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拎起黑猫,握剑的手握住黑猫的脖颈,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将黑猫拎了起来。

    抱小猫的话这样的姿势兜欲再指导,只听见少年哼地一声,手中施力更甚。

    大蛇丸哼哼笑着看了这两人的动作半晌,便转过身迈步离去。

    而本就不喜少年不如说只是为了尊敬的大蛇丸大人才愿意同佐助虚以委蛇的青年也再一次热脸贴上冷屁股之后跟在大蛇丸身后离去。

    冰冷的地下洞穴只剩下佐助与黑猫。

    少年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同伴的离去一般只注视着黑猫,手中施力更甚,被紧紧抓这脖子的佐助喵喘不过气小小地挣扎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喵喵声。

    但少年恍若未闻,他手中不断施力,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鼬的方向。两双黑色的眼在无声地博弈,直到某一方认输。

    我的名字是鼬,鼬道,因为某些意外和我家的猫出现在此,但是请相信我们对你并无恶意。

    ***

    身为特殊科研人才大蛇丸阵营的杠把子(?),佐助自身虽然走的不是科研这条道路,但对某些理论还是有了解。

    比如在某日他用完大蛇丸训练后,对方曾经提出的一个理论。

    如果战斗时使用左手起手的佐助君使用右手起手的话这场战斗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大蛇丸充满科研意味地试图对这个问题发起探讨。

    佐助记得当时的自己只是默无声息地瞟了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奇思妙想的大蛇丸一眼,看在对方确确实实陪自己打了一架的份上哦了一声。

    这像是刺激了对方。

    刚才还有些气喘吁吁的男人登时坐了起来,神色一片癫狂。

    你想啊佐助君,如果佐助君在起手时选择了右手,就与这个使用了左手起手的佐助君所在的世界分离,形成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语速越来越快的男人继续说道,并且在这些不同的世界中因为不同的大的小的不同走向如同树枝一般形成不同世界,但是在此之外或许也有虽然分离但因为某些选择最终还是合并的世界

    佐助记得当初已经无法听清男人在讲些什么的自己做出的反应就是抬步离开,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有这样一个可能性的存在。

    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年垂下眼,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除却自身之外无人能够知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少年手中的力道缓缓放松,最终挣扎着的黑猫顺利落地,皱着鼻子呛了好几下。

    再抬头时看到的就是少年人的背影,鼬如释重负一般呼出一口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少年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了自己如此大的压力。

    他顿了顿,就见走在前方的少年停下脚步微微扭过头,轻描淡写一般说了句跟上。

    ***

    那之后的时间是佐助的训练时间。

    即使鸣人一行人的到来打乱了一天的安排,但无论如何复仇所必须的实力的锻炼无法停下。

    因此鼬和佐助喵也观赏了一番少年的表演。

    鼬像是个小学生一样乖巧地坐在板凳上,一板一眼地绝对是能得到妈妈团夸赞的标准坐姿。

    佐助抽空看了眼这个明显是缩小版的鼬,对方的身形很难让他不想到那个男人在自己记忆中留下的浓墨重彩。

    恰好,据这个[鼬]称,他也不过十四五岁,正是佐助记忆里兄长形象最为鲜明的那段时期。

    但是谁能想到就是那个看似温柔的兄长,将一族屠戮待尽呢?

    思及此少年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狠厉,再看去时又是一片平静,只是战斗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即使旁观看着都能感觉到切身的疼痛。

    今天的佐助君似乎格外认真呢。

    听到这话的大蛇丸哼笑了声,目光从一旁乖巧蹲着的黑猫身上一扫而过。

    *

    训练结束后佐助就将黑猫留在了房间中。

    原本鼬也想跟上,但还没出房门,就发现自己已经移动不了。

    他若有所察地看向佐助喵,黑猫面上是一派动物特有的稚气,见主人看向自己软糯地喵了一声,朝着这个方向挪了好几步。

    鼬又感觉到自己能够移动,在挪动了佐助喵移动的距离之后又恢复原状。

    同样注意到此的少年拉门的手顿了顿,过于黑白分明以至于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的瞳孔在鼬身上一扫而过,便重新投向了前方。

    鼬略带委屈地回到佐助喵身边,迅速地打量了一番这间算不上狭小但绝对空旷的房间。

    比起[卧室]来,这里更像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宾馆,除了生活必需品与卷轴之外,可以说的上是家徒四壁()。

