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非是这些孩子本就如此,而只不过是一种伪装,在适应环境得到自己能够受到庇护的踏实感之后便会逐渐回归原本的模样所以我猜织田作的忧虑一定已经解决啦!他欺近男人,眼中闪着追求认同的亮光,对吧对吧?

    唔,织田作之助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脑袋上都点燃了一个胖乎乎的小灯泡,所以鼬并不是真的想要加入黑手党,而只是在撒娇吗?

    这个嘛,太宰摸着下巴一脸深思,大概得我亲眼验证过之后才能知道吧?

    唔,真是狡猾啊太宰。举起酒杯同友人碰了碰,织田作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了?

    因为今天的工作太无聊了啊,说着的少年放下杯子整个扑在吧台上,甚至小幅度地滚动起来,无聊、无聊、太无聊了!

    织田作默默喝口酒,作为港黑的底层人员,他并不知道身为高层的太宰的工作具体是什么,也无从判断[无聊]的条件是什么。

    不过这并不妨碍叫嚣着无聊的少年继续自己的牢骚+

    听我说啊,晚上的时候超~级无聊地解决了上次捣乱的小老鼠,不仅没有自杀成功,还失去了难得的观察对象。

    整只宰散发着哀怨的气息。

    啊,这可真是难办了啊。织田作认认真真地思考之后回道。

    坂口安吾坂口安吾已经放弃吐槽一个劲喝酒了。

    *

    那么之前所说的事情就再说吧。在离开之前织田作对太宰说。

    闻言少年先是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在反应过友人说的是什么之后他露出一个天然单纯的笑。

    好的啊。

    他笑道。

    这笑并非是因为即将结识一个新的朋友,而是因为认定的友人这幅全然信任的姿态。

    让这个人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存在]的意义。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在友人远离之后留下的少年的面容上,依旧是全然的黑暗。

    就如同在几个小时前的时候见到[观察对象]的时候一样。

    *

    哦呀,这不是君吗?

    这句话乍然听起来像是身为黑手党成员的少年对他的保护,事实上只有有过萍水相逢的二人才知道这并非是[保护]那样温馨的东西,而只是出于对彼此的无知。

    鼬一面安抚着有些不安的咲乐,一面镇定地对着黑暗露出笑。

    但他并未说话。

    眼底泛出的暗红在少年的声音传来那一瞬消散开,取而代之的黑色冷静地注视着黑暗。

    黑暗中的少年哼笑了声。

    他前方的黑西装面上肉眼可见地渗出冷汗。

    还不快捡回来?少年转移了说话的对象,连带着语气也从轻柔到了可以被称为严苛的语气,还是说你想让我亲手做这件事?

    浑身冷汗的黑西装谨慎地靠近鼬,在确认这个看起来不大的男孩没有异动时将地上那团看不出原样的东西拖回了黑暗之中。

    抱歉,我愚蠢的手下似乎给你添麻烦了。少年嘴中客套,唯一露出来的眼掩藏在黑暗之中,隐隐反射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光。

    鼬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抱着幼妹的男孩面对的似乎还是那个在河畔萍水相逢的友人,朝着黑暗微微颔首,得到黑暗中一声轻笑之后才跨步离开。

    唯一有些失望的是咲乐似乎受到这件事的影响而有些怏怏。

    或许还要加上以后大概在某条熟悉的河道边再也见不到少年了。

    不过他也不会去也就是了。

    唔,有些可惜了呢。

    但是没办法。不论是他还是太宰,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默默维持的界限会以这样奇妙的方式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破。

    要怪的话就怪横滨太小了吧。

    (横滨: ? ?关我啥事?)

    ***

    真奇怪啊。男人可惜地收回桌上摆着的文件,话语中切实的可惜让同僚伸过头来询问。

    怎么了?

    啊,白天的时候看到一个好苗子竟然没有在收纳的成员资料里面看到那孩子。

    孩子?

    没错没错,四下瞅瞅没看到人,男人港黑的成员甲不着痕迹地压低声音贴近同僚,说到那孩子,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现在总觉得是被证实了。

    什么?不会是对方是间谍之类的事情吧?

