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聿案簿录[12部出书版] 作者:护玄

    就全扯平了,照理说他应该不可能再来找我才对,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生了什么事,要找人帮忙吧?」

    黎子泓很想问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那人不是复仇而是想寻求帮助,但他感觉得出来,自己的朋友不是很想深入谈话这件事,所以也就没继续追问了。

    严司这个人想说时就会说,不想说时如果问过头,反而会被他玩弄得很惨。黎子泓以前到现在都有某方面的体认,所以他决定将话题打住,他也不是个喜欢追问人家私事的人,总会有知道的一天。

    严司将资料全部记下之后,把档案放回公文袋,推还给对方。

    黎子泓叹了口气,决定暂时先说到这边,「晚餐怎么处理?我先帮你买一些?」虽然虞佟做了汤过来,但当成晚餐还是稍嫌不足。

    「不用啊,德丞家的工读生妹妹会帮我送过来。」这几天都是这样处理的,严司笑嘻嘻地回答。

    「……你去卢杨德丞帮你包三餐外送?」黎子泓突然无言了。

    他们口中的杨德丞,就是前几天和严司一票人聚会的餐厅主人。原本也是医学院学生,但是读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对所学没有太大兴趣,就读医学院是因为各方翼望,之后读得越来越痛苦,三年级上学期就办了休学;后来和家里闹翻,自己进修考餐饮业执照,在外面和几个朋友合资摆小摊子卖食物,在所有人都不看好时自己努力闯出了一条路,短短几年就赚进了一大笔钱,后来和当初合资的人拆完账后便开餐厅去了,而那正好是严司出国时的事。

    回台没多久,严司就转来了中部工作,彼此联络上后经常和黎子泓相偕去吃饭,所以黎子泓和对方也颇熟稔。

    杨德丞经营餐厅有声有色,用餐时间餐厅几乎座无虚席,但是他坚持不扩大店面,店内也规定不让客人外带食物,以保持最新鲜的美味。但是这个规定在严司回来之后就被打破了,而且严司还曾过分到叫来玩耍的虞因两兄弟帮他跑腿拿外带,虞因时候还奇怪地问说那家店不是禁止外带,怎么还会包给他们,而且菜色、价钱还和菜单完全不一样。

    有时黎子泓真的认为被严司划分到「真正的朋友」范围里的人,某方面来说都很倒霉。

    完全不觉得有错的严司抬抬自己受伤的手,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他问我受伤怎么自己弄三餐啊,所以我才那样回他,他又没拒绝。」只是从自己外带变成店员外送而已,而且他还有贴店员外送的跑路费啊。

    黎子泓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不用太担心这家伙了,他很会安排自己的食衣住行,而且还完全不委屈自己。

    「反正最近闲着也是闲着,找时间去长安学长那边看看好了。」严司把玩着绷带,懒洋洋地开口:「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住在资料上的地址?」

    「这几天不要再乱跑了。」黎子泓听到他这样讲,马上沉下脸。

    「安啦,你看我什么时候乱跑过。」严司看着有点生气的友人,笑笑地回答。

    「今天一整天都这样。」黎子泓很冷静地指出时间,认真地告诫:「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你直接和其他同学联络,别自己跑过去。」尤其在对方绝非善类还有过节的情况下。

    「好啦,我自有分寸。」严司还是很不正经地应答,在对方真的发怒之前连忙补上一句:「总之,只要一有不对劲我会马上联络你或老大,不用担心。」

    听他保证后,黎子泓才压下不悦,「总之你好好在家养伤,我有空会过来。」

    「呜喔喔还要查勘喔,别这样,好歹我也是放一个礼拜的假,总要有点娱乐消遣吧。」

    严司夸张地哀号着,露出一种「这样会死啦」的表情。

    「放心,我买了很多新游戏片,玩上一周不是问题。」黎子泓非常镇定地回答。

    严司这次是真的快要昏倒了。

    +++++

    虞因猛然回过头。

    「阿因,怎么了?」

    深夜,阿关搭着朋友的肩膀,疑惑地询问。

    「没,从朋友家出来后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虞因抓抓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在某法医家看见的东西跟出来了吧?有没有这么准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虞因马上又回头看了一次,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奇怪或特别的感觉。

    「你该不会又看到阿飘兄弟了吧?」阿关推了推对方,跟着一起往后看,「有看到要招呼一下嘿。」

    「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啊。」虞因斜了眼看着阿关,哼哼哼地丢了这句话给他。

    「谁做亏心事,只是之前遇过几次,现在当然要闪。」不管是哪一件,阿关却还心有余悸,那两、三次都不是太好的经验,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这样被鬼缠上天,和冤的。「算了,不讲这个,今天你弟在家,家里也有大人,终于可以一起去唱歌了吧,之前阿散他们那边还在问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你……我说照顾小孩归照顾,你又不是他妈,没必要一天到晚两个人捆在一起吧,朋友没联络联络,当心大家翻脸不认人咧。」

    「你们人数又不够了喔?这次又约几个?」虞因没好气地推回去,当然知道对方才没那么好心,他直接问道。

    「g……女生多两个,唱完歌要去望高寮看夜景顺便吃夜宵,所以欠两台车。」阿关抓抓脸,朝他嘿嘿地笑着。

    「我就知道,你们约人干嘛都不算刚好啊!」虞因看了下手表,打工结束差不多是是饿一点多,约女孩子去唱歌最少也得要花两个小时,再跑去望高寮都两、三点了,这样来来回回外加吃宵夜,几乎要搞到天亮才能回家,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天兵这样规划的啊?虞因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不去。」