    他粗粗得出这个结论,注意到床头柜上压着的一个相框。

    鼬伸手出去试图触摸,但就像是他想坐下时会穿过凳子一样,此时少年的手也穿过了相框。

    这让少年下意识重新抱紧了唯一能够抱住的黑猫坐在地上,而一旦放松下来,消耗过多体力的少年便开始不受控地睡意昏沉。

    当佐助再度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黑猫以一种奇异姿势躺在地上的模样。

    自称为[鼬]的少年毫无戒心地在地板上沉沉入睡,黑色的胖猫被他抱在手里,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少年就着拉开门的姿势站立了很久,幽深如潭水的双瞳一直盯视着地上的一人一猫。

    最后他走了过去,在这一人一猫旁边蹲下了身。

    方才去找兜要宇智波鼬现在身在何处的情报的情景仿佛依旧历历在目,佐助脑海中回响着对方给出的[宇智波鼬目前在土之国]的情报,手下的动作却一丝不顿。

    眼也不眨的少年手中泛起蓝色的电光,在电光响起的一瞬间仿佛有千百只鸟在痛苦地鸣叫。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鼬上方,缓缓地往下挪动。

    在雷光触碰到鼬之前,他怀中的黑猫先行醒来。

    敏锐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的黑猫骤然炸毛,呲着牙朝着佐助愤怒地喵喵叫。

    佐助不为所动地进行着自己的动作,但黑猫和少年的身体却开始了虚化。

    向下移动的手缓缓消去雷光,最终堪堪在卡着少年脖子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止。

    而几乎是同时,原本躺在地上入睡的少年早已失去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1]动画原文x

    佐助喵(土拔鼠尖叫):啊啊啊啊不! !我一点都不胖! ! !我只是有些丰满! !

    佐助(土拔鼠尖叫):啊啊啊啊不! !我一点都没想干掉我亲哥! ! 我收手了! !

    鼬哥(一戳一个佐):佐助乖。)

    很好今天就定为佐助土拔鼠尖叫日吧(喂!)

    *

    蟹蟹君意宝贝的地雷~咪啾~

    *

    感谢观看么么哒~

    第52章

    鼬感到了乏力。

    在等待佐助回来的时间里, 身体渐渐沉重,像是幼年的重感冒,头重的同时连视线都模糊不清。

    在阴冷潮湿的蛇之洞穴昏睡之际, 他感到自己漂浮了起来。

    失去肉体束缚的灵魂轻飘飘地飞起, 在无名的力量的控制下转行落下。

    他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头黑色的发顶。鼬刚抬起手发顶就动了动, 露出藏在下面的脸。

    此时鼬才感到面部传来隐约的痛感,像是被奶猫之类的东西轻飘飘地挠了几下, 又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心爱的食物而被泄愤一般咬了几口。

    他还在晃神,自己就已经自觉地行动了起来。

    抱歉抱歉佐助,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身体娴熟地将小半个身体都扑在自己身上的孩童抱起, 哥哥竟然睡着了,真是抱歉啊佐助。

    显然还不会说话的孩童摇晃着手臂咿呀了一声,又在少年面上留下两个牙印。

    鼬想, 这或许就是那个佐助口中的[鼬]了吧。

    他默无声息地待在这个鼬的身体中看着兄友弟恭对不起这个会爬到哥哥头顶的弟弟似乎并没有弟恭的认知。

    他看着[鼬]逗着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孩童玩闹, 将幼弟放在腿上一同看日暮时发出轻飘飘的笑声。

    鼬不由得想到那个眼神如同死水一般的少年,与他在提及兄长时滔天的恶意。如果一开始身为兄长的[鼬]是如此钟爱幼弟的话, 其中又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才演变成兄弟倪墙不死不休的情况?他低下头, [自己]正轻轻拍着幼弟小声哼着曲子, 月色凉如露水,在幼弟入睡之后[鼬]就停止了哼唱,低下头看着肉乎乎的佐助。

    这个孩子被家里人精心照顾着, 独属于幼儿的皮肤光滑白皙, 像是白瓷娃娃一般的孩子尚且不会说话,动作依旧体现出一派孩童的天真, 在这个[世界]中,是他见证了孕育见证了诞生, 与他血脉相连的独属于他的[生命]。

    鼬看不到[自己]的神色,但在凝视了佐助许久之后,在温柔月色的照耀下,在一片寂静无声中,感到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孤独。