    不不不!我要说的比间谍更恐怖!男人凑到同僚的耳边小声道,我怀疑那孩子啊,是森首领的私生子!

    什什什什什么?!首领的私生子??!!!

    你给我小声一点啊!男人扑倒同僚身上捂住对方的嘴 ,在对方点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面试那孩子的时候我正好在场,是坂口大人看的那孩子。

    黑色短发,中分发型,红色眼瞳连坂口大人看到那孩子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

    这个配色确实但是也不一定吧?

    还有着呢,男人再度左右张望一番,那孩子加入港黑的原因是对父亲的憧憬啊。

    父父父亲?!

    而且他竟然还有太宰大人的推荐是那个据说会成为最年轻的干部的太宰大人哦!总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别给我说出去了啊,都还只是猜测呢!

    我知道的,我你还不信吗?

    也是哈哈哈哈。

    几日后

    哈?首领的儿子?身形娇小的少年扭着头凶狠地看向朝自己求证的港黑成员,老子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果、果然,那是私生子吧!

    得到证实(bushi)的港黑成员眼中散发出了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森先生风评持续被害进行时

    不过我们宰是那种搞事情的人吗?(指指点点)他只是个天真善良又可爱孩子啊【喂!】

    感谢观看么么哒

    第7章

    鼬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还在课堂上的缘故十分瞩目地吸引到了几乎整个班的目光。

    虽然都是偷偷的、极为隐晦的目光。

    他记笔记的手顿了顿,将藏在课本下的书堂而皇之地拢了拢,朝着四面露出笑。

    那让人如芒刺在背的目光终于收回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目光。

    唔,所以说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偷偷出神的鼬想。

    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鼬身处的地方,名为横滨中学的学校。

    作为横滨许许多多的中学之一,横滨中学能够夺魁取得[横滨]之名并不是浪得虚名(雾),除去建校时间啦升学率之类的东西,支撑着这所学校的还有灾厄与幸运的共同祝福。

    身处横滨,你可以被大大小小的街道绕到昏厥,但绝对不能找不到的地方除去警察局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横滨中学。

    现在或许应该再加上一个正冉冉升起的港口黑手党总部。

    所谓横滨中学啊,就是一个每一三五遇见爆炸每二四六遇见绑架的堪比传闻中也同样多灾多难的帝丹中学的神奇地域,而更神奇的是,不论是爆炸还是绑架,只要在这个学校的范围内,都翻不出什么浪来。

    但就是神奇的,犯罪分子们还是像是扑火的蛾一般往横滨中学来。

    今天也是如此,在周三的今天,鼬不用想都知道老师到现在也没有来的原因。

    于是按照以往的例子,作为数学课代表的鼬站上了讲台,开始按照某位对计划有着十足执着的老师事先的安排讲起作业来。

    一年B班的同学们已经见惯不惯了。

    男孩子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下课,到铃声响的时候他最后一句话也已经说完,与此同时门也被拉开了来。

    讲得不错,一年B班的数学老师站在门口朝着鼬点了点头,虽说从面目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从对方的姿态来看对于鼬再一次补上了他因为杂事而可能会耽误的进度而感到满意。

    鼬远远朝暗金发色的数学老师鞠了个躬,等待对方颔首之后才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到座位。

    你用的不是现在应该学到的方法吧?男人并未如以前那样颔首,而是扶了扶眼镜问道。

    鼬愣了愣,是的,这种方法理论上更加方便。

    名为国木田的男人扶着眼镜看了自己这个聪慧的学生许久,终是颔首放了对方回去。

    过于聪慧了。

    这并非是因为这孩子使用了超越现在的方法解题时才产生的想法,这一想法由来已久,早在见到这个小鬼的第一次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这一点。

    将男孩提成自己的课代表也是如此,只不过想要更近距离感知到这孩子的变化。

    不要多想,这些都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变化而已。

    向来将计划看得无比重要,连一秒钟的差池都不能容忍的男人推着眼镜,企图将面前幼小的孩子看个透彻。

    *

    在接手1年B班前,国木田独步就已经听说过宇智波鼬这个孩子。

    这个班级原本的数学老师因为产假而离职,中途接手的国木田早在上第一堂课之前就将班上的孩子了解了个大概。

    在性格不同成绩不同有着各自闪光点的孩子们之间,鼬无疑是吸引老师们注意力的之一。

    这并非说是这孩子是调皮的小鬼头,让这个名为鼬的孩子得到老师注意的是他的优秀。

    听话、懂事、聪慧,实际上,国木田独步在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做出的评价也与从其他老师那里得来的差不多。

