男鬼,说他生前是人界的人。

    马?姜让想起了风望北说的骑马的事,便带着点笑意道:你生前是人?

    马识途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人反应快,笑着接道:是的,王,他只是姓马。

    老马不是都广野人吗?怎么是从人界来的?有人问。

    马识途道:我本来是人界的人,误入灵界后在都广野生活过几年。然后死在了战乱中,因为对俗世仍心存留念,所以魂魄没有散入虚空,而是化成了鬼,之后入了幽冥。在幽冥混了几十年后,居然混到了高位。

    你还记得人界的事吗?姜让问。

    记得一些。马识途死后化鬼的执念就是思念人界,所以他对人界的事记得特别清楚。

    你说说人界是怎样的。

    是。

    第14章 天留客2

    听马识途说了一阵他印象中的人界后,姜让觉得不对,这和他看到的人界完全不一样。

    马识途想了想,道:应该是人界又改朝换代了。人界的人寿命很短,所以他们趁活着的时候死命折腾,改朝换代是很频繁的事。

    有没有最近刚从人界过来的新鬼?

    大家互相看看,没人去管那些新鬼是从哪里来的,通常那些鬼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哪来的,除非是马识途这种因为留恋故乡才化鬼的鬼。

    王,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去统计一下?

    不用。姜让不想大动干戈引人注目。

    其实他知道哪里有人界的新鬼伥虎那边就有不少。不过那是伥虎用灵力制造的私兵,姜让暂时不打算和他们有太多接触。

    风望北去睡了两小时,起来后发现小八不见了,检查阳台门和窗户,有扇窗户开着条小缝,小八大概是自己开窗出去后,又从外面把窗户关上了。

    风望北拿手机发信息给风玄:爸,你到了后告诉我。

    风玄:我刚到京州,现在在车上,一会儿见。

    风望北:你到了,太好了!小八之前来我这了,但我睡着后它又跑了,不知道上哪去了。

    风玄:不用管它,它不会有事。

    风望北:我知道,我觉得它成精了。

    风玄此刻正在车上,他笑说:英八,你暴露了,望北说你成精了。他这话是对他身旁的短发男人说的。

    短发男人比风玄年轻一些,鹰勾鼻,眼神锐利。他不以为然地道:他从小就这么说,他自己都不当真的。

    风玄笑道:养孩子最好玩的地方就在这里,跟他说什么他都信。

    他马上就要不信了。两小时前,我在他房间里见到了一个人,那人叫姜让,幽都人,很厉害,但脑子不太正常,他突然跳出来给了我一掌,差点把我打残,然后他又输灵力给我帮我治伤

    风玄打断他:望北没事吧?

    没事。他没对望北动手。

    风玄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了:你刚刚是说幽都?灵界的幽冥?

    嗯。而且望北说那人叫姜让。他灵力很强,我觉得杀人救人对他来说可能就像吹灭点燃蜡烛一样容易。

    姜让,幽冥的那位新王?

    没错,和都广野有血仇的那位鬼王就叫姜让。

    他成为幽都之王还不到百年。风玄皱起了眉,这百来年我正好不在灵界,对他的事不了解他不在幽都当他的王,来人界做什么?他为什么会认识望北?

    夜宴上认识的,望北身边的那个小吴有问题,他忽悠望北去参加了夜宴,他应该是被什么人买通了。

    风玄猛拍大腿:我早知道那个夜宴迟早会惹出事,所以从来不去碰。没想到他们忽悠不了我就去忽悠我儿子。妈的,敢动我儿子,他们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英八道:我说大哥,重点是姜让吧?

    对,跟鬼王比起来其他人都是小角色。你再跟我说说你见到姜让的情景。

    嗯。

    酒店里,风望北收拾好自己后,准备去餐厅吃早餐,出门前叫了客房服务,请他们尽快替他整理好房间得在他爸到之前把满地的羽绒收拾干净,如果办不到,那替他换个房间也行。

    出门后,风望北看看左右,薛梅城应该是住在右边那个房间,左边那间是那个紫领带船主的。

    风望北走到右边房间的门前,抬起手,然后又放下,如果薛梅城刚睡下呢?这一敲不就把人吵醒了吗。他拿出手机,找到昨晚刚存的薛梅城的号码,拨出,没人接,看来真是睡着了,手机大概调成了震动或静音。

    那自己就先去吃饭吧。风望北把手机放回口袋中。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风望北转头去看,酒店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左边走廊的地上躺着一幅油画,那画原本应该是挂在墙上的。

    风望北走过去看了看,猜想应该是没挂稳,等服务员来处理吧。

    他继续往前走,打算乘电梯去餐厅。

    走了几米后,身后又是砰的一声,风望北被吓一跳,回头,居然又摔了一幅画走廊墙每隔几米就挂着一副油画。又没挂稳?