    [他]低下头,轻轻地抱住了佐助。

    我会保护你的,鼬听见[自己]轻声说,佐助。

    鼬伸出手,穿透少年的躯干摸到自己脸上,又像是抚摸到整个人透露出孤独之感的少年身上。只是还不待他仔细分辨,面前的景色便开始消散,直到最后回归一片黑暗。

    ***

    黑暗中有一簇篝火。

    一个男人坐在篝火旁,见他看过去哟了一声,还扬起手招财猫一般打了声招呼。

    鼬自如地走了过去,坐下的同时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只烤鱼。

    无言的沉默在二人之间逡巡,最终是男人结束了这一片沉默。

    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

    男人如此说道,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鼬慢条斯理地吃着烤鱼,在嚼巴嚼巴完嘴中的鱼肉之后才重新抬起头来。

    我快要上高中了。

    他说道,却与男人说的话全然无关。

    现在确定的高中是雄英。

    但男人并不意外,拉长调子诶了一声。

    有人山姥切先生说这是我母亲读过的学校。

    所以呢?你就去了?

    当然,鼬顿了顿,显现出在这个少年身上极少见到的恶趣味,不是。

    男人一脸这才对嘛地哼笑了声,伸手撸了把少年的毛。

    我只是稍微对母亲有些好奇,对培养出母亲的学校也是。鼬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我也好久没回过家了。

    男人看着他,眸中翻滚着在火光中翻复的情绪。

    他招了招手,鼬自然而然地靠近过去。

    手指的触感从额上传来。

    鼬怔愣了下,这才想起自己这一习惯其实也是从男人身上学来的。

    只是自己与男人分离的时间过于长久,而在这段时间中也少有人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因此反而在原本的人做出这一动作的时候感到了瞬间的无措。

    说起来这个动作还是从你母亲那里学来的,男人放开鼬双手撑地,又伸出一只手做了招手再隔空戳的动作,火光映照在他面上,某一瞬间显露出几分鲜活。他就着这个姿势笑了起来,很温柔,和他向来凶巴巴的大叔形象极为不符。

    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地出现在鼬心中,他向前倾了倾身子,问出这个疑惑,您和母亲的关系到底是?

    诶嘿这个现在就不告诉你了,男人挠了挠头,不过那家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啦。

    他这样说着,一双眼瞳中渗透出漫天笑意。

    鼬几乎是立刻就听出了这句话并不是真话,不说其他,就冲着男人几乎是在他的母亲去世之后就立即领养了他的这个速度,就能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如他口中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不过长辈的故事总是不愿意讲给小辈们听的,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男人啊了声,就嫌弃地朝鼬挥了挥手。

    那边有人在叫你。他颇为嫌弃地挥着手赶人,你快回去吧。

    鼬侧耳去听,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谁在叫自己的名字。

    在此之前

    在之前的时候,是您阻止了我吗?

    他认真地问询道。

    男人支着脑袋想了很久,似乎终于想到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时候,面色变得有些纠结。

    那可不能怪我,他摆着手,你妈特地嘱托过不能在你还小的时候让你用高

    高?

    不是!是须佐之男不是!是须佐能乎啧你这小鬼什么时候学会套话的?

    鼬只是笑笑,咀嚼着[须佐能乎]的名称。

    呼唤他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没等男人驱赶,他就自觉站起身拍了拍裤脚,只是头还没抬起来就被一双手摁住。

    熟悉的触感自头顶传来,鼬保持着这个姿势,头上暂时停顿的手揉了揉。

    抱歉。男人说道,有些事情我答应过那家伙,至少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但是没关系的,不用担心,老子总还能罩你一时半会的这句话我说过的对不对?

    鼬心想你说的那都是几岁的事情了?要不是他谁能把几岁的事情记得清楚?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腹诽男人的手稍微用力了些,像是要把少年摁进地里。

    好啦走吧走吧,他嫌弃地挥着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下次别误打误撞闯进这种地方了。

    鼬默默揉了揉自己的头顶,朝着男人小小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的身形渐去,直到最后在这片空间中归于虚无。

    直到那片空间一无所有之后男人才重新看向那个方向,重新端坐在篝火旁。

    许久之后他才转过头,眼中倒映着燃烧的篝火,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哼,臭小子。

    燃烧的篝火越来越弱,最终渐渐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星,只照出男人面前的狭小空间,仿佛先前能够照亮整个空间的火光只是为了迎接某人的到来。

    而当等候的人离去,这片纯黑的空间又恢复原本的模样,连带着坐在篝火旁的男人都凝固成雕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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