    「靠北,阿因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阿关马上巴到有摩托车的家伙身上,「我们就差两个了!你知道妹如果没有刚好都载去,一定会有人打死不上车要留下来陪同伴,你忍心看我们这票朋友好好一个晚上全都落空吗?」

    「忍心。」虞因马上回答对方的问题,并一边把人拨下来,「去去去,明天九点第一堂课,我要回家补眠,要把妹自己想办法。」

    「阿因,你真的变了。」阿关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居然对朋友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睡觉真的有比较重要吗――」

    「如果有人是因为要把妹车不够抓我去凑数,而且还要分摊唱歌的钱、请妹宵夜的钱、大半夜跑来跑去还要自己贴油钱,我宁愿回家睡觉。」如果是几个朋友约了出去纯兜风、夜游,虞因还会答应,不过最近这种把妹的邀约越来越多,大多都得帮忙贴钱伺候,他才不想干咧。

    可能是因为遇到不少生死交关的事,又和严司几个人走得比较近,想法多少也跟着改变了,虞因这阵子已经推掉很多联谊和约会,除了几次出去玩的开销,他开始慢慢减少一部分花费多存了点钱。

    「唉,好吧,阿因你越来越难约了。」阿关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那我先去约其他人了,你如果改变主意再打电话跟我说嘿,不用载妹大家出去玩玩也行啦。」

    「再说啦。」

    和阿关分开之后,虞因在打工处附近的夜市兜了一圈,买了几样点心,原本想带一点去给那个在休伤假的某法医,不过看时间不早了,人家说不定在睡觉,便决定直接接回家去。

    猛一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错觉吗……」

    在这种有点暗的小巷子里还真让人有点毛毛的,不过巷子外不远处就是夜市了,应该还不至于有什么事发生。

    正这么想而转头开车锁的同时,虞因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肩膀重重一拍,他整个人吓了一跳,连钥匙都掉在地上,急忙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见到。

    狭窄的小巷子里只见几辆机车并列而停,空无一人。

    很有经验的虞因马上知道哪里不对劲,连忙捡回钥匙,边默念着「拜托不要玩我了」边快速想发动摩托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车子怎样都发不动,接着他再次看向巷子底。

    站在底端的是个完全陌生的女孩,苍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有……」

    吞着口水,正想问对方要干什么的虞因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不远处的叫卖喧闹声打断。

    就这么一分神,那女孩已经不见了。

    自己最近应该没接近命案现场啊?

    虞因疑惑地想着,再度深深怀疑是从某法医那边跟出来的,越想越不对,他连忙翻着包包,想从里面先找出护身符。

    就在气氛整个诡谲到一个程度时,全部注意力都在包包里的虞因,察觉到后头有人时已经慢了一步,一股温度直接从他后背罩了上来,瞬间捂住他的口鼻。

    猛地一挣扎,可能因为突然的动作让对方偏了准头,虞因感到某种冰冷的感觉划过自己肩膀,拉开一阵剧痛。这阵子被虞夏打习惯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重重地向后一撞,把后面那人撞上巷子的另一端墙壁,也撞倒了周围的机车,发出巨大的声响。

    攻击失败后,对方推开虞因,就这样逃走了。

    虞因摔在那堆机车里,摸了一下痛到不行的右肩,摊开的手掌上全是鲜血,伤口不知道有多深,买好的宵夜全都散落一地,根本不能吃了。

    虞因颤抖着手翻找出手机,正想先拨电话报警时,就听见巷子口传来脚步声。

    「有人受伤了!」

    第三章

    他们都记得烤肉的那一晚。

    其实那天晚上好像是月圆之夜,虽不是中秋节,难得宿舍上的天空那么干净,所以不管召集人是谁,大家都很愉快。

    难得有这种会喧闹,当然是不客气地用力玩下去。

    +++++

    猛然清醒时,严司只觉得整颗头痛到快爆炸了。

    「啧……难得早睡反而爆脑吗……」蜷起身体、按着脑袋抱怨了句,在看到时钟显示着一点十分后,他都想哀嚎了。

    打开了床头灯,瞄到手机好像有未接来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睡到没听见。

    严司拿过手机后,意外地发现都是同一人打的,大概打了四、五通,时间在十二点左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在那种时间打给自己,他想了想便直接回拨了,意外地,对方很快接通,「被围殴的同学喔?我刚刚睡死了……嗯?你人在医院?又被围了吗?」

    听着对方气急败坏地反驳,他按着头坐起身,然后在床头柜翻了一下,找到了备用的止痛药,「咦?这样喔,那我马上过去,你先在那边等等。」

    严司挂掉电话吞了止痛药后,拉着衣服去玉石盥洗一下,正要掬水泼脸清醒一下时,一抬头看见镜子,他立即挑起眉,然后搓了几下自己的脖子,确定自己看见的不是假的。

    那是个不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非常明显,叫做手印的东西。

    在十点睡觉之前,严司非常确定自己脖子上没有这玩意,搓了两下也没掉下来,看来也不是莫名的染色,更别说搓下去还真有点隐隐作痛。

    他有睡死到被人狂掐还不醒的地步吗?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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