    这次风望北没过去查看,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稍后,当他再次路过一幅画时,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几秒钟后,身后真的又传来了砰的一声响。

    虽有预感,但风望北仍然被吓一跳,心跳得比之前更加快,回头一看,刚路过的那幅画果然也掉下来了。

    风望北猛地扭回头,快步往前走,路过下一幅画身后又传来油画摔落到地下的响声。

    妈呀!怎么回事?!

    风望北咬紧牙关,忍着发麻的头发,任身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闷响,疾步向前,没再回一次头。

    走到分岔口,拐弯来到电梯前,绷着神经等电梯。

    整个楼层静得让人发荒。

    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里面无人,风望北后退一步,然后又快步往前走入电梯中。

    餐厅是在几楼?电梯按键旁有提示各楼层功能,但风望北无心细看,直接按下一楼。

    电梯往下走,突然,电梯里的灯灭了!电梯里变得漆黑。

    风望北心跳得快蹦出胸腔!差点尖叫。

    对风望北来说,现在比夜宴那会儿的熄灯更恐怖,因为那时周围至少还有其他人在。

    度秒如年地过了不知道多久,电梯门终于往两边打开了,惨白着一张脸的风望北像风一样冲出电梯,电梯外的人好奇地看着他。

    风望北扯起嘴角,指着电梯上方道:灯坏了,换个电梯吧。

    电梯外的乘客们便挪去了另一架电梯门口。

    一楼人挺多,风望北的心跳速率降下来了一些,他走去前台那边,跟他们说了油画和电梯的事。

    服务员立刻道:我们这就去查看情况。他拿出对讲机,分别叫了人去检查电梯以及去看看油画是怎么回事。和同事通完话后,他看风望北还没走,便问: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风望北笑道:餐厅是在几楼?

    10楼和16楼。

    谢谢。

    不客气,祝您用餐愉快。

    风望北回到电梯旁,挑了个人最多的电梯门口站着,电梯来了后,跟着大家一起进入电梯,10楼和16楼都是亮的,风望北松口气,行了,他没机会一个人留在这架电梯中了。

    电梯往上走,7、8楼出去了大部分人,到9楼,除了风望北,其他人全部走出了电梯。

    风望北心脏狂跳。

    不过没关系,他也下电梯好了。

    但不等风望北走出电梯,电梯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差点夹住了风望北的头发。与此同时,电梯灯又熄灭了。

    风望北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重新打开,风望北拖着发软的腿走出电梯,一看,自己回到了一楼。

    风玄和短发男人到达酒店后,刚进大门,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风望北。

    爸,英叔。

    乖崽,特地来接我们?风玄把风望北拉近,一把抱住了他。如果再早二十年,风玄还会把风望北举起来。现在也还举得起来,只是孩子大了,不喜欢这么玩了,或者应该说,不喜欢这么被玩了。

    爸风望北语含抱怨。

    风玄笑着拍拍风望北的背,放开了他。

    风玄身旁的英八立刻接手揽住风望北:小望北,你脸色有点憔悴啊。

    有吗?可能是昨天睡得晚吧。

    那你回房睡觉,事情有我和你爸去办。

    风望北无奈:英叔,你知道什么事吗?

    英八道:问薛梅城不就知道了。

    风玄也道:薛梅城人呢?

    在休息,他昨晚有事,可能一晚没睡。

    少睡一晚算什么,走,去找他。

    三人走向电梯,风望北看看他爸再看看他叔,道:这里的电梯不太对劲,我乘坐时出了两次故障,灯突然就坏了两次都这样,然后停下的楼层也不对。

    哦?哪架电梯?我来试乘一下。英八很感兴趣。

    得好好教训它,居然敢欺负我儿子。风玄道。

    风望北:

    进电梯后,风玄扳过风望北的脑袋,查看他耳垂上的小箭,然后叹气:唉,gay里gay气的。

    风望北:这是亲爹吗?

    这又不怪他,不是姜让给他钉的吗。英八说。

    风望北差点要问,你怎么知道是姜让?但随即便想,肯定是薛梅城告诉他的。他爸和他叔应该是和薛梅城聊过了。

    风玄道:打标记也不能乱动别人的耳朵啊。

    英八同意:应该换成戴手镯或项圈,摘不掉,又不会造成误会。

    手镯和项圈比耳钉还更保险,得砍断手和脖子才取得下来,耳钉只需损伤一部分耳朵,代价还是挺小的。

    没错,这个姜让脑子不够灵活。

    爸,这根本不是脑子的问题。

    哦?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他为什么要替我着想?当然是他自己怎么方便就怎么来。还有,如果是狗圈那种项圈,误会会更大的。

    更加的gay里gay气。风玄很赞同风望北的最后一句话。

    第15章 天留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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