    甚至更进一步的,他在询问了鼬的意见之后让这孩子成为了自己的课代表,秉承着让祖国的下一代更好地成长地近距离观察这孩子。

    或许是他的杞人忧天,在见到鼬的时候偶尔会觉得这家伙太过于随遇而安,这一点让教师先生暗自皱起了眉。

    不过如果国木田见到织田作之助的话或许就能够了然那种随遇而安到佛系的气质来自于谁,但现在他没有见到,因此尽职尽责的数学老师咳了一声,开始引导起年幼尚且需要指引的学生起来

    我说鼬君。课后的时间他坐在来交作业的鼬面前,突兀地提出一个问题,鼬君有[理想]吗?

    恭恭敬敬将作业放在老师桌上的男孩眨了眨眼,理想?

    他重复道。

    没错,就是未来做什么啦成为什么样的人之类的。并不擅长这类谈话的男人扶着眼询问,有吗?

    要说的话,应该是有的吧。鼬迟疑地说着。

    哦?

    我的父亲有一个梦想,想要在海边买一座房子,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们住在海边,闲来无事的时候写一本小说,说起这话的时候鼬面上浮现出了柔软的笑,要说我的理想的话,大概就是实现父亲的理想吧。

    但面对着这难得的柔软的老师却没有露出满意的面容。

    是吗?男人说道,一手推着的眼镜在反射过白色的光之后露出隐藏在下的锐利眼瞳才显现出来。

    他直直盯视着自己幼小的学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是说你的理想。

    除去实现父亲的[理想]之外,你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呢?

    ***

    是吗?被这样问了啊。照例来看孩子们却听长子说了难得的困惑的男人歪着头。

    他盘膝坐在房间的正中,膝盖上爬着唯一的小公主咲乐,其他孩子要不是自己玩自己的要不就是滚成一团,倒是懂事的长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红棕发色的男人挠挠头,他看起来总有股没怎么睡醒的感觉,乍然听闻这个问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老师说的没错,我的理想应该是不能作为鼬的理想的。他挠着头,鼬\自己怎么想呢?

    向来可靠的男孩茫然地眨了眨眼,惶然地摇着头。

    这可真是难办唉

    啊有了。在鼬即将出言说这没什么的时候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唔,这样吧。织田作说道,有机会的话我将我的友人介绍给你认识。

    他的年龄比你大不了多少,而且也很聪明,应该能在这上面帮到你不少。

    而且都是年轻人的话,应该能说些无法在我面前说出的事情吧。

    男人是这样说的,实际上这也是他鼬再次见到太宰治的原因。

    *

    少年是跟着织田作到来的。

    彼时鼬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做蛋包饭,考了班上第一的优扭扭捏捏地提出了让长兄做一次蛋包饭来当做这次的奖励,被一旁大一些活跃许多的幸介痛斥傻乎乎。

    虽说现在眼巴巴围着鼬的也是这家伙也就是了。

    厨房是借的楼下大叔的,看在现在没有客人自己又要去进货的份上借给孩子们使用。

    鼬刚给几分蛋包饭写上弟弟妹妹们的名字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现在还可以加两份蛋包饭吗?

    是抚养人的声音。

    鼬看了眼锅里,回应后娴熟地加了两份,其中一份还贴心地写上[织田作]的字眼。

    嗯,只是因为织田作的名字太长无法写满而已,他并不是故意这样写的。

    揉了把试图端起蛋包饭顶在头上蹦达把饭送到楼上去的弟弟的头这顺利地打消了孩子顶着一个盘子跑远的行为,鼬转过身来,先看到的就是搭着黑色西装的黑发少年笑着朝自己挥手的情景。

    这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鼬想,先把剩下的那份蛋包饭推给织田作。

    呀,好久不见了,鼬君。被忽视的少年一手托着腮一手扬起来,像是招财猫一样朝他挥了挥当做问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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