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 作者:明韫

    不太好,滚。

    破军抓着舒遥的一截衣袖,茫然无措,甚至还有点害怕。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现在逃离现场。

    理智思索了一下,残忍无情地告诉破军一个冷酷现实:

    他并没有办法能够在众目睽睽下,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便逃离现场。

    万川和浑身灵力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接住玄和峰主的月出昆仑时,见玄和峰主只是蹙眉轻斥了他一声:

    “我知你是阿遥友人,好意为阿遥着想。但凡事不能编造得太过,阿遥心急如焚,你跟着他一起做事不经脑子了吗?若是等他事后发现你所言是假,该有多伤心?”

    万川和:“???”

    他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死亡命题,为:

    我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就是魔道万川和?

    让雪天和七杀说他是万川和,只会被仙道众人翻着白眼冷冷怼回去。

    七域主说他是万川和,一样被仙道众人翻着白眼冷冷怼了回去。

    而等他痛心决心,承认自己是万川和,还是被仙道翻着白眼冷冷怼了回去。

    万川和差点想给玄和峰主下跪发心血誓。

    七域主抽泣了一声。

    他旁边的倒悬山主总算赏脸地看了他一眼。

    更加赏脸地给他递了一条帕子。

    七域主接过帕子,如接了寒冬里热腾腾能将人心捂热的暖手炉般熨贴舒适,不可思议道:“你信我所言是真?”

    原来仙道里,竟是有能自己判断对错是非的正常人的吗?

    倒悬山主心中百般滋味,陈杂难辨。

    他嗯了一声,只惜字如金道:“可算是同病相怜。”

    破军再怎么说也是尸山血海,万人混战里走出来的人物,不至于怕了今日一个区区小场面。

    他半搭着眼睛,学着镜月该有的和婉做派,温言细语劝舒遥道:“玄和峰主说的是,最要紧的是十二阵,旁的事莫去太过计较了。”

    激情吃瓜的江云崖忽然打了个哆嗦。

    他想起当初是谁在玄和峰主、玄山掌门两人面前信誓旦旦保证舒遥绝不是贪狼使的。

    他也想到了若是事情一旦败露,自己将要面临的月出昆仑与太乙明堂的混合双打。

    于是江云崖强行压下打冷战的冲动,一脸严肃正直,跟着循循善诱:“是啊,不如我们先行破开十二阵,再说旁的。”

    江宗主眼光如冬日寒风扫过十二阵,十万分的冷酷无情!

    就是它!

    原本道尊与贪狼使一段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眼看着即将修成正果,该死的十二阵偏偏来插一脚!

    江云崖决定拿十二阵来祭刀。

    玄和峰主、破军和江云崖的声音在舒遥耳畔嗡嗡交织,如云里看花,雾里看山,杂声鼓噪时听泉听风,,怎么着也摸不到一个大概真切。

    舒遥对万川和道:“无碍,你继续说。”

    “我知道他是万川和。”

    舒遥一个字一个字,声调不疾不徐,韵律从容,却带着一种格外奇异的力量。

    如琵琶大弦响起的最高声,丝帛乍裂时的亢然清鸣,撕扯得人心脏不住蜷缩。

    他密密的乌浓眼睫里流转出一片潋滟光晕,是那样引人瞩目,让太阳洒下的光辉也情不自禁在他眼脸边多停留一处。

    照彻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

    也不仅仅止于此。

    他骄矜而理所当然,像是那样惊心动魄的美丽方配得上舒遥这个人。

    绝不会让人生出为何是空有一副美貌的花瓶美人感叹来。

    舒遥说:“因为我是贪狼使。”

    他张手一抓。

    浓重乌云盖住浩荡青天,爆鸣雷光取代煌煌明日。

    唯独它们映照簇拥的那个人至始至终不变。

    乌发红衣,容光惊人,不可一世。

    甚至要比他们凭着几个形容虚虚堆叠,臆想出来的形象还要美,还要狂,还要傲。

    有天雷为证,种种迹象又重合到一处去,仙道中人要是再不信,那他们不如摘下自己脑子清汤麻辣涮了吃算。

    总比现在顶在脖子上做装饰有点实际意义。

    让雪天大笑了起来。

    这样夸张放诞的笑声在此时众人皆默的场合下,其实是很不合宜的。

    只是仙道众人没有心思去指责他。

    而魔道的,七杀若不是一直冷面冷情惯了,七域主若不是拿着帕子边擦眼泪边和倒悬山主惺惺相惜,甚至想和让雪天一起笑。

    让雪天话里带了一点意犹未尽的叹息余音:“贪狼啊贪狼。你前段时间拼命否认自己身份的时候,大约不曾想过会有今日一天吧?”

    仙道众人更沉默了。

    他们想起自己曾经大声嘲笑过的魔尊和七杀使,对他们翻过的白眼扔过的冷言冷语,就像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般打得自己脸上生疼,头晕目眩无法思考。

    乃至于隐隐约约对让雪天七杀起了诡异的怜惜之情。

    明明说的是实话,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说的是实话,转而被嘲笑脑子不好使——

    也确实是非常心酸。

    舒遥说:“是啊,我是没有想到过。”

    他不像是被激怒的样子,也没当众失态放狠话。

    “我先前否认,是怕有害阿珩声誉。”

    恰恰相反,舒遥弯了弯唇角,语气寻常平淡得似是不经意提一件让人心生温暖的小事:

    “而今我发现,除他之外,皆是能以剑解决的小事。”

    “我练剑三百载,从未怕过事。”

    舒遥说到这里,有血液似少年时,沸腾在他经脉骨骸里,满腔滚热,不甘寂寞。

    促使着他直视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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